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我和雨菲一间,惜月一间,照顾雨菲的静婆婆和小舞一间,你说说看,你是想睡厨房还是想睡柴房”
秦浩远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镇静和飘逸。
沈惜月对秦浩远温柔说道:“浩远,你先回吧,咱们来日方长。”
沈惜月将秦浩远送到门口,秦浩远一步三回头地向马车走去,施其珍看不过,“啪”地一下关了门,秦浩远这才一脸惆怅上了车。
秦记米铺的老板大喜,米铺接连三天半价,施其珍忙得整日里不见人影。沈惜月有小舞和雨菲陪着,日子倒是不难过。
时间很快过去,成亲前夜,施其珍早早将雨菲哄睡着,让静婆婆陪着,她自己则陪沈惜月睡。
“原来这些都应该是娘亲在女儿出嫁前夜交代的,我娘亲过世得早,当年出嫁,嫂嫂也是这样和我窝在一个被窝里,跟我交代女儿家出嫁后的规矩。”
施其珍想起那时,真是长嫂如母,自己和嫂嫂很是亲近,可后来被夫家抛弃,嫂嫂却不接纳自己,如若不是忠叔和肚子里的小生命,或许,她施其珍早已化作一堆白骨。
沈惜月感受到施其珍情绪的变化,知道她是忆及伤心往事,便出声安慰:“其珍姐,往后我们便是你的亲人。”
“瞧我,这可是你的喜事。那咱们便从明日清晨的礼仪说起。”
成亲当日,沈惜月沐浴更衣,小舞服侍她穿了大红的嫁衣,便坐在梳妆台前等施其珍为其装扮。
施其珍抱了雨菲进来,身后跟着静婆婆。
“惜月,静婆婆育有三子,夫妻和睦,由她来为你开面梳头吧。”
“其珍,老婆子身份低下,这恐有不妥吧。”静婆婆有些惶恐。
沈惜月起身,拉起静婆婆的双手,柔声道:“婆婆此言差矣,惜月无父无母孤女一个,身份高不到哪里去。婆婆夫妻和睦,子孙满堂,惜月想跟婆婆这里讨个好彩头,希望婆婆不要推辞。”
静婆婆这才稍稍放下心,“既然小姐不嫌弃,那老婆子再推辞便是不识好歹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静婆婆备好了开面所用的开面粉和五色棉纱线,细看了沈惜月的俏脸,称赞道:“小姐果然天生丽质,依老婆子看,小姐肤质光滑,这开面一举着实多余。”
“那就意思意思,走个过场。”施其珍建议。
开面后,静婆婆开始为沈惜月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一切准备妥当,便听门口有人喊,“吉时已到,接新娘子咯”
沈惜月一听,知道秦浩远来了,心中一喜,将红盖头盖到头上,小舞赶紧将她扶起。
“别急”施其珍拉住二人,笑道:“要东家这红包不给够,可别想这么容易娶着新娘子。”
小雨菲的童音响起:“拿红包咯”屋内的人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施其珍抱着女儿往外走,沈惜月等人则跟在后头。
来到门口,施其珍冲门口喊道:“今日东家大喜,不知红包是否带够”
一个红包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小雨菲赶紧接了,在娘亲的示意下对门外说道:“恭喜恭喜。”
又一个红包塞了进来,小雨菲又接了,将两个红包拿在手上把玩。
秦浩远在门外见里头没有了动静又不见开门,便出声问道:“小雨菲,够了么”
小雨菲见娘亲摇头,便说道:“不够。”
秦浩远又往门缝里塞了红包,“其珍姐,我的好姐姐,可别误了吉时啊”
里头再次没了动静,秦浩远只好拿雨菲下手,“雨菲,叔叔家的厨子又做了不少好吃的点心。”说完又往里塞了红包。
小雨菲罔顾娘亲的授意,开心答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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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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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菲开口说够了,施其珍只得开门。
门开了,秦浩远入眼便是一身大红的新娘子,大红盖头遮住了她倾城的容貌,他却抑制不住心潮澎湃,夙愿今日终得尝。
秦浩远拉起沈惜月的柔荑,柔声道:“惜月,我来了。”
一向自认淡定的沈惜月此时的心境亦是不能平静,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只得点了点头,从今往后,他便真正成为她的依靠。
“这会儿东家倒是不怕误了吉时。”施其珍笑道。
“多谢其珍姐提醒,我们这便走了。”秦浩远说完便携了沈惜月走出门,将她扶进花轿,自己则上了马。
鞭炮声、唢呐声俱响起,秦浩远骑着马走在迎亲队伍的前头,不时回头望望后头的花轿。
花轿在浩月山庄门口停下,秦浩远将沈惜月扶下轿。沈惜月先是踩了布袋,寓意传宗接代;又踩火盆,寓意往后的日子红红火火;接下来二人牵红结,寓意夫妻二人永不分离。
进到大厅,忠叔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秦浩远与沈惜月对门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二人皆无双亲,二人向大厅上方的四把空椅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这最后的一拜下去,沈惜月双眸泛红,幸而有盖头遮面,才不致于失礼。此时此刻之后,她终于是有了归宿。
