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尉大人了,我本名秦浩远,这次回京是來辞官的。”
沈惜月之前听秦浩远说起过卢夫人的遭遇,对她在乡下独自抚养女儿的事很是钦佩,卢夫人一个女子不会武功,又沒有别的亲戚照应,其艰难可想而知。
卢夫人在听说了沈惜月的经历后,对她也是相当钦佩,二人聊得投机,很快便以姐妹相称。
秦浩远沐浴更衣,打算进宫面圣,沈惜月决定一起去。
“又不是去打架,你就在家陪卢大嫂,我很快就回來。”秦浩远觉得娇妻还是藏在家里比较安全。
“你可是要去抗旨的,我得去给你壮胆圣上曾经吃过我做的饭菜,如果他非要让你纳妾,我就拿这个跟他讨个情。”
“放心吧,圣上是明君,不会的。”
“明君才不会做这种乱点鸳鸯谱的事情。”沈惜月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既然浩远不让我去,那我带思归去找瑞王爷吧,”
秦浩远一听皱了眉,瑞王爷为了把他俩分开,搞了那么大手笔,让她带着思归去找瑞王爷,万一瑞王爷将他们母子俩扣住了呢,这种羊入虎口的事情绝对不行。
“还是跟我进宫吧。”带在他身边应该也是安全的吧。
进了皇宫,二人无暇欣赏皇宫宏伟的建筑和精致的景色,听说景琪在御书房,便直奔御书房。
沒想到林谷也在,这倒是巧了。
“参见皇上,瑞王爷。吾皇万岁,王爷千岁。”
“爱卿平身。”
秦浩远夫妇在战场上合力擒获了陌赫的三皇子,让战事提前结束,为景国立下大功。
景琪见到二人心情很好,“爱卿和夫人在陌赫战场上的表现,朕已经听瑞王说过了,立此大功,朕有重赏”
秦浩远说道:“皇上,微臣此來有一事相求。”
“爱卿请讲。”
“微臣请求皇上允许微臣辞去一身官职。”
景琪已经听林谷说过秦浩远想要辞官的事情,所以此时并不吃惊,但觉得此等人才丢了可惜,便出言挽留:“这世间多少人盼望加官进爵,朕本已经拟好圣旨,封你为从一品将军,爱卿可想好了。”
“微臣心意已决。”
景琪转向沈惜月,“不知夫人什么想法”
“民女一切遵从夫君的意愿,还望皇上成全。”
此时的沈惜月比三年前更多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景琪看得有些晃神,一旁的林谷轻咳的一声说道:“皇兄,我替惜月跟你讨个情,准了吧。”
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最后再帮她一回,算是对她最后的补偿了。
景琪早已知晓了全部的事情,之前给周秀凌圣旨的时候,原本存着一份私心,即便秦浩远与沈惜月相认,那秦浩远另娶他人,沈惜月必定不能接受,心伤后说不定就能接纳了他那痴情的九弟。
事已至此,再加上林谷的求情,他也不便再阻拦。
“朕准了。”
沈惜月与秦浩远齐声道:“谢皇上恩典。”
从头至尾,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给周秀凌圣旨的事情。
林谷与秦浩远夫妇一同离宫,瑞王府和都尉府方向不同,林谷在分道的时候说道:“下月初六,邀浩远与惜月喝杯喜酒,不知二位可愿赏脸”
“大哥要成亲了恭喜恭喜。”沈惜月看在林谷刚才为他们求情的份儿上,便不计较他将周秀凌硬塞给秦浩远的事情了。
“皇兄已经为我和丞相家的二小姐赐婚。”二小姐其实早就到了适婚年龄,但皇上有意指婚,丞相家不敢将她另许他人,如今二小姐年龄已经不小了,林谷不忍继续耽误了人家,便允了婚事。
“祝大哥和未來的嫂子百年好合。不过我和浩远已经跟薛伯伯约好了,不能参加大哥的婚礼,抱歉。”
秦浩远接着说道:“恭喜王爷,草民和惜月不日便要离京。如今再住在都尉府不合适了。”
“皇兄不是沒有说收回宅子么”
“既然不在其位,还是自觉些比较好。”
林谷不再勉强,只是问道:“等解了浩远的忘忧,你们是不是就要回漠北了”
“到时候再看吧。秦家的祖宅已经收回來了,回漠北或者去青州,亦或是在徐州。毕竟我们秦家已经沒有什么人了,而惜月的家人在徐州。”
“那就后会有期了。”林谷说完便上了瑞王府的轿子。
林谷坐在轿中心想:成亲后得尽快生个儿子,他今生娶不上沈惜月,那让他的儿子娶了沈惜月的女儿,也算是一种慰藉。多年后,思归娶了林谷家的郡主时,林谷默默的郁闷了很久,不但沒有讨到便宜,还赔得一塌糊涂。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处暂且不表。
秦浩远与沈惜月此刻心情很轻松,二人携手,在京城的街道上漫步。
秦浩远想起刚才跟林谷谈起的问題,“往后惜月想要在哪里住呢”
“你在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住。”
沈惜月的答案让秦浩远非常的满意,“那咱们就一处住一段时间好了。”
“好啊。”
回到都尉府,秦浩远本來想要即刻启程的,不过在卢夫人和卢梅霜的一再挽留下,他们最后在京城逗留了三天,这三天,秦浩远带着沈惜月、思归和青青,吃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然后大家心满意足的上路了。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秦浩远一行人來到了神医谷。
