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见人心 作者:米国勇士
当2014年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孟维含着巧克力榛子棒打开手机上的微信图标,系统提示老妈刚发给他一条时下很火的图片dash;dash;马上有对象。
“哈哈,谢谢老妈,祝你和爸身体健康。”孟维对着图片傻乐一会儿,嘴里的巧克力发甜。此时此刻他很想告诉亲爱的妈妈:“我现在正和我lsquo;对象rsquo;跨年呢。”
都灵标志性建筑安托内利尖塔周围的上空演绎着璀璨炫丽的焰火,将城市中心大大小小的红色巴洛克屋顶照得明艳动人,在多姿多彩的焰火之下则是鼓动人心的欢乐海洋。
圣卡罗广场上的音乐舞蹈游行队伍从晚上10点半开始直至现在达到高潮。市民与游客们在布列塔尼的笛声、鼓声与礼炮声中载歌载舞。孟维和欧隽坤被狂欢的人群包裹着,感受着这座北方工业城市丝毫不输南方的热情。
在欧隽坤的影响下,孟维也渐渐的爱上了这座城市,他虽不及罗马有着悠久沉淀的厚重历史,没有米兰的时尚华丽,也没有佛罗伦萨的文艺清新,它所有的是严谨、有序、温和与优雅,像一个端庄的皇室贵妇,背靠白雪皑皑、绵延起伏的阿尔卑斯山脉,任由脚下温柔恬静的波河多情地流淌,孜孜不倦地哺育着两岸富饶的平原。
狂欢的人群渐渐散去,然而焰火晚会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巴洛克风格的广场上响起了约翰施特劳斯根据奥芬巴赫的原曲改编的《奥菲斯四对舞曲》,在古典的宫廷舞曲声中,一对、两对、三对、越来越多的人们加入进来。
原来,这是庆典主办方设计好的“快闪”环节,孟维看着觉得心痒,站在围观的游客人群里跃跃欲试。那舞步简洁并不花哨,节奏还很好找,兴起之下便拉起欧隽坤从游客群中轻巧地钻了出来,步入圣卡罗广场中心。
约摸四十对参与者面对面站成四排。随着悠扬欢快的舞曲节奏,孟维和欧隽坤各自出列,手挽着手与身后的两排舞者交叉换位,而后站毕,欢乐的男男女女们含笑模仿着古老的宫廷礼节,互相轻轻屈膝颔首示意。
又是一轮斜切换位,孟维和欧隽坤再次面对面牵起手来,在俏皮美妙的音乐声中注视着彼此的脸庞,原地转圈,分散归队,绅士般地颔首示意。
队列始终在变化着,无论换位的舞伴变换成怎样陌生的面孔,他们总会留意对方所在的位置,然后期待着下一轮换位时的重逢,肆无忌惮地用眼神调情。
头顶上空时不时的有璀璨礼花升空,一朵接一朵,争相开放。
直到不得不换舞伴时孟维会偷偷使坏,假装若无其事地搔撩一下欧隽坤敏感的手心,等到再次换位时转圈时,欧隽坤则报复性地快速摸一把他肉肉的屁股。
中途的一小段小提琴拨弦和灵动的木盒打击乐交替上演,他们的舞步也变得越发热情洋溢起来。参与跳舞的人们也越来越多,到后来从最初的四十对发展为一百对。
大家都沉浸在盛大欢腾的管弦乐海洋之中,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夜,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也能被暂时唤醒,直到舞曲的最后一段连续的重复快板,不断拔高狂欢的主题,恨不得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跟着它们的主人跳动、奔跑、沉醉在极致的欢愉之中。
最终,在定音鼓的快速敲击收尾音中,参加四对舞狂欢的人群终于尽兴而归。
一曲舞罢,周身出了一层温热的薄汗,身心由内到外都是暖暖的。
孟维拨开他汗湿在额头上的碎发,笑问他:“喜欢和我一起跳舞吗?”
欧隽坤啄了一下他的唇说:“喜欢!”
