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身份证。
既然都是港城人了,生几个自然没人管你。
然而,现在想移民港城并非一容易的事,就算有关系,也得花一笔不小的钱。
本来邹思贤并不将这钱放在眼里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他缺钱,给了这笔会更吃力。
因此邹尚宗想借机搅黄这件事。
这两天一直心神恍惚的姜艳一听回神了,立即紧张盯着丈夫。
姜艳恍惚些啥?
她有些害怕。她猜到了些什么,但不敢置信。她这人确实性子不好,贪慕虚荣还见不得人好,但说句实话,她真从没想过让任何人死的。
她害怕得睡不着,僵着身子装睡,做了一夜心理建设,表面才恢复正常。
但现在看来,她不能继续想这些有的没的,继子时时刻刻盯着她,她一刻都不能松懈。
姜艳急得眼眶有些红,面露委屈,“思贤?”
她原本不是小白花型女人,但渐渐发现丈夫更好这一口,日子过着过着,她也就收放自如了。
果然,邹思贤很受用,一直紧绷的脸色松了松,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放心。”
他抬头对大儿子说:“行了,打过去吧,也不差这点了。”
青春貌美的继妻确实很得他欢心,和她在一起,他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
当然,以上并不是邹思贤坚持现在就花这笔钱的主要原因。
昔日世交,有混起来的,也有彻底沉寂的。邹思贤是个要面子的人,邹家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了,他怎肯再次在对方面前示弱。
但这种行为,看在邹尚宗的眼里,却成了父亲宠爱这个小继母的又一项明证。
“好,那我先出去了。”
保持平静甚至带笑,先和父亲打了招呼,然后缓步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门掩上那一刻,他狠狠一拳锤在墙上。
“凭什么?凭什么?!”
邹尚宗眼睛泛红,咬牙切齿,“凭什么我妈熬油似的地熬着,熬得命都没了,她的位置上却坐上了其他人!”
“娶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好日子本来该是我妈过的,凭啥苦头都吃完了,享福就换了人享!”
说起来,邹尚宗母亲也是个悲剧。
她出身本来很好,是当年杨市富商廖家的大小姐,温婉恬静,成年后嫁了邹家大少邹思贤,这个能干英俊又儒雅的男人。她头胎就生了一个儿子,第二胎生了个闺女,彻底在邹家站稳脚跟。
天有不测之风雨,一朝大革命来了天翻地覆。
邹家运气还算不错,提前一步收到风声,连夜收拾细软举家逃往南方。
当时全国革命氛围浓郁,出门还得介绍信等等东西,逃走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邹家人病倒一大半。
邹尚宗的母亲妹妹病了,祖父祖母病得更重,全家人健康的只有邹思贤父子。
但邹思贤得出门打点各种关系,给家里谋个安稳的身份和落脚点,邹尚宗也只有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根本照顾不了长辈。
不得已,廖小姐只能拖着病体伺候公婆,打点家务,照顾孩子。
那是邹家最落魄的一段时光,有钱带出来但也不敢花,唯恐落在邻居眼里成了坏分子,被捉出来批.斗。大冷的天,衣服是用冷水手洗的,廖小姐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冻疮长了一茬又一茬,红肿发黑。
吃没好吃,喝没好喝,拖着病体操持家务,偏偏邹家公婆失去祖产是心病,病了好几年都没见好。
病到后来廖小姐都死了,公婆都没有好。
廖小姐是积劳成疾而死的,偏偏其实邹家老两口的病情,除了刚开头一年,后来真没到下不了地的地步。
最起码生活能自理,力所能及的家务也能干的。
一家人其实都知道,但邹家老两口被人伺候了大半辈子,这已经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儿媳妇伺候公婆,不是正常的吗?
然后这个儿媳妇就熬死了。
邹尚宗永远忘不了母亲在眼前咽气的场景,他其实是恨祖父母的,对父亲,又爱又恨。
但现在随着邹思贤的一再续娶,那份爱逐渐被消磨,恨意愈多。
只不过,他从来没忘记过母亲垂死时的叮嘱,你必须听话,不能恨你爸爸,最起码,不能让他知道你恨他。
邹尚宗一直牢记着母亲这句话,也做得很好,但现在天天看着姜艳的意得志满,他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
只是他还是得憋着,他父亲的事业越做越大,他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和她们生的孩子。
闭目喘了几口粗气,将书房门牢牢锁上,邹尚宗坐在书桌前,在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
端详半晌,拧开笔身,墨囊竟然缠绕着一张窄小的纸条。
能让邹尚宗这个小心翼翼藏着的,当然不是一张简单的纸条。
这是上次去胡老大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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