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何必这么急?血蝶饮了酒,血还不能喝。若是你现在下口,说不定就给了我机会哦。”语声娇昵,极尽妩媚。
“这我自然知道!不过,”薄露已走到床边将安安放下,挑眉看着紫蝎,“蝎子,这十年来血蝶一直高高在上,除了师父,旁人碰都不能碰上一下,你不是早想尝尝他的味道?我也一样,一起来,还是我先?”
“我先不成么?”紫蝎娇媚地靠过去,“薄露哥哥,你这么狠心?”
叶辰拼命提气,若不能救了安安,能够得到机会杀了他也好,为什么刚才自己就不忍心?但内息流转之下又是胸口痛不可当,除了吐血他什么都做不到。眼前被血色迷离,更模糊得看不清。伤处已经感觉不到痛,因为更痛的是心,从未有过的辛酸,撕心裂肺的痛化让他浑身颤抖,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安安静静地躺着,蝶翼般的长睫翕动两下,然后无意识地一声轻吟,又蜷曲了身子睡去。可那样蜷缩地姿势又被紫蝎和薄露两双手舒展开来,单薄的亵衣很快去除,安安的身体裸露出来,在大红缎子上白得耀眼。似乎是感觉到了冷,也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体被抚弄揉搓的不适,安安的表情痛楚,可是依旧深陷梦中不能苏醒,双手软软地抬起挥出,却被薄露一把抓起按住……
会发生什么?还能发生什么?叶辰紧紧地闭上眼睛,猛听得一声惨叫,他挣扎着看去。
薄露按住心口沿着床边歪倒下去,上翻的双眼死死瞪住紫蝎,不断涌出血沫的口唇哆嗦着:“你……你……”
紫蝎一脚踹开他,将手中他的心脏抛在地上,阴冷道:“薄露,没想到吧?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你不该打他的主意!”
薄露急促地喘息,伸出的手僵硬地抓向紫蝎:“喜欢?你会喜欢他?他……会喜欢你么?他只要那个人,你……我……他……我们都不是人,说什么……喜欢……”猛地一个痉挛,死不瞑目。
紫蝎在帐子上擦净双手,又撕下一条幔帐擦拭着安安沾满鲜血的身体。她幽幽地看着昏睡中的安安,痴痴道:“血蝶,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喜欢你,你帮我、护我、疼我,却从来都不肯喜欢我,为什么?那个姓叶的有什么好?他讨厌你,恨你,看不起你,你为什么却偏偏舍不下他?现在我是教主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你就乖乖地,乖乖地听我的话,好不好?”
安安没有任何反应,沉沉地睡着,无知无觉。
紫蝎突然激烈起来,冲到叶辰身边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拉起,怒吼道:“你为什么对不起他?为什么让他伤心?他知道蓝惊鸿和谢逸那老贼派人去杀你,拼了命逃出去救你!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这样对他他却还是喜欢你,可我呢?我为他做了多少,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她狠狠将叶辰抛在地上用力地踩,不致命,却都在痛处。
叶辰无法反抗也无力躲避,身上脸上不知挨了多少,意识渐渐混沌。他苦笑,自己可以结束,安安呢?他还要活多久?还能活多久?
“教主!”一个少年声音突兀响起,“被俘各派人物突然骚动,个个都是疯子一样势不可挡,地牢的铁栅都被人硬生生地拆了,见我教弟子便杀,好象……好象也是被傀儡虫控制,但不知道控制的人是谁。”
紫蝎扑到床边,安安依旧在昏睡之中,呼吸均匀,蜷着身子无知无识。
22
扑出殿门的紫蝎高声吆喝人守住玲珑殿,不要被人闯进殿中,然后声音渐渐去得远了。
刚才被紫蝎一阵折磨,叶辰觉得被封住的穴道有些松动,他曲了曲手指,抬眼望向那边床上的安安。安安依旧安静地躺着,蜷缩成一个小团,玉白的背脊上沾染的薄露的血已经干涸,丝丝缕缕如伤痕,象是已经刻进皮肤,永不磨灭。
遍体鳞伤,每移动一寸都是彻骨地痛,叶辰艰难地向床爬过去。不过两丈余的距离,这时却远似千山万水,扒住地的手指完全没有力气,身后留下的是一条被血浓重渲染之后的痕迹。他一刻不停地爬过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救不了安安,安安更救不了他自己。那么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恍惚中一切都忘了,只知道安安不应该被别人抱在怀里,只知道安安不会喜欢别人的怀抱,不会喜欢别人摆布他的生命……安安是个骄傲的孩子……
又是一口血吐出,叶辰终于触到床罩垂下的流苏,他抓住床柱一寸一寸撑起身体,伏倒在床上,将那个仍在昏睡中的孩子抱在怀中。冷的,冰雕雪砌,仿佛完全没有生命的死物。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那个轻易就想置人于死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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