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的水光浮起来,他转身便跑。
巷口人影一闪,孩子收脚不住,一头便撞了上去。叶辰一见不好,飞身疾掠,一手抓住乞儿衣服一手对上了迎面的掌,怒道:“对一个孩子也下这样毒手!”
两掌一触即离,掌风击起雪花四溅。叶辰出手根基不稳、少年功力稍弱,两人各退一步,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出手的是一名十七八岁少年,灰鼠皮的披风、发髻上一枚蓝田美玉耀人眼目,他身旁随着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女,大红的猩猩毡斗篷,带着昭君套,唇若涂朱,似是一对大户人家的新婚夫妇。叶辰一面惊奇他们的美貌,一面又暗奇他们小小年纪武功竟与自己相差无几,不知是哪家名门后裔,只是出手这样狠辣先让人鄙视三分。
只见少年双眼斜挑,未看叶辰,却盯着那乞儿低哼道:“听声音还以为是他,谁想到是这么个乞丐,险些弄脏了我的衣服,罢了,燕妹走吧。”
少女咯咯一笑:“是啊,听声音,我还以为是……”说罢,挽了少年便走,墨玉似的眸子流波一转,有意无意地瞥了那孩子一眼,突然便转了回来,素白的手指便托上了那孩子下颌,笑道:“好亮一双眼!小弟弟啊,是不是偷了人家的银子,姐姐替你还?”说着,一手去拉孩子手腕。
孩子用力甩手,一退躲到了叶辰身后,双手都拉了叶辰的衣服再不肯松。
少年转身也笑道:“是啊,哥哥正想找个小娃子玩玩,不如这就走吧!这位公子,不知这小东西偷了您多少银子?在下加倍替他偿还!”说着手已绕过叶辰腰间抓向乞儿。
叶辰拂叶寻芳扣向他的手腕,冷道:“这是舍弟,逃家出来的,有劳费心!”
少年笑道:“哦,原来是小公子,看看落得这可怜见儿的,在下看着也心疼得紧!”说话间已是闪电般三招攻向叶辰。叶辰招招不让,冷笑道:“多谢公子,舍弟自然由在下自己来心疼,也轮不到公子多用什么心。”他见这少年手指骨骼纤细,比寻常男子要秀美得多,所用也不过是寻常的小擒拿手,却是比常人用来速度快上一倍有余,看不出门派路数。
说话间两人已经拆了十多招,少年见占不到便宜抽手一撤,笑道:“兄台好功夫,这小东西就让给兄台来玩吧。这小东西虽然好玩,却也不如与兄台这一比武痛快。有机会咱们再行切磋,小弟有事,这就告辞了。”
那少女本在旁边妩媚的笑,此时嫣然笑道:“二哥就是爱玩,真是对不住这位公子,瞧您这一头的汗,快擦擦!”她伸手向怀中一探,一方艳红的锦帕带着女儿家的体香送到了叶辰的面前。少年那边惊叫:“燕妹,你的帕子怎么可以给人使?快拿回来!”
二人一乱,叶辰慌忙后退了一步,男女授受不亲,这女子的锦帕说什么都不是不能用的。却见那女子并未将锦帕送到他手中,只是他面前一晃,他心中暗笑:用迷香么?正好撞在钉子上!正要再行出手,却听见乞儿一声呻吟,已经摔在地上挣扎不起。
少年男女相视一眼,倏忽而退。
叶辰顾不得再追他们,过去抱了那乞儿起来,急道:“小兄弟,你怎样?”伸手在乞儿腕上一按,却见乞儿另一只乌黑的小手接住了他的手紧紧握着,睁开了眼,慢慢地说:“辰哥哥,若是你再不松开我的手,我就做你的安安,做你最喜欢的安安。”
5
蒸腾的水雾熏染出一张娇红的精致面孔,洗净了泥污的乞儿被叶辰安稳地放进暖好的被子里。
叶辰侧卧在床上,指尖一分一分地抚过孩子的眉、眼、颊、唇,他低低唤着“安安”。
在破茶棚,他看到这孩子手腕有同安安一样的胎记,但他从未想过隐藏在泥污下的这张脸也象极了安安。若不是他清楚记得安安如果活着该是十九岁的少年,而面前的孩子太小,几乎就错认了。
但即使不是,他依然为高烧的乞儿请了大夫,让伙计帮忙熬药,半哄半劝地把药喂下去,洗澡,手一寸一寸洗去乞儿身上的脏污仿佛在重复很多年前发生过的一切,他就是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天真孩子,面前的,也还是原来的奶娃娃安安。
乞儿现在的安安,顺从地任他摆弄,直到被他抱进被子才睁开眼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叶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握着,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鼻子:“自然是因为缘分,我们有缘啊,否则,我怎么会恰好到那里去,又恰好遇到了你?”
缘分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迷恋。他迷恋着那单薄的身体充满他整个怀抱的温暖,迷恋着可以重复从前为安安做一切事情的感觉。雪山的十二年,白天占据意识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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