“礼成”
两名丫鬟手捧龙凤烛开道,秦浩远手执红结将沈惜月引入洞房,在她柔荑落下一吻,“等我。”
“我等你。”沈惜月颔首。
梅苑的丫头们都陪在沈惜月身边,秦浩远交代道:“如若小姐饿了便伺候小姐用些点心。”
交代完毕,秦浩远回到前厅招呼宾客。
夜已深,秦浩远还未回房,小桃开始嘀咕:“这吃酒的客人忒不自觉,庄主怎的还不回来,平日里这个时辰小姐早就歇下了。”
小舞训斥道:“别瞎说宾客都是来祝贺庄主和小姐的,本是一番美意。”
小桃小声为自己辩解:“小桃只是怕小姐累着了。”
小菊点头说道:“知道你是为了小姐,可你这话在小姐面前说说便罢了,要被庄主听了去,该责罚你了。”
小莲说道:“大家还是安静些,别给小姐添堵。”
小茉提醒大家:“往后该改口了,得称夫人才是。”
洞房恢复了安静,沈惜月一直没有开口。待众丫头看她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沈惜月竟然靠在床架上睡着了。
小舞赶紧上前将她摇醒,这时外头一阵喧哗,接着便是秦浩远高声埋怨:“你们这帮家伙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嫌够么”
“你小子可害得咱乔禹城的姑娘们伤透了心,今儿个我们是来打抱不平的是吧,方寻”
“乔二公子说得对,秦老板这不是还没醉吗”
“就是,咱们还要闹新房呢”
“乔逸,你可是还没成亲啊,现在还不给自己积点德。”秦浩远的声音居然透着那么点痞气。
“这话貌似有些道理,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乔逸为城主之子,各人都要卖他一分面子,他这话一出,大家便跟着他散去,外头顿时静了下来。
秦浩远这才推门进屋,正瞧见沈惜月被叫醒,他猜想那红盖头下的她定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她久等他难免有些内疚。
“天亮了么”沈惜月懒懒的声音传来。
“夫人,庄主回来了。”小舞轻生提醒。
这一声夫人,让沈惜月彻底回神,此时她懊恼不已,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睡着,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让夫人久等,是为夫的不是了。”秦浩远从托盘里取出秤杆挑开沈惜月的红盖头,露出她娇羞的俏脸,此时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
小舞端着托盘上前,托盘里是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瓢内盛美酒,“请庄主与夫人同饮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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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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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
秦沈二人饮过合卺酒,丫鬟们各自执盛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托盘,撒向二人,而后齐声贺道:“祝庄主与夫人早生贵子。”
一切仪式完毕,丫鬟们退下,期盼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终于来到。
秦浩远亲手为沈惜月取下凤冠褪去霞帔,再温柔为她拭去妆容。
沈惜月觉得自己今日是格外的不争气,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紧张了。
秦浩远按捺住迫切想拥有她的冲动,知她会害羞,便体贴将烛火熄灭。黑暗中,他将她拥在怀里,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悸动。
秦浩远将沈惜月抱到喜床上,摸索着吻上她的红唇,趁她娇哼之际灵舌滑入,邀她与之共舞,一点点感受她在他身下动情。
恍惚间衣衫已尽数褪去,微凉的夜里,沈惜月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却仿佛有一把陌生的火焰将她点燃,而他便是那火热的源头,他的手仿佛带有魔力,她便跟着他手指移动的节奏燃烧。
虽然头天施其珍跟她大概说过闺房之事,但真正面对时,她还是感到不知所措,不过这种困扰瞬间即逝,只因她已经沉溺于他的温柔下,脑子已不复清明。
他在她耳边呢喃,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如果不是那撕裂的疼痛换回她的神智,她以为她便会这么一直燃烧下去。
