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蹲在地上比对色调的彭佩,也不忘恨铁不成钢地抱怨她,“你说你这个纪太太,做的也太勤俭持家了吧,刚才去纪家老宅,关卡都拦了我三回,阵势那么大,我还以为多金贵——结果呢,逛了一圈你的衣帽间,人家品牌寄过来的邀请函和礼物都快堆成山了,一看就知道,今年你又是只去了那几个私人设计师的秀吧?”
彭佩随手把几双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丢开,继续仰天长叹:“最新的款还是今年春夏高定,都换季了啊换季了,你老公的钱都可以养八个你了,还给他省什么钱?不说别的,就是礼服这一块,除了去年花三百万在Dior定制的这件……”话说到一半,她眉头猛皱,又丢开几双大牌鞋,“啧,LV今年的品味真是有够可以,好在刷的是纪少的附属卡,我也不心疼。”
JAZZ闻声,瞟了一眼被她弃如敝履的物什,打了个呵欠:“没记错的话,这双是全球限量,已经被炒到五千刀了。”
卓青:“……”
她扶额。
到最后,还是Manolo Blahnik的黑色碎钻高跟鞋以基础但不失流畅的鞋跟弧度征服了彭大设计师,亲手伺候卓青这个打着石膏的独腿姑娘换上。
末了,复又起身,轻轻给人理平裙边褶皱,细心地,将那过分累赘的石膏腿遮在裙下。
“你大概是我接触过最乖巧、最能听的进去人话的富家太太了,青青——但话又说回来,”彭佩笑,“不管你在这块上不上心,该上厅堂的时候,我从不担心你。”
JAZZ在一旁抱着手臂,颇应景地,吹了个愉快的口哨。
落地镜中,女人坐姿优雅,黑裙席地,几近完美的肩颈线条,被冷白色肌肤与黑色长裙的色差比衬得愈发夺人眼球。
娴静温柔的面孔上,不过略施粉黛,清雅宜人。又似乎永远不忘嘴角弧度微弯,矜贵自持的微笑,叫人心旷神怡——
“……”
彭佩眼神一动。
莫名地,却忽而想到第一次见到卓青时。
好似也是这样素着张脸,白净漂亮,和自己对视一眼,便满面警惕地悄悄挪开几步、躲在纪家四少身后。
那年才不过十来岁的四少,早已是见过大风大浪、游走于衣香鬓影中的青年才俊,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近,乃至有些过分高傲。
她心中想这女孩出不得大场面,瞧着胆小怕事,大概马上就要被抛在脑后。
却没成想,第一次眼见那个外人眼中厌世又冷峻的少年,用从未听过的温和语气,甚至微微低下头、弓着腰,细声细气地哄:“阿青,别害怕,”他说,“我就一直在这等你,慢慢来,好不好?”
女孩反问:“刚才不是有人打了你电话吗?还打了好多个。”
语气之疏松平常,甚至半带点儿冲,叫人心头倒抽一口冷气。
无奈纪司予竟也不恼,只想了想,说:“那不太重要。”
说完,便就真的在她工作室的会客厅里等了三个小时,一步不挪。
那是彭佩头一次看见纪少那样——乖巧,从前一向不发表观点、言简意赅到冷漠地步的人,如今认认真真看过每一套LOOK的呈现,又认认真真给提意见,像所有平凡的年轻小情侣那样,看到稍微性感些的便脸红,看到女孩喜欢的,便悄悄刷卡买下。
走的时候,亲手提着给女孩买的衣服,连脚步也难得轻快着。
像个得到了世间最珍贵馈赠的孩子。
如若不是她亲眼所见,也不能想象,原来多少人心中高攀不得的良配,高门大户的金贵子孙,也曾有过那样的年少心动、平常欢喜。
可惜,恍然回首。
物是人非中,却竟已是八年。
=
号称“沪上第一豪宅”、全球限量18席的檀宫,在2005年《中国十大超级豪宅排行榜》上问鼎榜首,自2006年发售完毕后,便就此闭门谢客,从此以无比严密的安保系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伺。
哪怕媒体无孔不入的镜头,也不敢迈过雷池一步,挑战这些住客——大名鼎鼎的成功人士们,不惜豪掷千金所设下的藩篱。
也因此,时至今日,对于多数人而言,“檀宫”,依旧只是遥远的亿元住宅单位,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现实的存在感——
哪怕难得设宴接风,宾客如云,每一位都来头不小,也毫无例外,均需经过数重安检。
下午五点五十分,长宁区青溪路555号大门外,一辆加长款劳斯莱斯幻影堪堪停稳。
接过邀请函反复核对的保安,在确认无误后,冲车内墨镜遮面的女子颔首:“纪太太,请进。”
话音落地,大门敞开。
车辆就此缓缓驶入无比宽阔的檀宫地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小小过渡后,让我们迎接修罗场的到来(露出老母亲和善的微笑)
今天还有一章~
☆、08
车辆一路驶来,绿树成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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