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迟飞无奈一笑,“我再派人去催催城里,让将士们不饿肚子就好。”
……
一骑快马朝镇江而去,一路持金令过了层层关卡来到镇江,直奔官邸。
镇江如今是昆羽扬守着,听说有人持顾述白的金令前来,立刻命人将他带了上来。
来人不多言,只递了一封书信给昆羽扬。
昆羽扬展信一览,顿时露出明媚笑容,“我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终于可以一偿宿愿!传令下去,即刻领兵赶往渭州!”
信使躬身退出,乘上来时的快马,不自觉摸了摸怀里。
那里头还躺着另一封信,和他方才递给昆羽扬的几乎一样。
“驾!”
他挥鞭一指,马蹄继续朝北而去。
除夕之夜。
临安城的烟花更加盛大璀璨,在漆黑的天幕绽放之时,像是野兽遍布的黑夜中刚出生的小羔羊尚未睁开眼一样,天真地叫人无暇欣赏美丽。
整座城池被红灯点缀着,一直连绵到城外的北璃大军,欢声笑语却没有随之传到城外。
将士们围着篝火看城中的烟花,帐中挂着零星的红灯,映着将士们的脸并不愉悦。
严铮不看那些烟花,“哼,这会子宫里肯定在放烟花吃宴席喝酒呢,国难当头还有这个玩乐的心思,却不肯把军粮给我们!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咱们是来帮他们的!”
已经七日了,什么人手不足之类的鬼话,显然是借口。
不过是用这等卑劣的借口拖着他们,故意让他们粮草殆尽军心不稳,直到完全失去战斗力罢了。
寂静的营地空有红灯和春联,却没有欢声笑语,忽然,一阵横笛悠扬之声传来。
将士们下意识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山坡上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衣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手持横笛姿态优雅,笛声清丽而不显悲调,吹的正是一曲小团圆。
这曲子本是一家团聚、花好月圆的意境,对这些在异国他乡过年的将士们来说,也算得上一丝安慰。
将士们出神地听着,严铮索性把军中的鼓也拿来,敲着节奏同那笛声呼应。
鼓和横笛搭配在一处,实在不伦不类。
将士们不由好笑,又找起身边合适的东西一起打拍子,气氛顿时热闹活跃起来,还有人低声哼起了歌儿。
严铮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得敲着鼓,看似随意,眼睛和耳朵却丝毫不放松地关注着山坡上吹笛之人,注意他的每一个音律变化。
就在他吹到第二遍的宫音时,忽作变徵之声音调凄厉!
严铮飞快双手擂鼓,鼓声快而响亮传彻军营,那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出征鼓音!
“全军出征!”
他大喝一声,所有围在篝火边的将士迅速起身,有条不紊地各自拿起武器站到自己的位置,冰凉的铠甲映着火光幽微。
严铮朝山上望了一眼,只见山坡上的男子已停止吹笛,将长笛一举,朝东一指,左翼将士立刻朝东边山地进攻。
山地上黑压压埋伏了一大片人,他们听着北璃军中传来的笛声和鼓声,还有各种打拍子的声音,便知他们正在放松地过除夕之夜。
要的就是他们放松。
他们一放松,就是进攻之时。
不想那不伦不类的鼓声打得好好的,忽然成了战鼓出征之音,埋伏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北璃大军已经朝他们杀来了。
“杀!”
士气如虹,吼声如雷,兵甲齐备。
北璃的将士们精神奕奕,一点都不像饿着肚子、失去了防备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不等东边埋伏之人发出示警,山坡上的男子长笛反向一指,余下的将士们立刻会意朝西边杀去。
与此同时,北璃的军营中篝火洗刷刷熄灭,黑暗中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对方是友军还是敌军。
只有山坡上被星光照着的身影,在黑暗中也十分清晰。
敌军顿时被束住手脚,看到人凑到自己跟前也不敢杀,唯恐误杀友军。
而北璃的将士个个手起刀落占尽上风,就好像他们有透视眼一眼,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敌军还是友军。
对方被杀急了,只好不管任何人凑到跟前都杀,与此同时,山坡上持长笛的身影再度发出信号。
他的长笛在空中摇摆了上下,画出一个独特的形状,所有看到信号的北璃将士慢慢退出了厮杀,而原地的厮杀仍然激烈。
一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点起火把,才发现自己身边躺的都是和自己同军之人。
“快停下,别杀了,杀错了!”
“快停下!”
然而杀红了眼的人是很难停下的,等杀错人的话在军中传开之时,他们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有人终于看到山上那个鬼魅一般的人影,他负手而立,背着一支长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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