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给路栩铺的这条路,不是让路栩继承上娱的路,而是让路栩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企业家的路。
正如怎么都学不会飞的幼鹰,只有在从断崖上坠落的时候,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了生存,拼了命地扑翅,才能从绝境中逆风而上。
路爸爸看着她,沉默了许久。
良久,他忽地嗤了一声,一副不屑的模样,“什么路不路的,年轻人,好话背后说才有用,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好话,只会让我觉得奉承。”
何歆安拖着音长长地哦了一声,做出一副学到了的模样,道:“所以您背着我给我的银.行卡里打了一千万,就是为了不让我觉得您马后炮吗?”
路爸爸看了桌面上的卡一眼,又惊愕地看着她,“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吗?”
何歆安从兜里拿出手机,上面停留在银.行进账通知短信的页面,她眨了眨眼,“天真”地反问:“您难道不知道,现在银.行卡基本都绑定了手机号,一有资金变动,就会收到短信吗?”
路爸爸:“……”
失策了。
看着路爸爸憋屈又尴尬的表情,何歆安毫不客气地咧开嘴笑了,笑完又正色道:“谢谢您,但是这钱我不能要。”
看到路爸爸骤变的脸色,她连忙继续道:“您先别生气,我知道您打这笔钱的用意,是想帮助我开新工作室,但我想,如果是路栩在这,他也不会接受这笔钱的。”
仿佛想到了什么,何歆安笑得温柔而坚定,“我们会一起向您证明,我们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路爸爸没再说什么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时,何歆安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屏幕上弹出来电显示,赫然是“路少爷”三个大字。
何歆安挑了挑眉,路少爷这两天因为她要出国进修的事正在气头上呢,和她冷战,还时不时以一副欠揍到极点的模样找她的茬,这会儿怎么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虽然好奇,但她却没马上接。
何歆安把手机收回兜里,站起身,朝路爸爸微微颔首,“路董事长,我为之前对您不敬的言行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走,却被路爸爸叫住,“等等。”
何歆安站在原地,转身看向他。
古板的中年男人依旧是板着张脸,好像他常年四季都是这副严肃的模样,他嘴唇嗫嚅着,像是要说什么,却也没见他开口要说什么。
挣扎了几秒,他看向何歆安,表情别扭极了,语气还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没了之前对她的那种不屑态度,“我也为之前对你做过的不当言行,道歉。”
何歆安一怔,缓了好几秒,舒尔一笑。
“我接受您的道歉,路伯伯。”
*
没接某人的电话,怕那位少爷要上房揭了屋顶的瓦,何歆安回家前,特地去超市买了两斤鸡翅,准备回家给做顿老何家独传的香酥鸡翅。
然而刚进客厅,她就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那种蛋白质烧焦了的焦臭味和醋蒸发的酸臭味混在一起,像是什么东西发霉馊了一样。
何歆安以为谁在家里放了哪家饭店的卤水桶,连忙拎着东西去厨房,一到厨房门口,就看见男生在厨房手忙脚乱的背影。
伴随着他手忙脚乱的背影,还有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碰撞声,肉在热锅里滋滋的煎炸声。
何歆安站在门口,看着男生穿着围裙在厨房里昏头昏脑地忙活,心里弥漫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仅仅是幸福和满足所能描述的,更像是一种在梦境里的不现实。
路栩被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柴盐酱醋折腾得头都大了,油烟的闻到熏得他直打喷嚏,一个接一个喷嚏,生理眼泪都给逼出来了。
他边用手腕蹭掉溢出来的眼泪,边转过身躲避油烟。
一转过身,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家中的女人。
路栩第一反应是仿佛看到救命稻草的欣喜,“安心,你终于回来了!”
像是忽然记起自己还是在生气的阶段,他又立马收了笑,不满地控诉,“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我电话?本少爷好不容易下一次厨要你打下手,你倒好,电话都不接,你是想让我被油烟给熏死吗?”
何歆安好笑又无奈,拎着东西走过去,伸手打开抽油烟机的开关,一脸无奈,“是是是,路少爷做菜连抽油烟机都不用,没被熏死真是命大了。”
“你……”
路栩被她这话噎得无话可说。
何歆安看了眼锅里,是已经被烧焦的鸡翅。
她挑了挑眉,“你想做鸡翅?”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地自己想吃,才不是做给你的。”
路栩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解释缘由。
何歆安嘴角弧度更大,她歪了歪头,“我又没问你要做给谁吃,你这么急着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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