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马时随意用发带将长发一束,飘飘洒洒入得宫去。
御林军的将士不禁傻眼,以他大胜归来、即将与陛下成婚的身份,谁敢说他仪容不整不宜面圣?
何况是这等翩翩佳公子,便是披头散发也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令人仰视。
路上经过的宫女见到他都远远站住,躬身颔首,却又忍不住从眼底打量他,而后偷偷红了脸。
一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只有天青色的家常宽袍大袖飘飘摇摇,并发上那抹月白发带仙姿俊逸,叫人心动。
玉扶在长生殿中焦急地等待,瑶蓝都已经回来了,却迟迟不见顾述白。
瑶蓝在旁劝慰道:“陛下耐烦些,大公子回顾府了,想必是要梳洗一番才能进宫面圣。”
“我又不介意他梳洗不梳洗的。”
玉扶嘴上说着,目光仍然隔着长生殿的明窗朝院中望去,“当年在常州的山林中找到他和六哥的时候,两个人藏身山洞更无梳洗之法,我又不是没见过。”
她此刻就想见到他的人,旁的她都不在意。
“那时你还小,如今都要成婚了,怎么能叫你瞧见我蓬头垢面的模样?”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玉扶大惊,转过头正是顾述白站在后头,含笑如春风的模样。
她心中紧绷的弦顿时松散,飞快朝他奔去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顾述白亦伸手揽她入怀,彼此间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心跳、呼吸,和气味。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致的,尽管数月未见,他们之间的默契从未改变。
瑶蓝忙一摆手,殿中伺候的人尽数退下,她顺手把殿门也关了,耳朵贴在门外注意殿中的动向。
旁的宫女也想向她学,被她一个眼色拦了下去,只得眼巴巴地朝殿中望望他们的身影。
玉扶把头埋在他怀里,故意一点力气也不使,整个人的力量都倒在他身上。他察觉到了,只是暗自笑笑,身形岿然不动。
玉扶抬起头,戳戳他的胸口,“你竟一点儿也没动。”
顾述白低头看她,这个角度看她的下巴越发尖削,瓜子脸清丽却未免叫人心疼,“你又瘦了,如何能将我撼动?不如你试着多吃一些,或许胖一点就可以了。”
“要胖多少?”
玉扶问了这话,忽然瞧见他嘴角的笑意,便知他在逗自己,“只怕我变成现在的两个那么胖也撼动不了你,哼,不玩了。”
说着就要起来,顾述白把手臂一紧,她就再也动弹不得。
到底又趴在他怀里,悄声道:“方才怎么不从正门进来?我站在窗子那里等了你许久,谁知道你会从后窗跳进来。”
顾述白眉梢一挑,“人到欢喜之时总想做点出格的事,我在外人面前不敢,怕人议论我居功自傲,年少轻狂。唯有在你面前才敢做真正的自己,早知你站在窗子那里等我,我就从前头的窗子飞进来好了。”
玉扶听了他的解释心生欢喜,“既然如此,那你下次再从后窗进来也无不可,只是别叫我担心那么久。”
她鼻翼翕动,嗅到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青草气味,忍不住起身一看,见他穿着家常青色宽袍,头发也没束好。
一看就是沐浴后急匆匆赶进宫的,连打扮自己的时间都舍不得花,足见他心中牵挂她,一时一刻也不愿浪费。
她等候已久的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推着他在榻边坐下,“一路赶回来累了吧?让她们早些传膳,我亲自替你束发可好?”
顾述白向来只见怜珠、怜碧她们为玉扶梳头,从不知道玉扶自己也会梳头,还是给男子束发。
他不禁怀疑,“你会吗?”
玉扶得意道:“不会可以学啊,反正迟早也要学的。”
说着将他的发带解开,随手拿起妆台上的牛角梳替他梳洗,长长的发丝垂到腰际,别有一种冶艳。
她一手拢着他的发丝,一手持梳细细梳理,不禁道:“你还记得那年在顾侯府,有天夜里我们在屋顶上看月亮。那时我还小,怕黑,看到四面的树林风动便害怕,不过现在再也没怕过了。”
“是因为你长大了吗?”
“才不呢,”玉扶握着他的发束道:“因为那个晚上你的头发就像这样,沐浴过后散着,飘飘摇摇的。你说那些黑暗中风动的树木就是你的头发,自此以后我再看见鬼魅般盘曲的树木就只会想到你,如何再害怕?”
顾述白心中一暖,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句戏言,她竟然记了这么久。
玉扶哎呀一声,“糟了,玉冠在那边匣子里呢,方才忘记拿过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顾述白的头发被玉扶揪着,而玉扶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发束梳好,这会儿要是放手就前功尽弃了。
两人谁也动不得,看着对方忍不住笑了。
瑶蓝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陛下,奴婢进来帮你拿吧?”
好个瑶蓝,竟然一直在门外偷听!
玉扶心中暗骂她越发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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