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在乎,因为我是真的想与你白头到老。」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变胆小了,变得只要牵扯到她,就畏缩的什麽都不敢冒险了。
「我知道,不过我实在太想你了,况且有件事我煎熬了两日,还是想马上跟你讲,不然我实在快憋不住了。」
「什麽话让你偷跑回来也要跟我讲?」他松开怀中这个双眼闪着莹莹光彩的小女人。
「只要你答应我,听完後会稳住,不慌也不急,我就告诉你。」
虽这些年他性子磨得沉稳,但只要一牵扯到她的事就会失控,打回原形,所以每每要说正经话前,她都要先给他点心理建设,免得失控。
「什麽话会让我又慌又急的?」段宴若的卖关子让他忍不住一笑,过去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麽事能让他失控?
「答应我先,我再讲。」因为她怕等等说了,他会大叫。
总是拿她没法子的左砚衡,宠溺地一叹,「好,我答应你。」
段宴若也不马上公布答案,而是抓起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肚腹,扬起一抹兴奋的笑,「段宴若的相公,恭喜你要当爹了,宫中的妇科御医跟我说,我已怀胎两月了。」
左砚衡一听,先是一愣,而後差点放开喉咙大叫,若不是段宴若连忙摀住他的嘴,不然他现在已经叫得全府的人都醒了吧!因为这消息真的让他嘴角笑到快黏上耳垂了。
「真的吗?我真的要当爹了?」他难以控制自己此刻的兴奋,双眼定定地凝视着掌下那微隆的肚腹。
「真的真的真的。」段宴若捧着他的脸,怕他不相信,连说三次,将这消息强行灌入他混乱难以镇定的脑中。
「那……那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像娘那样又吐又怕热的?或是闻到腥的味道就发晕想吐?」他紧张的看着她眼下淡淡的疲倦,深怕她有半点不适。
「我没娘那麽严重,可能是才刚开始而已吧!现在只是比平日贪睡罢了。」
「但我看你并没有睡得比较好?眼下都带着倦意。」他拇指轻抚着她有些沉的眼皮说道。
「可能是少了你在身边的关系吧?那里的床虽然既软又温暖,但就是睡不好,以前陪着你到处跑都没有睡不好的问题,但少了你之後就不好睡了,看来我太依赖你了。」
「我何尝不依赖你,我也因为你不在身边,变得难以入眠。」左砚衡摩娑着她的脸说道。
段宴若听到後,心头马上满溢心意相通的甜蜜,踮起脚尖便给他一记轻吻,告诉他自己此刻的开心。
「既然我们都睡不好,就四处绕绕吧!」段宴若提议着。
左砚衡点点头,牵起她的手便往不远处的湖岸走去,两人一路寂静无语的在月光中漫步,鼻腔嗅着植於湖岸边的南襄树花的芬芳,耳里听着虫鸣唧唧,双眼看着两人在月光下拉斜相依的影子。
即使一路无语,但两人的心却是那样的靠近。
过去左砚衡总看着他皇叔皇婶喜欢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散着步,虽羡慕却不太懂他们两人间这样简单的互动,为何能让对方感到快乐。
如今他明白了,这便是陪伴,虽这互动没什麽了不起,却可使人感到安定且满足温暖。
幸福就是这麽简单。
但这样简单的幸福,却必须建立在两人的心是否相依相敬,不然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也难以获取。
左砚衡随着段宴若的牵引,来到位於瓷欣轩後方的竹林小斋中,这里过去是段宴若躲避烦恼的秘密基地,里面有着她曾经沉淀过的烦恼与孤单,不过往後这里只会有幸福的累积,烦恼孤单将不再有,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的一笑。
「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下定决心与你分开,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床将被另名陌生女子给占据,当时我只要一想到这里,便控制不住忌妒而心痛,明明早逼自己做好了与你分开的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无法让自己从那情绪中走出,好几次看到你都好想吼你,吼你说:『你若真的爱我,为何没有给我半句承诺?为何要娶别的女人?』」
段宴若说得轻描淡写,但左砚衡知道,当时的她绝对是痛不欲生,煎熬难眠。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没说出当时的心境,他知道是因为她不想重新面对当时的痛,如今她能侃侃而谈,便代表她已经准备放手过去的伤痛。
左砚衡静静听着,不打算打断她。
「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耍个脾气就可以得到的,所以我放弃追问,更不让自己沉溺在将要失去你的痛苦中,但当爹的随侍架着我到凉亭并酷打我时,我笑了,因为我当时认为那是离开你的最好办法,因为死了就不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但当我真的剩下一口气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想见你的慾望竟是那样的深,所以我活下来了,幸好我当时选择活下来,不然你我现在恐怕就无法站在这里了。」
其实她本想将这情绪一辈子藏在心底,带入棺材中,但偶尔回想起,那酸楚那心痛依然残留在心底挥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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