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棋子吗?”
“姬媱。”
殷朔蹙着眉头,将她溅到自己手背上的血抹去,“你是殷家的小姐,这么失控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我不是殷家的小姐,我比邀月那种坊间乐伎还不如!旁人看在顾二公子的面上对她尚有三分敬重,可我呢?在陈出岫眼中,我比卖身的娼妓还不如!”
“啪!”
殷朔冷静地给了她一巴掌,“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死一般的沉寂,殷姬媱没有开口,只有额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锦被上,晕湿一团刺绣精美的樱桃花。
毕竟是亲生兄妹,殷朔有所不忍,“殷家现在的处境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养尊处优十几年,该担负的责任一点也逃不掉。不过你放心吧,陈出岫如此无礼,他日我会替你报仇的。”
殷姬媱垂着头,像一只被风雨打烂的稻草人,奄奄一息耷拉在田间。
殷朔以为她不会回答,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日,是什么时候?”
殷姬媱哑着嗓子,忽然开口。
当然是重掌朝中大权,整垮顾侯府,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
殷朔脚步一顿,没有宣之于口,继续朝门外走去。
第264章 为了子孙后辈而战(五更)
“西昆军沿渭州、竹关一线,一直向北延伸到秦岭一带。大将军的判断没有错,他们是想多线作战。”
军帐中悬挂着一副边境地图,两边墙上挂着游龙走凤的顾字军旗,底下两排参将列座严整。
顾怀疆手持长剑,从渭州划到竹关,一路往北,脑海中涌现出每个城池的情况。人口多少,粮草多少,布兵多少……
这么多年行军打仗,这些情况烂熟于心,他心中有了底,“西昆大军此战的胜算,一在突发奇兵,二在人数优势。其一,我们早有准备应对得当。至于其二,我们作为守城一方,人数少稍显劣势并不妨碍整个战局。”
众人点头称是,“照目前的情况看,这场战除了牵涉的城池和兵马多,并没有什么稀奇。”
老金一拍桌子,“就是!咱们跟着大将军多危险的仗没打过?这算什么,哈哈哈!”
顾怀疆没有开口,目光在边境几个城池一遍遍巡视。
顾述白和顾酒歌身穿战甲站在一旁,并不同意老金的观点。
出发前,顾怀疆和他们说过,这是千古一战,百年难见,哪有那么简单?
“诸位。”
顾怀疆转过身,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等他的示下。
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掠过,“诸位被动挨打了这么多年,所以只要能逼退西昆大军,你们就满足了,是吗?”
笑意从每个人面上褪下,被动挨打这四个字,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何等耻辱。
可顾怀疆没有说错,他们一直是在被动挨打,在西昆进犯东灵边境的时候,把他们驱赶出境便是胜利!
老金为难道:“可大将军不是说,我们东灵是礼仪之邦,绝不做侵略他人领土之事么?朝中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明知西昆使臣来者不善,还待他们百般好,所以……”
所以他们都没有想过,除了被动防守还能做什么。
顾怀疆笑了笑,老金是个好战分子,一直对宁帝以和为贵的治国之道颇有微词,“今时不同往日。我东灵以何为贵,无奈西昆欺人太甚,屡屡进犯我东灵边境。我顾怀疆是个儒将,不好杀伐,被迫反击才侵入西昆领土,明白吗?”
什么,他要进入西昆领土?!
帐中顿时兴奋起来,他们跟着顾怀疆守卫边境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过西昆的边城长什么样,早就想去看看了!
从前提这话,少不得被顾怀疆一顿臭骂,说他们是守土为国的军人,不是侵略别国的山贼土匪,岂可强取豪夺?
这次顾怀疆自己提出,他们兴奋得不敢相信。
严华实是一众参将中最稳重的,欣喜之余,很快沉着下来,“大将军,您一向不同意入侵西昆,说我们那样做就和西昆蛮夷没什么区别。这次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想法?”
这也是帐中诸人都想问的。
顾怀疆沉默片刻,回想往事,思绪飞得很远很远。
“我十七岁随父亲出征,那个时候就和严铮他们一样,躲在大帐外面偷听里头商量什么,还以为里头的大人不知道。”
众人的目光刷地向账外投去,严华实大步迈出帐子,果然看到严铮鬼鬼祟祟躲在帐外。
“你!你这个臭小子!”
“爹!我年纪轻还没资格进大帐,可大将军知道了也不拆穿我,您还不懂他的意思嘛!”
严华实一愣,严铮趁机撒丫子就跑。
他无奈地回到帐中,顾怀疆呵呵直笑,老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严啊,你也别跟他计较了,咱们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回想少不更事的年纪,一群中年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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