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那庄主再不肯出声,也不写字给他看了。
傍晚十分,寻了客栈歇下。那两个使女点了满桌的菜,那庄主也不吃,任子恒自己无趣的吃了下去。等到天明,马车向四个方向出发,那两个使女也坐其他车走了。车过市集,有一群小乞儿追在后面乞讨,任子恒看他们衣衫褴褛,十分可怜。他身上并未带钱,看那庄主如若未闻,心中不满,道:“庄主富甲天下,怎么不肯行善。”庄主看了他一眼,拿了一张银票出来,任子恒看了上面的一万字样,吃了一惊。那庄主伸手将那银票抛到车外,任子恒苦笑一下。已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兴奋之极的惊叫。接着是抢夺撕打之声,不一会,哭声大作。渐渐的马车离的远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任子恒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那些受苦人。”那庄主也不答话。此刻任子恒心里真是觉他不可理喻之至,也不再去与他说话。
将将天色又晚,马车并不停歇,继续向前赶路。车夫禀报说,明日清晨,既可进入雍京城内。路上渐渐多了许多稀散农家,人烟渐稠。任子恒迷迷糊糊刚要进入梦乡,车身猛的一震,传来一声惨叫。大庄主拎着他急退出去。车厢已被几柄银枪刺穿。冷风吹过,任子恒看到面前为首的站着四个人,穿着一式的夜行衣。周围密密的也围着一圈人,连人数也分不清。车夫已被刺死,任子恒心道我命亡矣。
那四人哈哈大笑,这四个人相貌竟是一个模样。可惜小眼宽鼻阔嘴,实在丑得很。庄主在任子恒耳边道“蹲低,不要动”任子恒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只觉清越婉转,无限悦耳,差点忘了身在何方。
那庄主抽了剑出来,任子恒看他身如柳絮,竟似飘到阵前。对面人道:“你可真够狡猾,害我们追丢了不知多少人手。老天注定,今儿这功劳是我们兄弟的了。”又哈哈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承恩山庄的大庄主了,你漏夜赶路,真是算准要便宜我们,等我们抓了你,撕下你那鬼脸看看,你到底为什么不敢见人。”
庄主轻啸一声,提剑迎了上去,剑尖一抖,闪出九朵剑花。对面四人不敢轻敌,缠住他慢慢游斗。任子恒暗道要糟,他虽不懂武功,双拳难敌四手也是知道的。但观战一会,看那庄主脚步轻灵,姿态曼妙无比,渐渐忘了这紧张势头。他素来重文轻武,以为武功不过是蛮夫所用的末流本领。却没想到还有如此美妙的身法招势。
还未想完,那庄主一声惊叫,任子恒凝望场心,才发觉是那庄主的面具被挑断掉了下来。有心想看看那庄主的相貌,可那庄主一手掩着面孔,身法更加迅疾,只见人影飘来转去,纵然不挡,也看不清楚。待他停下时,对面四人已倒在地上。眼前人影一飘,领子被人拎起。那庄主抓着任子恒在人家屋檐上飞速前行。任子恒觉冷风打在身上,十分难受,不过比之丧命还是好过万分。
庄主的速度越来越慢,半晌,自房上跳了下来。提着他摸进一户人家。屋内有一对小夫妻正在亲热,还未叫出声,已被他点了穴道,又把两人踢到床下。任子恒觉浑身一轻,站起身来,那庄主倒在地上,竟似昏了过去。任子恒把他抱起来,啊的一声,放下了手。那庄主被这一撞,又醒了过来。看任子恒脸上惊诧之极的神色,道:“怎么,追兵已过来了么。”
任子恒摇头,道:“你,你...”。庄主看他如此,想起一事,伸手向自己脸上摸去。任子恒叹道:“不怪你笑我无聊,原来那花妖...”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想起在马车上,自己随口吹嘘说和那花妖如何缠绵,难怪这庄主要生气,心中更是尴尬。那庄主正想说话,一丝血却顺嘴角流了下来。
任子恒上前扶起他,把他拖到床上。幸好这庄主远比旁人为轻。这时听得远远有喧哗声向这边来。庄主道:“七派在这附近极有势力,一会便会搜查到此。”说到这里,咳了一下。
任子恒大声道:“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他才靠庄主的保护才到这里,此刻看这庄主孱弱娇美,心里生出一阵英雄气概,开口便说了大话。那庄主显是不信,还要说话,任子恒将他一把推进床里,拆开他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又拉下他的袍子,松开他的上衣。庄主吃了一惊,伸手要推他,却是没有力气。任子恒把自己的衣衫解了一半,覆在他身上道:“庄主休怪,事急从权。”
第三章 名花有主
擂门声起,任子恒故意磨蹭一下才去开门。一个黑衣人扬了一下手中的七派联盟棋,道:“有强盗受伤逃脱,你们这听到什么动静没有。”任子恒道:“没有,正睡觉呢。”那黑衣人道:“那强盗是两个人,杀了长真派的四位高手也受了重伤,掌教说了,要抓住他们两个千刀万刮。无论谁有线索,都重重有赏。”任子恒哼哈的答应着。那人转身走了,任子恒刚把心放下,那人又回来了。走到床前,猛把被子一拉。床上人长发披散,伏在床上,头发划过雪白的肩头直到腰际,显是未穿衣服,此刻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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