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蓝有些不解,“太师做了什么无中生有的事?”
玉扶冷笑一声,“去岁年关将至的时候我就疑心军粮一事,我正是因为担心冬日大雪封道,才将粮草一事交由他一个堂堂太师亲自负责,还时时督促。结果他还是提议向临安购粮,偏偏那时军粮就出了问题。那时我只是有些怀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没有发作。”
“这一次也是他。先是在我面前挑唆不成,我让他罢朝回府就是给他小小的警告罢了,没想到他还在利用包太傅做这些举动。方才我问太傅为何私自传旨的时候,他看了天云破一眼,我就彻底明白了。从前以为他和殷朔之流不同,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瑶蓝不懂朝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便问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又让他随时回朝?”
“你以为孙侍郎被严惩之后,还有人敢瞒着我为天云破做事么?让他回朝他也做不了什么,与其让他在府中私下谋划,不如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
瑶蓝听到这里,知道玉扶对天云破动了真怒。
可她总觉得天云破不是这样的人,面上顿时纠结起来,正好被玉扶看见。
“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在我面前也要藏着掖着吗?”
瑶蓝想了想道:“可我觉得天太师和殷朔他们不一样啊,他不是个坏人,只是看起来总像个坏人一样惹人烦而已。陛下想想,其实这么久以来他就是嘴欠,也没做过什么真的对你、对顾家不利的事情。”
玉扶思索片刻,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瑶蓝知道此刻不是为天云破说话的时候,玉扶心里也憋屈着,她不能怪顾述白也不能怪包太傅,更不能怪到顾怀疆他们头上。
她胸中的郁结之气总有有个发泄的地方,仅仅处置一个孙侍郎还不够她发泄,天云破现在没错也是错,错更是错。
“那奴婢先去把他打发走吧,陛下有什么要告诉他的吗?”
玉扶摇摇头,瑶蓝便独自出了殿吩咐小太监把天云破打发走,她自己懒得去和天云破纠缠。
玉扶道:“瑶蓝,你是和我一起到顾侯府的,对大哥哥的了解或许不亚于我。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瑶蓝哪里知道顾述白的心思,玉扶竟然问到她头上,可见是穷途末路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若是不能把他召回来的话,陛下为什么不写封信亲自去问他?旁人如何猜得准他的心思,还得你们自己沟通才是。”
“哼。”
玉扶忽然来了脾气,“他抗旨不尊在先,不信任我在后。他怎么不写封信来跟我解释,还要我写信去问?”
这样一想她顿时不烦躁了,“你去告诉宫人,一旦有他的信立刻告诉我,哪怕是三更半夜到的信也要立刻告诉我!还有——”
她深吸了一口气,“京城发生的事情一律不必传到西昆去,别让任何消息改变他原本的心意。”
她倒是想看看,顾述白若误会了她,接着会做出什么来?
……
玉扶在京城等待他的信件时,顾述白也在军中等待京城的消息。
他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可能他会收到一封玉扶的信,信中告诉他那封圣旨是假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
或者是一道嘉奖的旨意,说她误会了自己,说她愿意重新相信他。
再或者,是一道治他抗旨不尊之罪的旨意……
但凡京城传来任何一点消息,他都能从蛛丝马迹中得到一些玉扶的态度,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可是没有,他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听见。
“大将军,你就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等着朝廷将你治罪吗?”
严铮已经急得快克制不住自己了,“末将求求您,您就写一封信给陛下说清楚情况不行吗?”
顾述白不回答,前几日大帐中每日都要扫出一大堆的废纸团来,他不是不想写信——
而是每每提起笔来,都觉得那些言语多余。
他以为自己和玉扶之间永远心意相通不会有误会,不愿意沦落到要用贫乏的语言去解释的地步。
严铮气得抓头发,“您不写我写行吗?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陛下!”
说罢便要出帐,顾述白厉喝,“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往京城送信,这是军令。”
他自己都不愿意解释,更不会让旁人去替他解释。
严铮快要疯了!
“我不遵守军令了,你杀了我我也要向陛下解释!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吗?!谁知道治罪的旨意是不是已经在路上了!”
“严铮!你冷静一点!”
昆羽扬从帐外进来,拍拍严铮的肩膀,示意他安静下来。
她自己也蹙着眉头,看向顾述白,“大将军,您还是不肯改主意么?不过是写一封信解释清楚,就这么难吗?”
顾述白朝她看了一眼,“宁轩若没有死,他怀疑你变节,你愿意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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