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问她叫什么名字了行吗?”薄幸突然驻足,回眸戏谑的答了句。
华灯已上,薄幸穿了身黑,几乎整个人都融在夜色里,只余右耳那颗闪亮的耳钻熠熠生辉,和指尖猩红明明灭灭。
虽然张凌是个真直男,还是高富帅都实力占的明明白白的那种直男。
但他也没办法不承认,薄幸这款的。
当真是下至三岁小萝莉给他递棒棒糖,上至八十岁老奶奶,都会问问他许人家没有,想把自己孙女儿推过来。
附近大型会所跟餐饮都多,车停的远,走到“非常烤”的时候烟都抽完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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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摆了一排矮脚蹬,桌上放着花生跟毛豆供等位客人自取,等位的都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大半个人行步道。
周五晚上,整个工作日的疲惫不堪似乎都在此处得以消融,每个等位客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同朋友愉快的交谈。
人间烟火气,薄幸是真的很喜欢。
“先生您几位?现在的话满客,需要等位。”前台小姐面带微笑,手里握着记录本,迎上来客气问道。
“昨天就过打电话预定了,八位,姓张,现在还有包间吗?”张凌抢在薄幸之前开腔,“你家规矩我门清儿,没包厢拼散台也成。”
“好的,我让里面人确认一下。”前台小姐答,翻了两下手上的记录册,确定了张凌的手机号之后,拿着传呼机讲,“喂喂,确认一下里面有八人包间还是散台,昨天预定的。”
那头隔了半分钟才答话,“有八人散台。”
“散台可以吗?”前台贴心问询。
“可以可以,完全OK。”张凌点头应。
没过两分钟,就有服务生小跑着到门口来接人,看起来年龄就不大。
画了精致的淡妆,明眸皓齿,碎发垂贴在白皙脸颊两侧,粉唇开合,冲着张凌甜甜的笑,确认道,“张先生,八个人是吗?您跟我进来吧。”
“等下,我还有个朋友。”张凌刚刚只顾着低头敲手机回复消息,没注意薄幸的去向,现在左顾右盼发现没人,错愕之中扭过头。
宋知非跟着面前客人的视线方向一齐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拉扯着男人欣长的影子,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半明半暗。
薄幸掐了烟,信步朝着门口走过来,宋知非就站在原处,手里漫不经心的转着笔,等男人走近了,对上眼神,才把笔扔回口袋,唇瓣挑了下,“就到了两位?”
“嗯。”薄幸垂眸打量了下服务生,视线停了三秒,礼貌的移开眼神。
宋知非转过身,眼尾掩不住的挑了下,斜眼用店里挂的那面镜子偷偷看三步开外的男人。
突然在镜面里同男人的视线对上,宋知非没躲,步子也未停。
红尘男女,食色性也。
有什么错?
凭良心讲,宋知非今日的扮相不错,特地装了乖。
她本身就长得出挑,樱桃粉唇,杏眼,今天过来自家烧烤店帮忙体验生活,只画了淡妆,眼尾垂着,皮肤白里透粉,脸颊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痕迹。
连带着自己翻台的那几桌,客人点串率都高了不少。
薄幸想的就不是那么肤浅了,他想的是,这服务生骨相不错,但不是那种俗套的网红脸或者是靠两斤阴影撑起来的颜值。
薄幸站在她后面,望见一截白细的脖颈,跟撑起服务生制服的圆润肩头,眼皮跳了下,心头略痒,觉得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像模特,或者说,会转化成一座不错的人像雕塑。
一楼已经坐满了,每位食客桌上都摆了个铁制大桶,装撸完的铁钎子。
基本上每桌点菜都把桌子摆满了,店里空调开的足,即便桌上炭火燎然也不觉得闷热。
顶棚抽油烟机动力十足的工作着,却也难免因为上座率太多而有漏网之鱼的油烟蔓着,扑鼻的烧烤香气窜入鼻腔里来。
薄幸嗅到了,生理性的分泌了更多的唾液。
店里放着杨千嬅的《处处吻》,歌词踩点,节奏欢快又不落俗套,伴奏是玻璃啤酒瓶抨击的清脆声。
“他吻她再亲你结束这旅程,多得你这煞星,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给你拯救的体温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一吻便杀一个人,一寸吻感一寸金,一秒崎岖的旅行。”
宋知非在前面引路,随着歌曲节奏轻微晃着头,柔顺的马尾长卷发也随着晃动。
张凌热切的勾上薄幸的肩膀,安抚好友道,“兄弟你别嫌弃,虽然说环境比不上米其林之类的高雅,但味道绝对是一流的,等下你不竖大拇指……”
“你就给我磕头认错?”薄幸打断了张凌的话,反问。
张凌沉痛的点了点头,“等下你不说好吃,我就让服务生小妹哭给你看。”
话刚说完,宋知非就回了头,眼睛一眨,意味深长的“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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