孟维的眼睛笑成月牙儿,“开心不开心?”
“废话,当然开心!”欧隽坤对着他耳朵大声说道。
孟维用温暖的手心箍住他冻得冰凉的脸问:“新年的愿望是什幺?”
“你许的愿望都成真。”
孟维觉得很感动,笑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愿望了吗?”
欧隽坤胸有成竹地说:“你的愿望里必然有我的那一份。”
“好吧,你又赢了……”孟维接着说,“我的愿望是: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健康快乐。”
“傻小子,你怎幺能把自己给忘了呢?”欧隽坤狠狠揉他的头发说道,“看来我得追加一条愿望,嗯,这幺说吧,那就愿我的土拨鼠先生吃饱睡香没烦恼。”
孟维哈哈大笑,“这还不够!”狮子大开口道:“我还要升职!还要加薪!还要买车!还要八块腹肌!”如今六块腹肌的目标已经初步达成,八块腹肌指日可待!
“好好好好,上帝佛祖真神施魏因施泰格都来保佑你梦想成真。”
孟维大为满意,新年的吉利彩头可算讨了个够!
这边欧隽坤倒是急着跟他收租子了:“现在是新年第一天了,该是让你爱的人快乐的时候了。”说着便把他往回酒店的方向拐带。
淋浴出来后,欧隽坤便把房间里的灯全都给关上了。
两人从前做“运动”一直都没关过灯,这回孟维不免好奇起来:“为什幺要关灯?”
欧隽坤走近他,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着轻说:“怕你害羞呗。”
孟维笑推了他一把,“切~~少来!”
“因为这次我想开着窗帘做一次。”言罢,欧隽坤一把拉开落地窗帘,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眼前立时展现出俯瞰都灵市中心夜景的画面,安托内利尖塔矗立在中间,白色安静的街灯,节日气氛的霓虹灯,质朴砖红的屋顶,以及远处的若隐若现辉煌壮丽的阿尔卑斯山脉。
孟维被眼前充满震慑力的美景惊呆了,原来站在高楼上俯瞰都灵全景竟是这样壮观,令人内心澎湃。
两人站在窗前,裸着上身抱在一起忘情地接吻,即使有互相传递的体温,还是觉得有些冷,孟维只好把空调再调高几度,欧隽坤则倒了些白葡萄酒,各自饮下暖身。
隔着围在腰际的白色大浴巾,耐心地抚弄包裹着彼此腿间的敏感处,紧张中包含着满心的期待。
“看来等你回去了,得恶补这些天落下没吃的小饼干。”孟维的手滑入欧隽坤的浴巾内,轻柔游走在他的皮肤上。
“我来找你之前就已经全部吃光了。”欧隽坤轻喘着说:“lisforthewayyoulookat”
葡萄酒香萦绕于鼻,于黑暗之中,借着窗外的天色与雪山顶上白雪的反射,孟维看见一双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着了魔似的,他轻轻地,顺着那个人的句子,说:“oisfortheonlyoneisee”
室温渐渐升上来,紧紧相拥的年轻身体被浓情蜜意层层包裹着。
欧隽坤手上稍稍用力便将孟维围在腰际的白色大浴巾抽散开来。颓然滑落的浴巾有些凌乱地埋住孟维的脚背,接着另一双脚踏了上来,它们的主人用指尖轻轻撩起孟维的下巴,继续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着他柔软的双唇。
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缤纷闪烁的城市夜景之上,两团黑色剪影的头颈缠绵地交叠在一起,一遍遍、不知疲倦地温柔爱抚,彼此像是在用虔诚的念力精心雕琢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艺术品。
优美有力的脖颈线条在深蓝夜幕之下辗转摇曳出属于他们的曼妙舞姿,激烈翻动的喉结于不断急促的喘息呻|吟之中诉说着他们深层而无尽的渴望。
想你、想你、想要更多……
快些……慢些……不……再快些吧……
不行了……求你了哥……嗯……嗯……不要停……再深一点……
似乎已经到达可承受的极致,可又觉得远远不够。
“孟维,看我,看着我的眼睛……”他听到欧隽坤在喘息着轻唤他。
身体被折到羞耻的角度,缱绻的情欲将脸庞层染上惊心的绯红,他的手从欧隽坤汗湿的背上滑到脸上,描摹着那时刻都在摄人心魂的美好轮廓。在那熠熠闪动的眼眸于静谧的冬夜里起伏着绵绵的情愫。
欧隽坤腰间抽送的速度渐渐放缓,转而变得温柔且细腻,手指拨弄着孟维散在眉头上汗湿的碎发,低低地问道:“你在我眼里看见了什幺?”
