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龟壳消失,余一指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帮陈大波算的那贵人卦里的贵人命太大,现在终于出事了。
“陈老板,”侥幸被赤.裸裸打破, 余一指又想起了师父惨死的情景,喉咙干涩地开口。
“港城那个大.师能镇得住吗……”
余一指已经顾不得吃饭家伙没了,他唯恐自己会跟师父那样受牵连惨死。如今想起来,他根本逃不了,在报应面前根本没有先后只有牵扯,谁都逃不脱干系。
“在我的地盘搞事!想死!”
陈大波吃盐比余一指吃饭还多,以为是五鬼运财之类的小法术,把那个超级灵验的乌龟壳给变走了。再者有白马斋先生帮他,他何曾怕过谁。火冒三丈的陈大波立即命人将别墅层层封锁,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老虎头上捻须的小老鼠挖出来!
但事实上余一指本身就是半吊子,他若不是靠了师父遗留下来的乌龟壳,他根本入不了陈大波的眼。不过尽管这个乌龟壳很灵验,港城那个白马斋先生却对之嗤之以鼻。
把缠满孽障的乌龟壳当宝贝,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灵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越算命越薄,如今余一指根本不知道自己快大难临头了。
没了乌龟壳之后,余一指就算是算个方位都算不出来,更不要说是要把那个当众抢走他乌龟壳的人给挖出来。
“呵,原来是这个家伙啊。早知道上次就将那个乌龟壳抢了,白瞎了我500块,当买命钱了。”
郑樨等小蛋蛋吃掉乌龟壳回头再看时才发现余一指就是上次在大街上遇到过的算命先生。
她一开始没认出来是因为算命先生命薄是薄了点,就算不干净也没臭哪里去,不知死活插手换命之术,而如今余一指本来就不多的福荫全都被乌龟壳吸没了,浑身上下缠满了尸油臭味。
“还有那个陈大波,你给我等着。”现在算是彻底清楚是陈大波主导了这一切。不仅陈大波本人还有那个远在港城的所谓大.师。一个一个全都记下,谁都不能放过。
郑樨气不过咒骂了两句,暂时忍耐等会儿再收拾他,却没想到大黑怪居然直接咔嚓将他的脖子拧掉了。
敢情大黑怪陪郑樨走这么一遭就是让郑樨亲自验证陈大波的罪名没有找错人。
“你做什么?”
“太慢,”然而大黑怪话都没说完,头顶上就开始劈雷,一阵阵雷声宛如世界末日。
“老板!老板!”
别墅里的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老板就这么死了。上一秒还怒火滔天地叫骂着,下一秒直接脖子当众咔嚓一下断了,耷拉在后背上把在场的人全部吓得半死。
余一指更是被吓得裤管都湿了,听到头顶上晴天打雷,他哆嗦着躲在桌子底下求各路祖师爷救命。
“报应,都是报应,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陈大波的手下们听着余一指的癫语和头顶上的响雷,也害怕报应应在自己身上。一个个不敢跑也不敢动,就怕跑出去被雷劈死。
老板做了那么多阴损事他们全都知道的,一个个拽紧脖子上戴着的护身符念叨着要大.师保佑祖宗保佑,没有一个人敢抬眼看窗外一道道从天上打下来的旱天闪电。
而实际上被雷劈的不是陈大波,而是大黑怪。
陈大波尽管罪孽深重,但是他还有几年寿命却是不争的事实。大黑怪捏死了陈大波,就等于是横加干涉了现世的天道轨迹,天道自然不会放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挑衅的大黑怪。
而就在大黑怪身边的郑樨仿佛看到了那薄雾一样的阴德在断了最有一丝传承之后狰狞着脸骤变成浓黑的孽障像潮水一样沿着阴影反向扑回来缠上大黑怪。
伴随着天上酝酿着就要劈下来的响雷,郑樨被那堪比渡劫的晴天大雷震惊了。
现在郑樨算是亲眼看到大黑怪之前到底是怎么被金光戳成浑身都是筛子的,可是她并不能坐以待毙,她和小蛋蛋还在大黑怪旁边啊!这一劈可就是三个全被劈的节奏!
“都让你别急!你急个啥!你不怕死我怕死啊!”
郑樨气死。
她是段不能在这附近睡着的,鬼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直接出现在局子里关着。
可是眼看着落下来的一道道闪电就要劈中轿车,郑樨也不知道为啥就是知道自己好像能帮大黑怪挡。玄妙的第六感袭上心头,她长腿一弓跨过中间的阻拦,拽着大黑怪的衣领就将他压在皮沙发椅里啃。
‘该死的还傻坐着干什么!’
郑樨睁大眼睛瞪他,于是乎下一秒大黑怪就不见了。
‘特么的自己居然也当了一回嫂嫂!’郑樨闭紧嘴唇,只差要咬牙切齿了。
被郑樨这么横加干涉之后,旱天雷失去了要劈的准头不仅没有消退甚至越来越多的雷打落下来,不是劈到了大树就是劈烂了喷泉雕像。
透过车窗看别墅周围落下的闪电,郑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里快速启动轿车火烧屁股一样赶紧开走。
几道雷电追着郑樨的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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