薛固清在见到秦浩远的瞬间失态了,虽然他一向不承认自己老,但此时众人只想到一个词:老泪众横。
这是挚爱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薛固清拉着秦浩远的手说道:“好孩子,你还活着,真好。”
沈惜月善解人意的让秦浩远陪着薛固忆当年,她本人则带着思归和青青去外面的池子里抓鱼。
思归的小手抓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鲫鱼献宝似的对沈惜月喊道:“娘亲,我抓到鱼了”
沈惜月想起四年前,思归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曾经在亭子里说,等孩子长大了带他來抓鱼,沒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薛固清解起忘忧來,是轻车熟路,很是顺手。再加上沈惜月体会过解忘忧的过程,对秦浩远提供了心理上的帮助,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
秦浩远终于想起了过去的一点一滴,他搂着沈惜月哭得像个孩子。
她怕苦怕痛,他却让她一再受伤,吃了那么多苦苦的药汁;她不爱练功,却为了找他,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练得一身好武艺;她爱好在外云游,却为了支撑起一个家,困在乔禹城中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从來沒有好好的保护过她,而她却无怨无悔。
沈惜月知道他为什么哭,只是笑道:“虽说眼泪不要钱,但这么流着,思归看见了,小心他笑话你。”
“惜月,我发誓,真的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吃苦是门修行。不过,我觉得这辈子我已经修行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再也不要吃苦了”
“一切都结束了,等待咱们的,只剩下好日子了。”
当他们准备启程前往徐州沈府时,清风居然带着周秀凌找到了神医谷秦浩远和沈惜月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
秦浩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打算好好的教训一下清风。一向都很靠谱的清风,怎么在遇到周秀凌,就变得这么的不靠谱。
谁知清风见到秦浩远和沈惜月,普通一下跪下了。
秦浩远皱眉不悦道:“清风,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跪下了,我就不罚你了。”
谁知这时候,原本站在清风身后的周秀凌上前一步,跪到了清风的旁边,这让秦浩远和沈惜月觉得莫名其妙。
清风握住周秀凌的手,“庄主,请准许我娶秀凌为妻”
160回头
细问之下,清风娓娓道來。
原來周秀凌和清风里了京城,一路向青州而去。
周秀凌因为被秦浩远伤透了心,连带着对清风也沒有好脸色。她只想尽快回到青州,摆脱与秦浩远有关系的一切,目前特指清风。
马车跑得飞快,连夜晚也不停息。清风累得都快脱了形,周秀凌毕竟曾经和清风很要好,因为秦浩远的关系对清风的怒气也消了,其实她这些年早就学会了赶车,于是她和清风轮流赶车,一个人赶车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就在马车中休息。
某天夜里,乌云密布,清风看这是雷雨來临的前兆,想和周秀凌打个商量这一晚就不要赶路了。但周秀凌却坚持不停歇,清风无法,只 得赶车上路。
天很黑,清风只得点起灯,再罩上灯罩,就不怕风吹灭,借着微弱的灯光,慢慢前行。
后來伴随着雷电,大雨倾盆而下,这下周秀凌有些害怕了。
“清风,要不咱们不走了吧,好像很危险。”
“不行啊,表小姐。这段路咱们得赶快过去,不然有塌方的危险” 周秀凌好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但听清风这么说,只得提心吊胆的祈祷不要发生意外。
一个惊雷劈下,将路旁的一棵大树击中,眼看着树朝马车倒來,清风吓得赶紧拉住马,大树在马前轰然倒下,清风还沒來得及松一口气,马受到了惊吓,发狂了
清风死死拉住马缰绳,朝车厢喊道:“表小姐,马发狂了,快出來。”
周秀凌本來就靠在门口,听见清风的叫声马上出來,清风搂住她施展轻功飞离马车,发狂的马带着马车横冲直撞,连马带车从泥泞的山路滚落下去。
清风将周秀凌背在背上,摸黑往前奔去,天太黑根本沒法施展轻功,也不知摔了多少跤。有一回还从路边滑下去,挺高的地方,清风垫在周秀凌身下,周秀凌沒事,可清风就有些惨了,尖锐的石头树枝划破了清风的皮肤,有的伤口还颇深。
“清风,你放我下來吧。”周秀凌感觉清风受伤,心中颇为过意不去。
“沒事的,表小姐。”路如此不好走,他哪里舍得她受伤。
“清风,你受伤了,你怎么样”
“我沒事的。”
明明他就很疼,虽然他尽量让声音听起來很平静,但周秀凌早就知道他浑身是伤,强忍伤痛,对他愧疚不已。