他的温柔让她疼痛减轻,这一次,除了燃烧的灼热外,还多了一些愉悦与甜蜜的感觉,仿佛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
原来这才是和心爱的人合二为一的感觉。
沈惜月躺在秦浩远的臂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给她从未有过的踏实。她终于拥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秦浩远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还疼吗”
“还好。”她低声如蚊音。
遮住月色的云头散去,撒一室光华,她绝色的面庞多了一丝妩媚,看得他几乎再次忘情,但又顾及她初初破瓜,怕她难以承受,不敢鲁莽,只能忍住狠狠拥有她的冲动,耐心引导她共赴巫山。
窗外圆月似怕惊扰这对有情人儿,再次躲入云头,留有情人儿述说衷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房间,秦浩远便醒来,怀中佳人正安睡。
佳人在怀,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思及此,心变得柔软,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柳叶眉。
沈惜月眉头一皱,低声嘟囔:“别闹”一翻身,又进入梦乡。
秦浩远长手一伸将她捞回,昨夜真是将她累坏了,细瞧不难发现她的唇有些红肿,却更加诱人,貌似正邀君品尝,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沈惜月终于醒来,被他带动着情不自禁回应他。
一个长吻结束,沈惜月气息有些不稳,却想起施其珍的交代,新妇须早起。于是便撑着酸痛的身子想要起身,“浩远你饿不饿”
秦浩远将她拉回,“饿了,可以我想吃的是你。”
“可是”后面的话被吞没在齿缝间,迎接她的又是一番天雷地火的纠缠。
当一切归于平静,沈惜月想要起身,却被秦浩远拉住,她拍开他缠过来的长臂,埋怨道:“别闹了,哪有新妇睡到日上三竿的。”
秦浩远将她揽回怀抱,言语间透着宠溺:“又无公婆须你敬茶,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反正闲来无事,不如陪相公睡个觉。”
沈惜月听得“咱们家”三字,心中一动,多么温暖的字眼。不过她尚保有清明,没被他绕进去,他的话虽听来在理,可那么多下人看着,自家夫人新婚头一天便晚起,岂不是让人笑话。
“你脸皮厚倒是无所谓,我怕被戳脊梁骨。”沈惜月嗔怪道。
“惜月是同我过日子,管旁人作甚”秦浩远轻抚她光洁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夫人累坏了,为夫可是要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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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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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月确实是又累又困,转眼便进入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已近晌午。虽腹内饥肠辘辘,可精神却大好。这是她自那场昏睡中醒来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觉。
“醒了”秦浩远身着中衣,见她醒来便上前为她披上外袍。
“你何时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我估摸着你差不多该醒了,先把这碗粥喝了,喝完再沐浴,热水已经备好。”
沈惜月依偎在秦浩远的怀里,觉得氛围刚刚好,于是煽情地说道:“浩远,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谢谢你为我打点好一切。”
“惜月怎的和我如此生分,你我已是夫妻,往后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秦浩远心道:你又何尝不是给了我一个家。
待沈惜月将粥喝下,秦浩远便抱了她将她放入浴桶,他本想共浴,奈何她却不允,他也不强求,反正来日方长。
待沈惜月沐浴完毕,小舞等丫鬟便伺候她穿戴整齐,如丝秀发全部盘起来,昭示她身份的变化。既已成亲,沈惜月便搬到了松苑,梅苑的丫鬟们都跟着过来,只留李叔李婶做些打扫事宜。
午膳自是摆在松苑,秦浩远与沈惜月成了亲,身份变了,心态也变了,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饭,也能吃出了幸福与甜蜜的味道。
秦浩远以成亲为由,给自己放了假。
这些日子浩月山庄的下人们闲聊说起庄主和夫人,无一不羡慕夫人的,庄主对夫人情深,从前便能看出,如今二人成了亲,更是如胶似漆。见得着夫人的地方,一丈内必有庄主的身影。
