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睁开,沈初微眸子里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她朝着萧鸿与跪了下去,轻声道:“原是妾身教下不严,王爷要罚,妾身愿与秋露一同领受。”
她的反应,远超萧鸿与意料。
他凤眸微眯,脸色沉沉地看着她,半响都一语不发。
眼见气氛陷入僵局。一旁的江明月拉着他的胳膊柔声劝道“爷,原不是什么大事。您又何必因此置气,伤了身子反倒不值,看在月儿的面子上,莫再迫究了罢?”
她话落,萧鸿与的面色这才和煦了一些,他瞧一眼地上跪着的沈初微主仆,淡淡道:“王妃既愿替丫环领罚,便回去抄录王府家法三百遍吧。”
“谢王爷。”
“明日便要交上来。”
明日……这也太紧了些!
“王爷……”秋露张口欲要求情,然沈初微已经拉着她跪地磕头。
“是。”
起身的瞬间,她杏眸微扫,不经意地看向堂中主座。
只见萧鸿与一袭锦衣,姿态闲适地靠在榻上。身畔江明月唇角含笑,正将刚剥好的橘瓣送入他的口中。
两个人,当真是郎才女貌、浓情蜜心口微微一抽,沈初微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出紫蝶轩,秋露就傀疚得哭了起来“王妃,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了委屈。我不是有意的,刚才我在采花,谁知那个江明月竟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我根本都没发现。”
“秋露,别哭了,我无事。”
这又如何算得了委屈?只是让她的心更坚定了一分罢了。
她可以做一个端庄的楚王妃,也可以做贤良的女主人。
只是,她的夫君若心中无她,那她,也不会再奢望什么。
他有他的美人在侧,她便只求一份平静的生活。
因萧鸿与第二日便要,于是一回至碎竹轩,沈初微便去到桌岸前认真抄录起,王府的家法条目极多,很多沈初微都是闻所未闻,她练字惯了,抄起这个来,也是一笔一划从容不迫、认真专注,秋露本想跟着一道抄的,可是她的字迹跟沈初微相差太远,便只好跟在一旁磨墨添茶伺候。
子时过后,沈初微命丫鬓们去睡了,秋露本来坚持要陪着,可沈初微担心她白日受了惊,也强劝着她去歇一会儿。
剪过烛心后,灯火又明亮了些,沈初微坐在椅上,背部挺直,凝神静心地抄着,连屋里进了人都未曾发觉。
直到又抄完两份起身摊开晾干,她这才发现萧鸿与不知何时来了,正斜倚在桌旁的榻上,不动声色地瞧着她。
他的眸色深深,看不出喜怒来。沈初微不知他来意为何,起身朝他行了一礼:“王爷。”
“起来吧。抄得如何了?”
“还剩一百八十三份。”
“唔,”萧鸿与起身,走到桌子后边去瞧。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她的字迹清秀隽永,自成一格,不由挑眉赞了一声“字不错。”
“谢王爷。”
“说起来,本王也许久未抄过了,便也写上一份吧。”
沈初微闻言,便让出位来,又将笔蘸满墨,递给他。
萧鸿与接过,看一眼旁边展开的样本,便开始落笔写起来。
他落笔极稳、速度也甚快,笔走龙蛇间,很快便写完一页。
沈初微不经意间一瞥,只觉他的字大气潇洒、极为眼熟,继而想了想,方才想起下午在紫蝶轩外便见过。
竟是爱得这般深,匾额都是亲自题的么?
出神间,忽地萧鸿与的手轻轻推了推她。
“微儿,与本王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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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鸿与俊朗轩昂,沈初微雅致如仙,两个人,皆是大胤一等一的好容貌。
此刻,公子执笔,佳人磨墨,本是极美的一道风景。
只可惜,景中的人,却各自暗藏心事,貌合神离。
萧鸿与抄完了一份,又重回锦榻坐下,以手支颌,淡淡盯着沈初微。
他的这位王妃,一日之内着实给了他太多意外。
你说她淡然无争,她却偏偏要去护着一个小小奴婢。
你以为她无端受罚会有怨有怒,可事实上她的字丝毫不见慌乱,篇篇锦绣。
还有她的脸,纵然是不施粉黛,却也是眉黛唇朱,艳压桃李。
一瞬间,萧鸿与忽然很想看看,她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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