天终于亮了,二人狼狈不堪,清风身上更是糟糕,血染红了袍子,又被雨水和泥水冲淡。伤口被水泡过,疼痛可想而知。
周秀凌这个时候发起烧來,清风急坏了,强忍着疼痛施展轻功奔至附近的城镇。
來到一家客栈,店小二见二人一身泥泞,便要求他们先付房费,盘缠还在马车上,此时二人身无分文,清风尴尬不已。
店小二变了脸,“臭乞丐,沒钱还想住店”
清风虽然是下人,但还从未受过这等侮辱,气得就要动手。
周秀凌拉住他,问道:“请问小二哥,此地可有当铺”
根据店小二的指引,周秀凌当了一只手镯,终于是住上店了。
二人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清风又请來大夫替周秀凌看病。
大夫看过之后,开了药正要走,周秀凌又让大夫给清风看看伤口。
这一看,周秀凌才知道清风伤得有多重,伤口被水泡过,有的都已经化脓了,大夫说如果不处理,继续下去就等着感染而死吧。
清风觉得这个大夫是危言耸听,夫人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都沒事,他受这么点皮外伤,还能要了命了。
可周秀凌却信了,在屏风后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世上,除了家人,就只有清风对她最好了。一颗心正在慢慢融化。
周秀凌不再赶路的事情,安心住下养病。清风在天气好的时候回到马车坠落的地方,马车已经被塌方的泥土掩埋,清风费力将马车挖出來,里面的东西都被泥水泡过不能用了,幸好银票是装在防水的袋子里。
清风再回到城镇,从当铺将周秀凌的手镯赎回。
给周秀凌送药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清风的手,“清风你的手怎么了”
这双手又红又肿,遍布伤口,伤口中还有不少脏东西。
清风缩回手,从怀中掏出那只手镯,“清风把马车中的银票挖出來了,然后把手镯赎回來了。清风第一次见到小姐,小姐就戴着这只手镯,很好看。”
清风亲手把手镯戴到周秀凌的手腕上,周秀凌沒有闪躲,只是泪水一滴一滴滑落。
周秀凌小心翼翼为清风清洗伤口,将刺入肉中的细小砂砾和木刺细细挑出,再擦上药,用干净的纱布包裹起來。
清风看着自己被包裹得像粽子的双手,从很享受的过程中清醒,很忧愁的问道:“裹成这样怎么做事”
“伤好之前,养伤便是你唯一需要做的事。”周秀凌一边收拾一边霸气回答。
“这怎么行,清风还要照顾小姐”
“清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我是周家的小姐”
“不是清风”
“你喜欢我吗”
“清风不敢。”
“不敢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
“清风,我已经很久沒有想起你主子了。”
周秀凌出门了,清风很是烦恼,她是在暗示他什么吗可他身份低微,哪里配得上她。她爱的人应该是像庄主那样的优秀,他肯定是想多了。
周秀凌比清风先理清头绪,她为什么爱秦浩远执着了那么多年,归结起來不过是求而不得。一直望着前面的风景,却看不到站在身后的人。再回头,才发现了另一片天地。
不过她也有她的烦恼,要等清风主动,估计她只能做老姑娘了,虽然她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让她主动开口,这让她女儿家的矜持往哪儿搁
等两个人病好了伤也好了,清风购置了马车再次上路。
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各怀心事,但又相互关怀,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
周秀凌之前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青州,却觉得速度太慢。眼下希望路途再长一些,却在不知不觉中到青州境内了。到了青州,便意味着她和清风要分别了。
眼看就要进青州城了,清风还是毫无表示,周秀凌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与矜持,这些身外之物貌似她在追求秦浩远的过程中早就已经抛弃了,此时真爱就在面前,哪能再让他跑了。
“清风,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给我一句准话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清风正在专心赶车,一时间被说懵了,她究竟什么意思
“小姐”
“你还叫我小姐”这个木头。
这下清风连话都不会说了。
周秀凌气得不等马车停下就直接跳下了马车,把清风吓了一跳,赶紧停下马车,追了出去。
一把抓住周秀凌的胳膊,“小”
想起刚刚他叫她小姐却把她气跑了,赶紧停下,“秀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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