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接过包袱呈到叶辰面前。散乱的衣物上赫然摆着那块雕了云龙的羊脂玉佩,在烛光下宝光莹莹。
一见那玉佩,谢雨秋蓦地红了脸、红了眼,“哇”地哭了出来,抱住叶辰手臂哭道:“辰哥,爷爷要给我比武招亲,要我嫁别人,我明明是你的妻子,我不要比武招亲!”
叶辰头大,捏着玉佩,抱着安安,手臂上还吊了软玉温香。铁岭寨众人知他无暇多顾,都知趣的退了出去。他尴尬地拉扯着把安安放在床上,又把谢雨秋扶在椅上坐好,柔声道:“你为这个逃出来的?然后被抓住?”
“是的,”谢雨秋抽噎着哭个不住,“你们雪山派两个师兄都到我们菩提山庄拜会过了,为什么偏偏没有你?连个音讯都没有,爷爷说你没指望了,要嫁了我呢。我才不嫁,谁比你好一千倍我也不嫁,我们十岁就成了亲了呢!”
叶辰苦笑,十岁的孩子玩家家酒,成亲的自然是他和她,不过指腹为婚确是事实,想不到菩提山庄也有违约的事情,但又一想到,自己下山半年,一直在草原帮牧民驱赶流匪、教人武功,虽然好事做了不少,到底在中原没有任何名气。眼见谢雨秋已经十九岁,再不嫁就误了终身,难怪谢老爷子违约。他拍了拍谢雨秋后背,柔声道:“雨儿,不要哭了,鼻子红了眼睛肿了,可是丑得要命。我这不是要赶回去给爷爷拜寿么?爷爷见了我,自然就不会把你嫁给别人,爷爷也不过是担心误了你的终身而已。”
谢雨秋嘟起嘴巴,几下抹干了眼泪:“呸,我才不丑。你要赶快回去,爷爷的寿辰是十一月二十,二十一就要比武招亲了,就算爷爷不改变主意,我也要你打赢了。”说着,眼波一流,想是说起自己的亲事也觉困窘,脸色一粉,“咯”地笑了出来。
“好好!”叶辰应着,忍不住刮了刮她的脸:“又哭又笑,没羞没臊。”这是他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
安安静静地躺着,目光长久地流连在被叶辰捏在手中的那枚玉佩上,看似晕迷,却一字不差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谢雨秋的脸上笑容渐渐绽开,安安却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泪沿着脸颊无声滑落。
温暖的手指擦去他的泪,叶辰的气息就在他耳边:“安安,很痛么?辰哥哥帮你擦药,擦上药就不痛了,来!”叶辰伸手,小心地脱下他身上粘了血迹的衣服。
“他也叫安安么?他真的好象死了的安安!辰哥哥,我也来帮他擦药!”谢雨秋好奇地盯着安安的脸,和安安渐渐展露出来的身体,更忍不住伸手去摸:“好白,比我还白哦……”
感觉到安安的身体一僵,叶辰哭笑不得,板起脸严肃道:“雨儿,男女授受不亲,我要给他擦药,你出去!”
“好嘛,好嘛!”谢雨秋跺着地板走出去,走到门口回头道:“小弟弟痛也不要哭,姐姐这就去找糖来给你吃哦。关我这么久,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10
叶辰与路野等人交谈,才知道金蛇身份,才知道那些疯狂的少年是傀儡,皆是被从镇上掳来的孩子。他不屑这些人所为,但仍是耐着性子以礼相待,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也难以苛责他们。幼年对五色教的模糊印象渐渐清晰起来,父母双亡的仇恨也愈加深刻地镌在脑海之中五色教的妖人的确可怕。
十二年前,地处西南的青凤堡一夕灭门,所幸当时叶辰身在菩提山庄,才逃得性命。自此西南武林的翘楚青凤堡烟消云散。叶辰与谢雨秋偷偷外出去见安安,却被五色教暗袭,幸被雪山掌门玄英子所救。玄英子爱他根骨俱佳、心地善良,欲将他带回雪山,谢家面有难色。但叶辰自幼便要做一代大侠,更兼长大要为父母复仇,便毅然跟了玄英子离开。
而代替青凤堡成为武林第一庄的菩提山庄在两年后也同样被五色教偷袭,五色教善于用毒,非武力能抗,全庄子弟死伤无数才使得五色教元气大伤、退回苗疆。同样损失惨重的菩提山庄,弟子几乎被残杀殆尽,直系子弟只余谢逸第三子谢衍、四子谢行,及长子谢庭的独女谢雨秋三人。
谢衍只余独臂,谢行资质极差,武功不过中等,这十年来只得谢逸一人独掌大局,委实算得外强中干,那“第一庄”招牌竟渐渐的极少人买帐。现在五色教卷土重来,谢逸等人必然也已发现痕迹,而谢雨秋是女孩,谢衍、谢行二人之子尚幼,菩提山庄若不早做准备,“武林第一庄”的金匾必然拱手让人,甚至也如青凤堡一般消失在血雨腥风之中,也难怪老庄主谢逸急着为谢雨秋招亲。
叶辰叹了口气,不能怪谢家违了婚约,怪便怪自己未曾及时回归,况且谢雨秋并未真的嫁给别人,也不算什么……可是她若真的嫁了别人,也许……也许要好一些……好什么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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