二人如胶似漆的日子过了三天,第四天一早,清风火急火燎敲了秦浩远的房门,秦浩远黑着一张脸开了门,“清风,咱家铺子倒闭了”
清风递上一封信:“乔二公子让清风务必一早交到庄主手上。”
秦浩远接过信,“啪”地一声将门合上。
清风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反正他是按照乔二公子的吩咐,一早便将信交到了庄主的手上,至于庄主会怎么做,便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秦浩远依然是睡到了自然醒,和沈惜月甜甜蜜蜜用过早膳,而后又甜甜蜜蜜携手游花园赏花。当他在花园里看见练武的清风时,才想起清风给他的信。
回到卧房,秦浩远拆开信,信上乔二公子说是今日请了戏班子演一出西厢贺秦老板大婚,辰时正开演,午时在酥苑再摆上一桌。
秦浩远算算时辰,这戏差不多已经演了多半,那就没有必要再看了,再逗留些时间出门,正好能赶上酥苑的那一顿午膳,于是便心安理得地牵起沈惜月柔软的小手继续逛园子。
二人在湖心亭坐下,秦浩远为沈惜月取下落在发间的花瓣,“中午咱们上酥苑吃去。”
“咱们在家吃不也挺好,詹遇的手艺可不比酥苑的差,何必这么麻烦折腾一趟”沈惜月奇道。
“不用咱们付银子。”
“其实我早就想进城了。”沈惜月正色道。
秦浩远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家媳妇真是一点都不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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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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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末,清风赶车,马车顺着盘山道疾驰。车厢里坐着秦浩远、沈惜月以及小舞,沈惜月依旧是白纱覆面。
沈惜月曾经答应过小舞带她去乔禹城游玩,成亲前三天主仆二人倒是住在城里,不过那时二人在施其珍家并未外出,这次便带了她一道同行,算是兑现了承诺。
清风将马车赶到酥苑门口,秦浩远携沈惜月下了车,“清风你带小舞四处转转,午后再来寻我们。”
秦浩远与沈惜携手走进酥苑,白掌柜迎了上来,“秦老板您可来了,乔二公子已恭候多时。老地方,楼上左手边第一间。”
“有劳白掌柜”秦浩远冲白掌柜一拱手,而后便与沈惜月上了楼。
推开雅座的门,二人进得门来,里头已有二人。
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首先开口:“秦老板可真是难请得很呐”
秦浩远嘴角含笑,自顾着拉沈惜月一同入座,“乔二公子相邀,秦某不甚惶恐。”话虽如此,可丝毫看不出他的惶恐。
原来这便是城主的二公子乔逸,沈惜月细细打量着他,天生贵气,相貌俊朗。
另外一人身着青衫,在沈惜月打量乔逸时开口:“浩远,美人要么就藏在家里头,既然带出来,还蒙着面纱是何道理”
秦浩远正为沈惜月斟茶,闻言淡淡一笑:“你有意见”
乔逸插嘴:“不止方寻有意见,我也有意见。”
沈惜月心想:看来今日是乔禹城女子待嫁前三人选的聚会了。这三人,仅仅一眼,便能看出均是人中龙凤,不光是容貌出众,气质也是颇为不俗。
敲门声响起,原来是伙计上菜,几个伙计将菜放下后鱼贯而出。
秦浩远亲手将沈惜月的面纱揭下,露出她那倾城美貌。
桌子那头的乔逸刚举筷,一见那面纱下的美颜,一失神,手上筷子“啪嗒”掉到桌上,引来另外三人侧目才方觉丢人,假装咳嗽一声,“浩远你挑这个时候摘下夫人面纱,是故意想让人失态的吗”
秦浩远淡淡答道:“你想太多了,你对我而言还没那么重要,我只是觉得戴着面纱用膳不便而已。”
沈惜月低头浅笑,不想却引得对面的乔逸再度失神。
方寻有些无奈地敲敲桌面,让乔逸回神,“浩远你二人成亲之日宾客众多,我兄弟三人并未能喝得痛快,今日特地摆酒,祝贺二位新婚,今日须得尽兴而归。”
乔逸右手支起下巴,若有所思,“乔禹城的众美人输给秦夫人,倒是不屈。”
秦浩远没有理会乔逸,自顾着为沈惜月夹菜,沈惜月对他报以甜蜜一笑。
方寻无耐摇头,乔逸犯着花痴,秦浩远夫妇晒着甜蜜,貌似就他一个人还算正常,“浩远,不介绍一下”
秦浩远这才停下筷子,“惜月,这位是方寻,那位是乔逸。”
沈惜月站起身向二人一福身,“二位好。”
乔逸亦站起身来,“夫人客气,快快请坐。”
方寻一点头,“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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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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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远让沈惜月坐下,对她说道:“自家人,不必多礼。”
方寻看了一眼秦浩远,“你倒是自觉,那么就请自觉把酒杯满上吧。”
乔逸附和道:“浩远,你今日可得多喝几杯。”
