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着同样的红色坐在床边,显得有些拘谨。
好一会儿,还是顾述白先开了口,“盛装一日也累了吧,把衣裳首饰换了能舒服些。”
玉扶抬起头朝外看了看,没看到瑶蓝的踪影,其他宫女更是一个也不见。
她自顾自伸手要拔下头上的凤钗,顾述白的手拦住了她的,“让我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十二支金钗一一取下,每取下一支便有一束柔顺的长发丝绸一般滑到他手心里,叫人爱不释手。
玉扶微微低着头,只能看到他胸口的位置,看到他抬起的双臂,感觉到自己被紧束的头发渐渐放松。
直到所有的发饰一一取下,她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是耳环,项链,手钏……
他将这些取下的首饰在桌上放好,又起身拧了帕子过来,为她把面上的脂粉一一擦拭干净。
洗去铅华,还是他最爱的容颜。
四目相对之时,有什么萦绕二人暗潮涌动,他克制得太久,以至于现在有些难以自持,下意识朝她的唇瓣吻去。
玉扶抬手,葱白似的手指压在他唇上,低声道:“还不行。”
说罢朝桌上的酒看了一眼,那是喜娘出去之前为他们倒好的交杯酒,嘱咐一定要喝才能天长地久。
顾述白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将两只酒杯端过,一杯递给了玉扶。
玉扶把酒杯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见是普通的桂花酒才放了心,唯恐是什么浓烈的酒她喝了又要闹笑话。
二人的手挽成交臂,各自倾杯而饮,一杯酒下肚玉扶面色薄红。
映着这满殿的红色,她肌肤上的红显得更加娇俏可人,叫人见之忘俗。
他抬手够上她的衣襟,玉扶顿时浑身僵硬了起来,万分紧张地看着他,后者唇角笑意越发重了。
先前他们同床而眠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紧张过,想来是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才会如此紧张吧?
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头上的发饰觉得重,衣裳就不觉得重么?”
顾述白一面说一面解她外裳的衣扣,玉扶的脸红得不像话,只得闭着眼睛由他解,才解到第三个衣扣,忽听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八百里加急战报,请陛下一览!”
顾述白的手忽然一滞,二人对视一眼,玉扶立时起身,“糟了,必定是起义军或者西昆又有动静了!”
战事尚未完全平息,玉扶对此十分看重,曾下旨边境紧急军报皆可直传到御前。
长生殿中的宫人听见这个消息不由懊恼,心道这战报什么时候来不好,偏是今日来了。
不待他们阻拦,长生殿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玉扶的声音带着威严,“进来回话。”
那送战报来的士兵看到殿中一片大红的装饰,心中忐忑不已,担心自己破坏了陛下大婚的仪典。
进殿一看顾述白坐在茶桌旁,玉扶随手挽了头发朝他走来,身上穿的还是白日大典的华服,衬得面容越发白皙娇嫩。
“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连忙低下头,“回陛下,西昆大军再度攻打我渭州城,初步估计有十万大军!渭州城加上周边守军总共不到三万人,所以昆将军命属下立刻回来求援!属下离开的时候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如今还不知渭州城是破是守……”
玉扶面色肃然,以十万大军进攻区区一个渭州城,西昆这次是来真的了。
但这件事到底是何人主导?
昆君玥人在北璃,昆帝抱恙在床,如今西昆朝中唯有昆吾伤能主事,会是他指挥大军进攻的吗?
玉扶自以为上一次出使西昆已经和昆吾伤达成了默契,在昆君玥和他之间,自己是站在他那边的。
他何必要主动得罪北璃,莫非……
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想要出使北璃的昆君玥再也回不去。
玉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顾述白,顾述白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昆帝也不是没有可能,前番奏报他只是小恙抱病,我怀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慢性毒药开始发作了。以昆帝的雷霆手段,身抱小恙指挥出兵不是没有可能。”
玉扶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先把昆君玥控制起来,万一羽扬守不住还可以拿他当成人质交换。至于渭州城……”
她眉头紧锁,渭州城如今的情势刻不容缓,欧阳骐镇守北境根本动不得,眼下只能再从朝中派将领去增援渭州。
“让我去吧,对付西昆大军,我顾家军是最合适的人选,从无败绩。”
顾述白微笑着看她,目光里充满令人安心的力量。
就在一刻钟前他还迫不及待,一刻钟后他却主动请缨离开京城前往渭州,玉扶忽然好后悔。
如果早知如此,方才她一定不会拒绝那一个吻。
听闻八百里加急军报的朝中重臣慌忙从自己府第赶到宫中,刚到长生殿外,便见一袭喜袍的顾述白匆匆从殿内出来。
“顾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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