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说什么吧,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外人。无论什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不高兴!”
季选贤犹豫片刻,“那好吧。齐大人方才说幕后之人实力雄厚,请齐大人细想,御史台从先帝时期至今,实力多雄厚的大臣我们没动过?”
齐大人想了想,“是啊,从前老丞相不就是其中之一吗?还有谁的实力能雄厚过堂堂丞相呢?”
季选贤笑了笑,“除非是御史台里有奸细,故意混淆视听,浑水摸鱼,才让我们束手无策。又或者,这个人的权力远远比当年的老丞相要大,大到咱们这些臣子根本插不了手?”
齐大人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大骇,指着季选贤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是在暗指……你!”
他还没把话囫囵说完,忽听外头传来脚步声,一队宫人进来传旨,“奉陛下口谕,召御史中丞齐大人御书房觐见。”
齐大人下意识望着季选贤,这一刻他明白,季选贤的暗示十有八九是真的……
“微臣叩见陛下。”
“哦,是齐卿来了啊?坐下,坐下说话。”
宁承治躺在里间榻上,见齐大人来翻身下榻,改为坐姿,并客气地请齐大人坐下说话。
齐大人知道他不是个礼待朝臣的君王,今日这般客气,越发印证了季选贤的暗示。
他忍不住额头冒汗,躬身拱手,“回陛下,臣站着回话便是。陛下召臣有什么吩咐,臣必当尽心竭力完成。”
说罢下意识抬眼,发现宁承治面上的青紫伤口好了许多,只是两颊稍微有些肿,还没有完全消退。
宁承治见他谦让也不再客气,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不知道是因为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喜悦,还是因为召见齐大人的理由而喜悦。
“朕听闻,御史台接了一桩大案,怎么齐卿也不来禀报朕啊?”
齐大人忙道:“臣惶恐,臣不知陛下说的哪桩大案,还请陛下明示。”
“嗯?你还跟朕装傻?”
宁承治从榻上起身,随手在书案上拿了一根毛笔,走到圆窗下逗金丝笼里的画眉鸟,“除了顾侯的那件事,朝中还有哪位大臣的事算得上大案啊?”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齐大人的脑门像是被火烤着,心却如沉入寒潭一般冰凉。
他几乎可以确定,季选贤暗指构陷顾怀疆的人就是陛下,这个猜想是真的了。
画眉鸟被毛笔逗得躲来躲去,可惜金丝笼只有那么大,它再不情愿也无法彻底躲开,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哀叫两声。
宁承治哈哈大笑,“这只破鸟,每次都要朕逗好一会儿才会叫。要不是唱歌好听,朕早就不耐烦逗了。”
齐大人抬起头怜悯地看着笼中鸟,心道宁承治连鸟儿是在唱歌还是在哀叫都听不出来,何其昏庸。
顿了顿,他的声音已比方才沉着了许多,“回禀陛下,顾侯一事是有人恶意检举,所述之事并不属实。所以臣才没有禀告陛下,臣现在正准备全力查探写匿名检举信的是何人。一个构陷朝中忠良的人,若也是朝中大臣,定会危害陛下的江山。朕请陛下下旨,命大理寺调查署协助……”
“啪!”
毛笔被用力摔在地上,重重的声响打断了齐大人的叙述。
池公公站在边上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上前去捡,只见笔端精致的金色毫毛已被摔得乱七八糟,一支价值百金的好笔就这样坏了。
他心中暗道可惜,捧着笔抬头一看,宁承治面色发青,“大胆,你可知罪?!”
噗通噗通,两个声音一前一后,齐大人和池公公同时吓得跪下。
宁承治不悦地看了池公公一眼,后者这才明白他骂的不是自己,连忙从地上站起来。
齐大人知道他骂的是自己,更加明白他这是恼羞成怒,故而挺直了腰板,“微臣愚钝,敢问陛下,微臣何罪之有?”
宁承治心里憋着气,暗骂这个御史中丞蠢到家了,御史台这帮老东西都是这么顽固不化,不愧是季道公那个老妖精调教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当初季道公辖制大皇子有功,现在又卧病在床,他早就想办法把季道公除掉了。
不想这个齐大人更加没眼力见,他急躁地走来走去,好一会儿才开口,“朕的意思是,你还没有仔细查顾侯的事情,怎么就说不属实?说不定是真的呢?通敌叛国是多大的罪,你随便查查就敢说他无罪?要是最后证明顾侯有罪,你齐大人是不是要给他陪葬?!”
顾侯是不可能有罪的。
齐大人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好在没有说出口,他勉强拱手,“那陛下有什么好提议?”
宁承治的目光下意识投向屏风之后,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而对齐大人道:“这样,两案并作一案来查,认真查!如果顾侯无罪就把那个匿名检举的人揪出来正法,若有罪,也绝不可姑息!”
他又看向屏风后头,而后道:“朕就如你所愿,派大理寺协助你们御史台,一定要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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