乔逸近日有些愁闷,秦记米铺的秦老板大婚的消息传开,城主夫人便不淡定了,于是时常在她最宠爱的二儿子乔逸面前念叨:“你还虚长浩远几岁,人家都已经娶妻,你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早已成家,就你还是这般不长进,万花丛中过,偶尔沾一沾身也是可以的。”
如此这般念得乔逸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他便在心里记了秦浩远一笔。今日再见秦浩远之新婚妻子,乔逸心情愈加复杂,今日要不把秦浩远灌醉,实在难解心头之忿,
秦浩远看了看乔逸,“城主夫人让你不痛快,你便上我这里找平衡来了么。”
乔逸也不否认:“你情场得意,酒场上可不一定能占着便宜。”
秦浩远哈哈一笑,“如果让你酒场也失意,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了。”
三个男人把酒言欢,沈惜月一边喝着果茶品尝美食,一边听男人们相互调侃。
送酒的伙计已经进来了三趟,秦浩远微醺,乔逸故意打趣他:“浩远,这么快就醉了不如让夫人替你喝两杯吧,夫妻本是一体,夫人替你,我们没有意见。”说完还装模作样问方寻:“是吧”
方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点点头,“是。”
沈惜月有些为难,如果她把这二人喝倒,二人必定会觉得脸上无光,会不会让浩远难做,她求助于自家夫君:“浩远,这”
秦浩远握了握她的柔荑安抚她,而后皱眉问乔逸:“你确定要跟我夫人喝”
乔逸一看秦浩远与沈惜月为难的样子,心中一阵痛快,张口便应:“确定。”
秦浩远转身对沈惜月柔声道:“那惜月便陪二位兄长喝两杯吧。”说完还亲手为她斟满酒杯。
沈惜月举杯:“如此,惜月便代浩远敬二位一杯,先干为敬。”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方寻赞道:“夫人够爽快”
待送酒的伙计又来了三趟,乔逸终于是倒下了。
秦浩远一脸同情的表情说道:“我给过他机会的。”
方寻自诩酒量过人,喝到这个时候也有些犯晕,见沈惜月此时仅仅是俏脸泛着粉红,忍不住发自肺腑赞道:“夫人真是女中豪杰”
沈惜月谦虚道:“方公子谬赞,惜月实不敢当。”
秦浩远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有劳方兄将二公子送回城主府,我夫妻二人先告辞了。”说完便与沈惜月一同站起身来。
方寻也起身相送,“改日再聚,到时浩远再带上夫人,和夫人喝酒真是痛快。”
秦浩远爽快答应:“好不过,还请方兄对惜月的闺名与容貌保密,再请方兄支会二公子一声。”
方寻也没问原因,便答应道:“浩远放心。”秦浩远夫妇来漠北不过一年有余,这里的人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他这样要求定是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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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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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方寻,秦浩远与沈惜月出得门来,山庄的马车已经候在了门口。
清风见了二人,从车上跳下:“庄主,咱们此时便回去还是去巡铺子”
听见清风的声音,坐在马车里的小舞推开车门跳下马车,“小舞见过庄主和夫人。”
秦浩远点了点头问清风:“刚刚你可曾去过铺子”
清风答道:“四间铺子都去过了。”
“掌柜们说什么了吗”
“掌柜们只是托清风向庄主问好。”
秦浩远点头问沈惜月:“惜月可还想再逛逛”
沈惜月摇摇头,今日浩远也没有少喝,还是早些让他回去歇息较好。
秦浩远对清风道:“如此咱们还是回去吧。”
马车出了乔禹城,沈惜月问小舞:“方才都去了什么地方”
“清风带小舞去了东街铺子,东街铺子隔壁有家绣坊,里头的绣样特别的好看,绣工也好,还有几种绣法小舞见都没见过。清风去别的铺子,小舞便留在绣坊里跟里头的绣娘聊天。夫人下回进城再带小舞来吧,小舞想跟她们学新的绣法。”
小舞初时有些惧怕秦浩远,后来沈惜月身子大好后见到他的变化,才了解原来他的性子并不坏,只是在碰上沈惜月遇见事情的时候才会失控。如今小舞已经不再惧怕他,在他面前也随意了很多。
“好啊。”沈惜月笑眯眯回答。
回到山庄,沈惜月本意是想让秦浩远睡一觉醒醒酒,秦浩远却兴致勃勃提出要到湖心亭钓鱼。沈惜月怕他一个不小心栽到湖里,只好陪他前往。
沈惜月对钓鱼不感兴趣,她觉得紧盯着浮标不动,不睡着也得成对眼。于是叫下人搬了躺椅,铺上垫子,又备上果茶点心,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看话本子。
待下人备好鱼竿和鱼饵,秦浩远在鱼钩上挂上鱼饵,下了钩将鱼竿插在栏杆上,便靠坐在沈惜月身边,嗅着她颈间的体香,开始打瞌睡。
沈惜月见他睡着了也不叫醒他,只是叫清风取来毯子为他披上,继续低头看话本子。
