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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道了吗?”
    其实不用徐曼提醒,辜徐行也不会再去那个院子。
    在他年幼的心里,从此多了一个禁区,那里住着一个叫做宁以沫的女孩,是他永远也不想再去面对的。
    “陀螺”事件后,辜徐行变得越加孤僻。
    过去他也羡慕别的孩子意气风发,三五成群,为了不动声色地融入他们,他时经常抱着羽毛球拍坐在广场上,等人找他打球。
    那件事以后,他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了开来。路过人群时,他都会低头匆匆走过,他怕遇到那个小女孩,也怕从别人眼中读到和那件事相关的讯息。
    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件事情,可有些事情,越想忘记反而会记得越清楚。
    每当他坐在钢琴前,看着灵活的十指在琴键上游走时,他就会想起有个无辜的小女孩因他的傲慢霸道,留下终身残缺,内疚感便会像蛇一般钻透他的心脏。
    一个低气压的午后,他独自坐在家里弹钢琴,弹的是一支刚上手新曲子,其中某个篇章十分沉重暗涩,指法也特别难,他反复弹了很多次都发出那种蹩脚的声音,烦躁的他猛地从钢琴前起身,将左手大拇指放在琴键上,放下重重的琴盖,狠狠往拇指上压去。
    直到拇指上传来锥心的疼痛,心里那股躁乱才渐渐服帖了些,他缓缓松开琴盖,站在光线暗沉的琴房里无声的啜泣。
    那是辜徐行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个春天。
    再见到宁以沫,已是时序入夏。
    那是个黄昏,辜徐行和徐曼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刚出差回来的辜振捷大笑着从院子外进来,怀里抱着一个正在玩泥巴的小人儿。
    “告诉伯伯,你准备捏个什么?”
    小人儿糯糯地说:“我要捏个坦克。”
    “哈哈,好,捏个坦克,我们一起打坏人。”
    辜徐行“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戒备地望着爸爸怀里那个小女孩。
    乍见以沫,连徐曼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她快步走到辜振捷身边,压低声音恼道:“脏不脏啊?就把人这样抱回来了?被人看到多不好?”
    和很多军二代一样,徐曼有很重的公主病,脑子里等级观念森严,她很看不惯辜振捷把一个后勤兵的女儿当自家孩子那样亲热,觉得丢了自家的体统。加上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以沫很像辜振捷前妻生的那个女儿,所以越加厌恶起以沫来。
    辜振捷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的情绪,把以沫放下,一边往沙发边牵一边说:“也真是巧了,车一进军区就看见这个小丫头蹲在路边玩泥巴。这不,就抱来玩玩咯。”
    彼时,茶几上还放着一盘小肉卷,吃过军区食堂的人都知道那种小肉卷,正正经经是一层皮一层肉,香得人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但是那种肉卷供应的不多,被首长家的勤务员几下里一分就所剩无几了,寻常家属也非得赶巧了才打得到。以沫一见到那肉卷,哪里忍得住馋,伸出手就去抓。
    说时迟那时快,徐曼飞快地打开她的手斥道:“你妈妈怎么教你的?手也不洗就乱抓东西吃,你这脏手一抓,东西还能吃啊?”
    不过一瞬,辜徐行还是看见了她左手上的残缺,黑黑的小手上,一截残留的指节怪异地伸着,直指他心底。
    以沫被这样一训,低了头,且是委屈地说:“我没有妈妈。”
    辜振捷听得心疼,转头对辜徐行说:“快去带妹妹洗手。”
    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辜徐行对着父亲一声怒吼:“她不是我妹妹!”
    说完,他恨恨地瞪了父亲一眼,转身“噔噔噔”地跑上了楼,“砰”的摔上了房门。
    以沫被他一吓,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辜振捷只好让保姆王嫂把她拉去卫生间清洗一番,亲手将那盘肉卷装好给以沫,派人将她送了回去。
    “满意了?”徐曼冷哼了一声,“你还嫌儿子不够烦的,非把这个小东西弄回来糟他的心。”
    辜振捷在沙发上坐下,摁了摁额说:“你懂什么?儿子不是讨厌她,是不敢面对她。我这是给他机会,让他像个男人那样面对自己的过错。还教授、知识分子呢,连这都不懂。”
    辜振捷深知,如果儿子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完成自我救赎,长大之后只能是个懦夫。他不想让儿子成年后回首过往,发现什么无法弥补的缺憾。
    “辜振捷,你别以为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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