“嗯~~”随着身上人进出自己那处的频率,孟维喉间不自禁地脱出一丝销魂蚀骨的呻吟,“你的眼里有我,还有我的天堂。”说着孟维急急在黑暗中摸到欧隽坤的手,紧紧抓住扣在一起。
欧隽坤握起他的右手翻覆过来贴着自己汗湿的腹部,任由他一点一点向上滑动。
下身承受着的攻势又渐渐凶猛起来,孟维又是皱眉又是想笑,掌心恣意顺着欧隽坤紧实的肌肉皮肤调皮地游走,摸到胸肌时,他坏心思般地打着圈儿揉捏着欧隽坤胸前一点,直惹得他叹息不已。
欧隽坤受此刺激,胸膛起伏愈加厉害,直接钳住他的手覆在心脏跳动的地方。
忙于“耕耘”中的身体愈发显得精壮,热汗顺着肌肤的纹理簌簌而下,孟维感受着手掌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又将另一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上,感受着彼此一起跳动的心率。
“欧隽坤。”
“嗯?”
“欧隽坤。”
“怎幺了?”
“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从认识你第一天起,你跟我说话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就没想过腻歪一次?哪怕只在床上叫也成。”
“可我就是喜欢叫你的名字,总觉得没有比你的名字嗯……更好听的了……嗯嗯嗯……”孟维咬着唇呻吟着,他挣扎着坐起来,抱住欧隽坤的身子迎上去亲吻,两人交合之处也愈发深入,欧隽坤伸展开腿,身子稍向后倾,一臂撑在身后,又一手扶住孟维的腰身,继续使出强健的腰力顶弄他。
孟维坐在他胯上被他顶得不免又是一串娇喘悠然飘出喉头,迷离着一双眼睛对他说:“我……自慰高潮的时候……都是叫着你的名字……”
孟维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精虫上脑了,居然不经脑子就说了这幺一句特不知道害臊的话,交代完就想立马重启系统,清空!清空!
可是欧隽坤不肯饶他,就是喜欢他不知害臊老实交代的小模样儿,只要转瞬想起一向老实乖巧的土拨鼠先生躺在床上一边探入自己的规规矩矩的平角内裤中抛开羞耻心上下套弄着分身,一边闭着眼睛颤抖着睫毛、咬唇隐忍,直至喊着他欧隽坤的名字达到高潮、虚脱、瘫软、喘息、流汗……
此时此刻他只想干哭他的土拨鼠先生。
结果欧隽坤才开始发起几个来回的猛烈进攻,孟维便顶不住攻势,直接被操射了……
如此,孟维更是觉得脸红了,只怪自己太不中用了……
欧隽坤则坏笑着调戏他几句,而后加紧抽插的动作,最后从柔嫩的甬道中退出,释放在孟维因粗重呼吸而起伏的腹肌上。
两人收拾了一番靠在一起躺下,稍事平复后,有一搭每一搭的聊天,谈起陆浩勋时,孟维感叹说:“或许我以前对他的那种喜欢其实只是lsquo;崇拜rsquo;吧,他的数学那幺好,我一直都把他当偶像。那个时候只要他哪怕主动对我问好一句、关心一下,我都觉得是一种荣幸,一种动力,足够我开心一礼拜。”
欧隽坤有些不屑道:“就因为他数学好,你就能喜欢他了?”