秦浩远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差点从躺椅上跌到地上,惊醒后才想起自己在钓鱼,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去查看鱼竿,拉起来一看,才发现鱼饵早就不见了。
挂上鱼饵,又靠着沈惜月开始打瞌睡。
沈惜月一本话本子看完,秦浩远已经如此折腾了好几次,她终于看不下去了,“浩远,你这样喂鱼不嫌麻烦么”
秦浩远偏着脑袋,脸上出现了平时很难看到的又呆又萌的表情,“确实麻烦。”说完将盒子里的鱼饵全部倒进湖里。
而后他讨好的蹭到沈惜月旁边,把脑袋埋在她胸口,双臂环住她的腰身,闭上眼又开始打瞌睡。
沈惜月对他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刺激得母爱泛滥,抬手抚摸他柔软的黑发,秦浩远舒服得哼哼两声。
沈惜月本以为他睡着了,却听他说道:“惜月,往后离乔逸远点。”
“为何”
“这家伙最爱穿白衣,果真自恋得紧。”
沈惜月哑然失笑,他果然是醉了,她怎么可能和乔逸单独见面,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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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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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冬季和夏季较长,春秋较短。没多久,已至初夏。
婚后的沈惜月便时常跟着秦浩远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她本就聪慧,学东西很快便能上手,没多少时日,她便成为秦浩远的好帮手。
近日秦浩远没有带沈惜月出门,让她在家好生歇息,他自己则是早出晚归,整日里情绪倒很是高昂。
沈惜月对秦浩远的反常很是奇怪,终于在某天夜里问他:“近日在忙些什么”
“反正没有干坏事。”秦浩远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将她搂紧。
“怎么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不会是在密谋纳妾吧成亲不到半年便纳妾,这样的节奏会不会太快了些”。
秦浩远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神秘一笑,“很快你便能知晓了。”
沈惜月没有再问,只是期待着秦浩远给她带来惊喜。
第二日秦浩远回来得挺早,沈惜月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今日怎的这般早”
秦浩远扶额假装忧伤,“回家早居然还被夫人嫌弃了。”
沈惜月“噗嗤”笑出声,“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以为你今日也要晚归,詹遇还没开始准备晚膳呢。”
“今晚咱们早些歇息,明早还得早起。”
沈惜月一怔:“早起去哪儿”
“远游。”
沈惜月双眸放光:“当真”
“当真”
沈惜月拉着秦浩远的袖口不停摇晃,急切问道:“去哪儿远游去几日”
秦浩远宠溺地望着她孩子气的举动,笑着答道:“咱们去月亮湖。去几日倒不好说。”
“月亮湖”沈惜月惊呼,“是号称沙漠中的明镜的那个月亮湖”
“不然还能是哪个”秦浩远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
沈惜月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是不是应该回房收拾收拾”
“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第二日一早,沈惜月便醒来,将秦浩远摇醒,“浩远快起来”
秦浩远无奈离开被窝起床,看一脸兴奋的沈惜月,顿时也是热情高涨,迅速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二人便携手出门了。
大门口,清风正坐在门口的马车上候着,见二人出门便跳下了马车。
沈惜月打量着门口的马车,这车比平时乘坐的要大些,外头看起来倒是普通,不知里头又有何乾坤。
秦浩远跟清风交代:“这些日子好生看着铺子和山庄,有事多跟忠叔商量。”
“是。”
沈惜月奇道:“清风不去吗”
秦浩远回答:“他去作甚我二人卿卿我我,他跟着去,不是自我找虐么。”
沈惜月扶额,她的夫君难道不知道当着外人的时候需要低调么。她望着清风黑了一半又红了一半的脸问秦浩远:“你会赶车”
“那是自然。”秦浩远说完便将沈惜月抱上了车,他自己则坐在了赶车的位置。
沈惜月推开车门,里头很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最里头还有个挺高的柜子。她进入车厢,打开柜子,里头分为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被褥和衣物等,沈惜月看到下面一层时,顿时愣住了:里面不仅有些干粮,有水,有水果,居然还有锅碗瓢盆
“浩远,你这是准备去流浪么”
