一笑,钻进马车后才道:“不自己来,要怎么办呢?我是可以悄悄命人传递毒药进去,让他体面地结果自己。可一旦如此,西昆的遗老遗民少不得怀疑是北璃朝廷害死了他。玉扶正在大力治理西昆,万一这个罪名被有心人扣在她头上,岂不影响她治理西昆的进程?”
他说着,抬手揭开了马车车帘一角,雪花从外头飞进车里,他抬手接了一片,冰凉的掌心未能将雪化开。
朝掌心吹了一口气,那雪花便逆着风的方向朝外飞去。
他翘了嘴角,天真未泯的样子,“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想给皇兄体面吗?我更是想给玉扶体面。西昆太子病死在北璃的京城,照样能让人有质疑玉扶的理由。我要做的,是让她清清白白,至于那些双手染血的事情,由我来做便可。”
仑越在旁听得,眉头越蹙越紧,“虽说太子本就病入膏肓,可他被你毒死了,陛下必定要处置你,否则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只怕你一心为她,她却……”
他不忍再说下去。
那位年轻美貌的陛下,心里眼里只有顾大将军一人,年宴上他站在昆吾伤身后护卫,远远地朝上首看去,便能看到她眼里亮晶晶的光彩。
那光彩只有对着顾大将军才有。
顾大将军也是一样,望着她时眸子朗若星辰,叫人不禁心中暗叹,好一对璧人!
昆吾伤却摆摆手,“你好啰嗦,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快些回去睡觉,还叽叽歪歪什么?”
仑越一愣,下意识闭上了嘴。
……
守岁过了子时,东宫里,众人便渐渐散了。
宁安和宁平早就呼呼大睡了,昆羽扬给他们二人拍着,一直到守过了子时才带他们回房睡觉。
顾怀疆等也各自回房休息,东宫中从前为顾家众人准备的宫殿都还保持着原样,玉扶和顾述白也回到长生殿休息。
夜深,宫里却亮如白昼。
红的黄色的灯笼挂了漫天,宫苑里值守的御林军将士都在,看着烛火和灯油的宫人们也在,见帝王夫妇二人经过,纷纷躬身行礼。
脚下薄薄一层雪花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点积雪不但不冻脚,还十分有趣。
玉扶在上头踩来踩去,故意要听雪花被踩乱的声音,顾述白便牵着她两只手,让她怎么跳怎么闹也不会摔倒。
二人在雪地里旋转了几圈,最后停下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除夕!”
玉扶由衷感慨,顾述白道:“也是我最开心的一次除夕。往年总是在过年的时候,发生各种各样猝不及防的事情。也只有今年真正一家团聚,能和你一起守岁。”
说罢捏捏她的小脸,“还不困吗?”
玉扶摇摇头,两人并肩朝前走,“可能是太高兴了,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困。从未在如此深夜在宫里走动过,别有一番曼妙景象。”
数不清的灯笼在极致的黑夜中,越发流光溢彩,这种光芒和夜幕初降时的灯光完全不同。
顾述白忽然想到了什么,“此时此刻,移植在长生殿中的梅花一定更加好看。”
玉扶眼前一亮,拉着他的手朝前赶了几步,“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回去看看!”
那些梅花是从御花园的梅园里移植过来的,顾述白亲自挑选亲手移植,连修建和培土这样的小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玉扶喜欢的不得了,命人专门照看,御书房和长生殿两处的梅花在这样的精心照料下,果真存活了。
二人赶回长生殿,只见宫苑中也点着许多红灯,照着角落的梅花越发生动。
玉扶欢喜地走上前,低头轻嗅花枝,“故烧高烛照红妆,原来灯火辉映下的梅花,更比白日要幽然超脱。”
红梅被照得更加红艳,白梅被照得染上斑驳红影,姿态不一各有千秋。
顾述白对着红灯看她在灯火下的脸,白皙的肌肤被灯火映得绯红,暖光像是从她身体里透出来那样自然,不需再多脂粉点缀。
她一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你看我做什么?”
不是说来看梅花的么?
他却只顾盯着她。
顾述白莞尔,“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也不知这灯烛是照花,还是照人比花娇?”
玉扶羞郝,“好啊,你打趣我,看我怎么照你!”
她随手从边上拾了一只灯笼,提着把手朝顾述白凑去,作势要用灯笼照他的脸,“古人形容美男子潘安,道是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卿之容貌不下潘安,也该用高烛照一照才是!”
顾述白躲闪道:“潘安美貌掷果盈车,我岂敢和他相比?使不得,使不得!”
“现在说使不得已经来不及了。”
玉扶甩着灯笼偏要去照他,一个跑一个躲,笑闹之声将枝头微雪震落。
几番来回之后,她终于一个不小心栽倒,手里的灯笼被甩飞出去,顾述白一闪身垫在她身下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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