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掉在地上,被人发现什么,时不时防贼一样地回头看一眼程简锋。
每当张拓回头的时候,程简锋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却在张拓背对自己的时候,用一种酸得快要呕出水来的眼神瞪着他的后脑勺看。
挨挨蹭蹭地上了楼,打开客厅大门的一瞬间,张拓丢下一句“随便坐”,飞快地窜进卧室。
饶是程简锋自持沉稳,在这一刻也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他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卧室房门,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多久,程简锋见卧室门还没有打开,终于忍不住大步走上前去。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敲门,而是伏低身体,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张拓的卧室安装的是光滑的实木门,不太厚,但是除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程简锋也没有听见别的什么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悉悉索索的还在继续,间杂着什么东西和木头碰撞的声音,程简锋没有听懂,但也能想象到里面的场景。张拓刚才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裹,也许很喜欢把,所以忙着找地方摆放它。
会是什么呢?程简锋想不出来。
直起身来,程简锋在房里缓缓绕起了圈子。本意是想要平静一下心情,没想到,居然看住了.
这是套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客厅面积大概有20多平方米,不算太大,但在这样的户型里也算不小的。整体装修整洁清淡,正中央一个三座的单排沙发,正对着电视墙,沙发背后是一个木制的多宝阁,上面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小玩意。茶具倒有好几套,可惜程简锋看不太懂,只认出来是瓷器、紫砂和玻璃。多宝阁和沙发中间让出一条走道通向阳台。
阳台用玻璃做了全封闭,地上摆着一个木制小茶几和几个小坐垫,在阳光明媚的时候,会有一个宁静而温和(?)的青年,倚在这一地散乱柔软的抱枕中间喝茶,也许还会捧一本书,太阳给他垂低的后颈敷上浅黄如花粉的颜色,影子洒落在地上。
客厅的左边是开放式的厨房,也兼做饭厅。厨房整洁而干净,但是烹饪用具可不少,在流理台边的柜子上摞起一排一排,看得出主人一定经常下厨,餐具却不太多,只有一双筷子和一把勺子放在筷子篓里,大概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的。
想到这里,程简锋心里偷偷开心了一下,虽然他也知道这没什么可开心的。
餐桌也是小小的,安置在厨房的角落,两把折叠椅,都收起来放在桌子的下面。程简锋皱了皱眉眉头,张拓平时是不是都不在餐桌上吃饭?这个习惯有点不太好呢,伤胃,以后最好还是要改掉的。
在程简锋脑内活动密集的时候,张拓却像只热锅上的耗子似的,在房间里窜来窜去。这个盒子实在是太大了,张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把它放在那里。
张拓的卧室虽然也挺大,但他的床是底下封闭式的,完全不能放东西。张拓尝试把箱子塞到衣柜里,可是他平日里衣服不多,专门挪了一个衣柜出来装他各处买来的鸡零狗碎,所以两个大衣柜都是快满的状态。张拓努力将装衣服的那边扒出一个角来,好不容易把箱子挤进去,门关不上了。
张拓急得要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书柜是敞开的,肯定不行,其他地方……其他地方……
抬起头看了看高高的大衣柜。张拓抱着快递纸箱爬上平时坐的转椅。纸箱分量不太重,平时抱着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要用手将它举得高高的放上去,还是有点吃力的。更别提这个转椅还是张拓专门找的德国进口货,轮子滑的不得了,一不小心就要扑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把箱子弄到了大衣柜的上面,已经流了一身的汗。张拓想了想,还是受不了身上的粘腻感,冲了个澡,随便找一套在家穿的衣服换上,这才打开了房门。
一开门,就见程简锋面对着厨房若有所思的样子。撇撇嘴,张拓接了杯水递给程简锋:“坐会儿吗?”
程简锋盯着张拓正在滴水的发梢,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却还是站着不动。
张拓见状咳嗽了一下,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以后,说道:“那个,今天谢谢你帮我提东西回来,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言下之意是,都这么晚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程简锋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这层意思,反正他是不打算走了。刚才看见张拓提了一大堆东西,全都是食材,看样子是准备在家里做大餐了。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程简锋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意让他留下来和张拓共进晚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于是程简锋就取了:“你不是说有空要请我吃饭吗?我今天就挺有空的。”
靠!我没空!张拓在心中呐喊。看了一眼堆在厨房门口的塑料袋,大周末的他买了一堆吃的回家,再跟人说没空,谁信啊?
见张拓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程简锋又补充道:“你看我平时工作也特别忙,天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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