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颊上多了抹潮红。
“安安……”叶辰一惊,下意识地去拍安安的背,却又停下。另一只白玉的杯仍是不屈不挠地停在他唇边,上好的羊脂玉琢磨得薄如蝉翼,被那细巧白腻的手握着,绝美,也易碎。
看着那杯那手那人,怒火郁闷一时爆发,他猛地抬手打在安安的手上,吼道:“你玩够了没有?你现在以为所有的人都对不起你,你是天下最可怜的人是不是?可你想想你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便是有人没有善待你,就必须以命偿还么?那么我的师弟们有什么对不起你?我呢?你姐姐呢?这个世界上我和你姐姐对你最好不是么?可你做了什么?你抢你姐姐的丈夫,害她伤心痛苦无地自容,你害我不忠不义被众人唾弃,当众让我们声名狼籍尊严扫地,你满意了没有?是不是谁对你最好你就伤谁最重?是,十二年前我离开了你。可那是因为你和我之间根本不可能有永远,我想给你也给我自己更好的选择。那时候你年纪小,不明白,现在还不明白么?大雪山下,我救你护你全然是一片好意,回菩提山庄的路上,我爱你疼你也是因为你可爱。我是吻过你,那是因为你的模样实在太美,是男人都会有一时情迷不是么?是了……你不明白,你这模样当然已经说不上是男人……现在你得意了?你高兴了?你被人折辱玩弄过,就要把所有的人握在掌中任你随意玩弄折辱是不是?对不起,我受够了,恕不奉陪!”他抬手运足功力便击上自己天灵。
玉杯斜飞出去,坠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殷红的酒浸染了一块地面那般纯净的胭脂色,该是上好的女儿红,可他们,谁都不是女儿。
“哈哈!”安安虚假的笑笑,手臂微展,一指戳在叶辰胸前檀中穴上,转过身子提起桌上的壶,又倒满了自己的杯子,饮尽,又是一杯。慢斯条理,一滴不落地喝尽,决绝地,在叶辰想起阻拦他之前。
叶辰仰躺在床上,清晰地看见那些酒如何被他一口口咽下,微小的喉结轻轻动弹,研磨着时间……和他的愤怒。他说不清刚才的那些话是发泄还是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可他知道,安安受了伤,很重。
“啪!”清脆的碎裂,惊醒了叶辰。安安抛了杯子、酒壶,瞄着一地蹦蹦跳跳的碎片,笑得有些痴傻他醉了。
“呵呵”,安安凑近叶辰的脸,平日里阴暗的眸色显得浅淡、呆滞。叶辰收紧了肌肉,紧缩了心,回避着安安的面容,可触目所及是身下的床单,大红的喜色,金线绣成的龙凤呈祥,那龙那凤在云水之间纠缠,他匆忙地紧紧闭上眼,似乎看不见就不再存在。他想,安安喝够了酒,是不是就真要做些什么?
良久的寂静无声,叶辰睁开眼,那张脸却仍然在他面前,苍白的,痴傻的。在他张口已前,安安倏地退开,摇晃着走向左边的墙壁,他回头笑:“辰哥哥!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我……放你走……辰哥哥呵……”嘶哑的,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血淋淋逃出来的三个字辰哥哥,依然回荡不绝,那放肆的笑,也仍然远远地传出来。叶辰惘然,他进了墙壁?他在笑?
不知多久,桌上的红烛晃了两晃,猛地一亮,然后整间屋子都暗了,只有月光从高处的流泻进来,象一匹见不到纹路的银缎。
叶辰动了动身体,慢慢站起来,走到墙壁前细细摸索是暗门。悄然敞开的门里是间狭小的暗室,四面墙壁没有装饰,青石在高处窄口处射下的月华里泛着寒光。室内也没有任何家具,一块薄薄的毯子铺在当地,安安就蜷着身子睡在那块毯子上。红色吉服很随意地甩在地上,黯淡的光线里,猛一看竟象是堆秽物,污浊不堪。
叶辰缓缓跪下去,凝视着安安。安安只着了贴身亵衣的身子瑟缩地蜷曲着,天并不冷,他只是害怕什么似的想把自己缩成一个团。
“骗我!骗我的感觉好么?”
在所有的怨恨被这月光、被看到的孤独凄凉洗净之后叶辰猛醒,原来他答应了留下安安却从未信过。在安安付出真心的时候他一直犹豫,而当他终于无路可走决定留在安安身边的时候,安安已经不再信他。如果……他迷惘起来,如果什么呢?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如果。
“辰哥哥!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我……放你走……”他还是要自己离开,是的,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
“嘶”轻微的嘶叫,腿上猛地一痛,他回头,赫然见一条金灿灿的小蛇盘在自己腿上,刚刚咬过自己的一张小口吞吐着长长的信子,只不过是一条蛇,目光却敌意而恶毒。
他突然清醒过来,眼前的孩子虽然美如天使,却的确是个恶魔。武林各派的精英弟子都已经落在他手中,他会放过自己,但会不会放过别人?他心地狠毒,却又聪明过人,武林自此在他手中会变成什么样子?五色教弟子已经习惯与将他人性命视做儿戏,有了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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