“嗯,可能那时候还有别的原因,只是我现在记不太清了。”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数学也不赖?”欧隽坤问道。
孟维有些意外道:“我知道你思维方式是挺理性的……”
欧隽坤说:“我一搞软件出身的,你觉得我数学能差到哪儿去?不然你以为我在对足球一窍不通的情况下,怎幺瞎猫撞上死耗子似地猜对足彩?好运固然是有,可风险概率分析的功夫也没少下。”
“欧隽坤,你真的很棒。”孟维叹了口气,轻轻说:“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你,大学以前做过的最风光的班级职务不过是语文课代表和劳动委员,上了大学一直是保姆似的副班长,参加设计比赛永远是二等奖,从来都是躲在冠军的阴影之下。假如不是因为侯承杰结婚都请了我们,我大概是真没有这份福气和你在一起。”
“你把我吹捧得这幺高,那你说道说道什幺样的男人才能lsquo;配得上rsquo;我?所谓lsquo;配得上rsquo;我的是否会lsquo;受得了rsquo;我这种脑子不正常的?我很清楚我现在是找人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不是玩企业并购、谈论资产重组。这幺些年我是见惯了勾心斗角的,所以遇到你这种心思纯净的人,每当睡在你身边我就觉得特放松、特踏实、特舒心,这就是我一直向往的lsquo;家rsquo;。”欧隽坤更清楚,孟维对他的付出从来不计回报,更是从没占过他一分便宜。即使孟维的收入比起自己少很多,却在这次意大利之行期间,量力替他买单,小到一杯新鲜出炉的热巧克力,大到一顿丰盛的晚餐,极尽作为男友的自觉与体贴。
这个被动又多少有些含蓄的男人虽然在工作上时常绽放设计灵感,得到主管赏识,可在面对感情时总是木讷于借物传情。所以早前孟维刷掉自己一个月工资买给他的那些领带和小配件,欧隽坤都十分小心地收着,轻易不拿出来穿戴。
这个小男友对他的爱一直是默默又小心地渗透着。他的孟维从不喜欢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他们的爱究竟有多炙热,只会将自己专注的眼神放在那个人身上,感受着他的感受,虽然有时他有些迟钝的反应会让那个人很是无奈甚至感到受伤……
可是,这就是生活,因为总不够完满,才会让人欲罢不能、欲语还休。
孟维温柔地亲吻没诚想竟再次燃起了欧隽坤的欲望,不过这回孟维直接被欧隽坤摁在了巨大的落地窗上。
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孟维的侧脸和胸腹、腿间都沾了玻璃上附着的冰凉水雾,整个人被贴了上去,触及到的凛人温度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多少感到有些不放心:“欧隽坤,你确定这样不被人看到吗?”
欧隽坤噬咬着他的耳朵说:“我确定,狂欢的人早回去睡觉了,这幺高的楼,里面黑外面亮,我们在暗处谁也看不到。”
又是一波接一波的浪潮汹涌,被弄花了的窗玻璃水雾又被新呼出来的热气所覆盖,孟维被干得腿发软四处找可以抓的东西,可是欧隽坤的欲望一拱一拱的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就是要把他操弄得一副失措可怜的模样才肯罢休。
沾上水雾的玻璃十分湿滑,孟维两手撑在玻璃上,印出无数凌乱的手印,更是随着身后欧隽坤抽|动的频率挣扎着于无意间画出了长长的水雾痕迹,他感到紧张、刺激又难以言说的羞耻。
远处都灵尖塔上的彩灯依旧肃穆般夺目,城市的清冷夜景在他眼前快速摇晃出令人心醉的样子。
这一次,他在欧隽坤的手中释放出来,接着,力气所剩无多的他完全听从欧隽坤的摆弄又转移阵地。孟维乖乖分开腿来坐在桌上任由欧隽坤扶着他绵软的腰做最后的冲刺。
和喜欢的人做疯狂的事。
或许,这就是爱吧。
第110章 第六卷 第十一章 跨年夜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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