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嫌隙明白吗?”
既然昆帝说得如此诚恳,昆君玥也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道:“父皇一世英名,如今怎么怕起一个黄毛丫头来?我们为何要委屈讨好北璃,与其如此不如帮助东灵的起义军成事,我西昆与东灵共同对抗北璃岂不好?”
“糊涂。”
昆帝的声音严厉了些,“起义军那些乌合之众有何用,也配与我西昆结盟?那个殷朔朕知道,他工于朝堂心计,用兵之上却是个生手。起义军原是一群只会舞锄头挥镰刀的农民,若他们都能打仗,那我们何必日日练兵?”
眼看昆君玥沉默不语,昆帝又道:“朕自小教你读书,你可曾看过史书上自古以来的农民起义,有哪一回是成事的?起义者有十,而落败九成九。除夕夜起义军偷袭大败被灭了前锋主力,还用朕再说吗?”
原来昆帝什么都了解,他人虽躺在病榻上,对朝中和周边国家的战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只怕自己和殷朔之间的勾结来往,他也早就知道了。
昆君玥忙道:“儿臣……儿臣明白。父皇是为儿臣着想,是儿臣糊涂了,竟差点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七弟。那儿臣此后定不再支持起义军……”
“不,你可以支持他们,不过不要让朕知道。”
昆帝说了许久的话,有些乏了,兀自闭上眼,“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君子协定,万一朕尚未百年北璃就撕毁了条约,至少我们还可以利用起义军来牵制他们。多一个朋友,路总是好走一些。”
玉扶曾陨落,昆帝有生之年,她绝不会主动进攻西昆。
昆君玥不禁额上冒汗,目露矛盾纠结之态。
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昆帝的用意,忙忙起身谢恩,“儿臣这就命礼部准备给北璃的贺礼,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也不知他说的是准备贺礼不会让昆帝失望,还是他自己不会让昆帝失望。
昆帝闭着眼睛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昆君玥默默退出了寝殿。
出宫的时候,只见昆吾伤还站在宫门外,正和两个大臣聊着什么,见他出来立时便散了。
昆君玥大大方方地上前,“七弟,何时消息这样灵通起来?倒是为兄小看你了。”
“哪里,太子手握大权行事毫无顾忌,如今父皇病了太子更加肆无忌惮了,不是吗?”
“七弟这话就误会为兄了。”
太子笑得意味深长,“为兄其实是很乐意成全七弟的,过几日为兄便要前往北璃恭贺女君的大婚之喜。父皇的病虽不严重却暂时还起不了身,朝中的一切还不都仰仗七弟了么?”
方才昆帝刚刚说出这话的时候,昆君玥十分不愿意,甚至想推给昆吾伤来办。
如今他却一脸得意,可见昆帝方才一定与他说了些什么……说了些,对昆君玥有利的话。
这也在昆吾伤意料之中,他便笑笑,“那就祝太子此番出行顺利,放心,朝中一切有我。”
平静的眸子顿时染上了些威胁之色,昆君玥面上笑意顿失,想到方才昆帝说的那些话,又渐渐平静了下来。
昆吾伤道:“不过太子要注意些分寸,万一父皇真的一病不起而太子又远在北璃回不来,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我?”
“你!”
昆君玥面色一变,“你知道些什么?”
昆吾伤笑道:“我是仙人谷出身,毒术虽不如师兄师姐们,把个脉的本事还是有的。”
昆君玥忽然转怒为笑,“是啊,你是仙人谷学毒出身的,要是父皇出了什么事必然是你的嫌疑最大,为兄说的对吗?”
兄弟二人目光不善地对视,直到听见不远处车马囫囵之声,想来是进宫探视昆帝的皇室宗亲。
二人迅速分开胶着的目光,朝着宫门外相反的两条道各自走去。
五日之后,昆君玥携一众西昆使臣,带着送往北璃的贺礼从渭州进入,一路北上。
他的意思是先到渭州,和起过冲突的渭州守将解释解释,解释自己先前并未有意要攻占北璃的城池,再往京城去才好说话一些。
不想到了渭州竟受守军怠慢,让他们西昆一行的队伍在城门外等待许久,迟迟不肯开门。
“贵将军这是何意?我西昆乃是北璃的友邦,太子殿下特意送厚礼亲自到京城恭贺,怎么还不开城门?这是何礼数?”
一个西昆使臣在城下叫嚷,城上的士兵却不为所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使臣这才想起来,如今渭州是北璃人镇守,不再是东灵人镇守,拿礼数二字来攻击他们根本没有用。
东灵人最讲究礼数,可在北璃人眼中,礼数算个屁!
好一会儿,一个士兵从城楼里走出来,朝底下喊道:“吵什么吵?你说是车里是西昆太子我们就信啊,谁不知道你们西昆人最爱玩下三滥的花样,谁知道是不是骗我们开城门的?”
下三滥这等字眼刺痛了一众西昆人,昆君玥从马车里愤而起身,“是谁说我西昆人下三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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