“那夫人可愿意”
“甘愿随君浪迹天涯海角”
“那夫人请坐好,这便出发了”
二人相视一笑,秦浩远一甩马鞭:“驾”紧接着是一声马鸣。
马车疾驰在盘山道上,“哒哒”的马蹄声奏出幸福的节奏。
秦浩远驾的马车在山下的岔道口刚拐上北去的道路,另一辆马车则从南边驶来上了婆珂山的盘山道,直奔浩月山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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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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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男子不算很俊美,但身子健壮,表情有些严肃,不算特别年轻,也不能说老,估摸着刚过而立之年。
马车在浩月山庄门口停下,赶车的男子跳下了车,“啪啪”拍着大门,里头传来一个懒懒地声音:“谁呀”
“开门。”男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小厮探出头来,见门口站着个陌生人便问道:“你找谁”
“这家主人是不是秦浩远”
“正是。”
“烦请通报,就说故人来访。”
小厮摸摸脑袋,为难道:“我家主人刚出门,主人出门前有交代,不接待客人。”
男子有些意外,略微思索后问道:“你家主人何时回来”
“这不好说,主人携夫人远游,归期未定。”
男子还未回答,便听门口的马车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什么你家主人娶妻了”
“是的。”这二人连主人娶妻都不知,还自称为主人故人,小厮觉得这二人身份可疑,不想再跟他们有过多纠缠,便说道:“主人不在,二位请回吧”说完便关了门。
车内女子忿忿说道:“咱们明日再来”
北上的官道上,秦浩远驾着马车,哼着小调。
马儿是千里良驹,跑得飞快,沈惜月坐在秦浩远的身边,看着飞快往后奔去的景色说道:“怎么感觉像是私奔,又兴奋又紧张。”
秦浩远差点被口水呛到,正色道:“别瞎说,咱俩可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
沈惜月“噗嗤”笑出声,“是是是,咱夫妻二人这便浪迹天涯去。”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半天的工夫便过去了,秦浩远将马车停在一座小山脚下,摸出地图看了看说道:“翻过这座山咱们就进入沙漠地带了,先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二人下了车,将马车停在草地上。此处水草肥美,旁边还有小溪,正好让马儿饱餐一顿,进入沙漠后这样的绿地可是不多见了。
“进入沙漠会不会有危险”沈惜月没有见过沙漠,想到那一望无垠的沙地,心存畏惧。
“放心,咱们只是在沙漠的边缘行走,不过小半天的路程,而且咱们的马儿是精选的良驹,马车也是加固的,水和食物都很足,不会有危险。”秦浩远早就考虑好了一切,他们可是去游山玩水增进夫妻感情的,又不是去探险,他怎么可能让她陷于危险中。当然,他必须申明他们夫妻的感情原本就是足够好的。
随意吃了些东西,等马儿也吃饱喝足,二人便又启程了。
进入沙漠,确切的说是沙漠的边缘,一侧是沙漠,风卷起黄沙,在空中打个旋儿又落下;一侧是贫瘠的土地,地上稀稀拉拉长着些杂草,恹恹耷拉在地上。马儿没有之前跑得快,可毕竟是良驹,速度也不算慢。
“惜月上里头待着吧,外头风大。”
沈惜月掏出面纱戴上,“这样便不怕风沙了。一个人待在里头无趣得很,还不如和你一起。”
“进去睡一觉便能到了。”
“一个人睡不着。”沈惜月难得撒娇一次,让秦浩远很是受用。
其实沈惜月是想说,车颠成这样,神仙也睡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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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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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个时辰看着同样的景致,加上马车的颠簸摇晃,沈惜月开始犯困,类似私奔的兴奋与紧张不知何时已经丢在了路上。
远处一抹绿色出现,沈惜月只觉眼前一亮,仔细一瞧,居然是绿洲
“浩远你看快跟我说那不是海市蜃楼”玉手指向前方,言语中难掩兴奋之意。
“你没看错,穿过那片林子便到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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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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