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气势如虹,面对敌人一鼓作气的反击也渐渐开始捉襟见肘。
吕闫一方是打着为枉死的上千将士报仇同时营救国主的旗号。
哀兵必胜的道理在这场战争上得到了充分印证。
……
苏瑭此时手里正把玩着一柄铜钺,这是最新一批司崇带人赶制出来的重型武器。
“首领,有战报!”
若木忽然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块叠起的细麻布。
原本这个时候书写都是篆刻在龟壳兽骨之上。
苏瑭嫌这太碍事,教给他们用木炭条在麻布上画符号的方式交流。
麻布上的炭灰非常好洗,用过之后还可重复利用。
效率高又不易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了,一口血水就能毁掉字迹,用在战场上传讯再合适不过。
她放下铜钺接过来展开一看,唇边顿时牵起笑意。
“传令下去,全军整备。”
吕闫果然是不亚于其兄的军事好手,三月以来连连大胜,如今已经连下数城直逼姜申氏王都。
信报是半月前奉苏瑭之意带兵绕道潜伏于姜申氏王都后方的轩辕青丘传回来的。
此时吕闫正将申伯夷围困在了五津渡。
只要这道天堑一破,敌酋斩获,敌都唾手可得。
而即便已经被逼到了如斯境地,也没见申伯夷押出吕郑要挟。
吕闫已经肯定,王兄并不在对方手中。
不过已经打到了这一步,他当然不会撤退,恐怕王兄已经凶多吉少,唯有一举灭申才能平息心头怒火。
还有那个女人,他认定是申伯夷派出来的细作。
那日之后遍寻不得的司崇多半也已经命丧黄泉。
唯一不解的是,她为什么就那么走了?
当时明明已经将他迷晕,一剑砍了他岂不是一了百了,哪里还有现在这场对姜申氏来说的人间地狱?
吕闫百思不得其解,那一夜的香艳回忆始终萦绕于心头。
而此时申伯夷坐于王帐之中,眉心已经蹙成了崇山峻岭。
“大王,吕氏又在城外叫阵……”
下首一亲卫哆嗦着低声回禀,不是他胆小,而是敌人太过狡猾。
自从被打得连连退守的王军被困于此,对方三不五时就要在护城河外纵使兵士敲钺雷斧大声咆哮威吓。
战马嘶鸣声不断,守城军士时时刻刻胆战心惊。
大多都是已经数日不得阖眼。
申伯夷一张俊脸比数月前瘦削不少,下颌胡茬青了一片,显也是心中憋闷烦躁不堪。
如今形势,这城怕是守不住了。
但一旦退守,没了这道山水天堑,他的王朝岂不是就此毁于一旦?
“报!”
又有士兵急窜而入,迎头就是五体投地,声音惊恐无比。
“大王!吕氏阵中运来了投石车!”
申伯夷猛地站起来,面前竹几都被他一掌从中劈断。
果然是半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
他胸膛急促起伏,半晌忽然拔出腰间佩剑,“传令,所有人跟着我杀出去!”
传信兵当即抖成了筛子。
“大、大王,这,这不是送死……呃……”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难以置信地垂眼,就见王剑已经将他捅了个对穿。
“所有人,跟着我杀出去,敢退半步,杀无赦!”
申伯夷一字一顿,眼里都是血红。
坐以待毙?他不是那种孬种。
也许背水一战还能有一线生机!
此时五津渡两侧山丘之上,树丛间有人影攒动,那是苏瑭带出来的新军,此时正对着山下虎视眈眈。
“申伯夷要出城迎战了。”
她眯着眼睛看吕闫阵中推出来的投石车。
此时这样的战车还很少见,打了三个多月也是第一次见吕闫把这东西抬出来。
然而即便才区区两台,也足以让这个时代跟“固若金汤”相去甚远、都是泥土堆砌而成的城墙于夜风中瑟瑟。
“首领神断!”
司崇这次也跟着出来,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也很清楚时局,只不过是变着法子拍马屁而已。
果然话音一落,就见申伯夷这边放下了吊桥。
未几,战车开道,战马随行,竟然就乌泱泱冲出来无数兵士。
“他这是要死战。”
苏瑭说着死,嘴角却笑着冷眼旁观。
吕闫坐镇阵中,见自己只不过是亮了两辆投石车对方就倾巢而出,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不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远远已经望见申伯夷的图腾王旗,他今日就要亲手取下敌人首级为王兄报仇!
“放箭!”
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星河乱坠,冲在前面的申军接连中箭坠马倒地。
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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