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检查出原因,最终带了一个昂贵的免疫器,也许会有所帮助。在研究所也有了一份事情做,虽然只是简单的腾抄,但多亏了这一份工作,她识字进步飞快,也明白的越来越多。
放佛知道她的尴尬和介意,他甚少出现在她面前,一开始还会错开时间同她上下班,而后他直接就不去研究所,在家里他也是一直闷在房间里,从不露面。
直至如今,一个月没有梦到过陆闵之,也一个月没有同谢菲尔德说过话。
几欲疯狂。
研究所里一直有几个每天怂恿自己去和好的人,他们说的各种各样,不外乎接受谢菲尔德,却都没有说到最重要的地方。
是啊,她心底里最排斥的是什么,莫过于谢菲尔德是陆闵之孩子的事实。她与陆闵之的孩子在一起?听起来真是荒唐的可笑,她几乎是想都未想,直接排除了,
她不应该和谢菲尔德在一起,她当初有多么大的决心逃离陆闵之,如今就有多么大的决心拒绝谢菲尔德。
也许她已经不怨恨陆闵之了,但却做不到放下,她如何能放下?家毁人亡,甚至那颗星球都几乎没有了人类,剩下的只有被寄生的伪装人类的让人绝望的异种,她或许能够站在上帝角度看待一切事情,并理性的知道陆闵之并不是100%错,他的错只在于欺骗了她而已,而谢菲尔德也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最重要的人,也许伴侣+闺蜜是最稳固最牢不可破的关系。
只是,她做不到,她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爱,并非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不能,她不能……
海底的家被谢菲尔德越修越精致,几乎每一处都是为了她的便利和习惯。
甫一打开门,一目了然的客厅空空如也,月芽便知道恐怕谢菲尔德依旧是见不到一面了,他一定是又锁在房间里避而不见。
厨房里有谢菲尔德准备好的熟食,月芽没胃口随便吃了一点,晚饭结束,按照平时一般,一天也就如此结束。
只是她将将走上2楼时,忽的听见一楼浴室里传来微弱的呻吟,月芽心一跳,也不管是不是幻听,连忙推开门——
谢菲尔德正闭着眼躺在宽大的浴缸里。
她心一沉,又担心又自责。
紧接着,巨大晶莹的蓝色鱼尾,篡夺了她全部注意力,自腰际到鱼尾呈自然的渐变蓝色,十分瑰丽,走近细看,一片片鳞片弧形优美,泛着点点光泽,无端的让人想起满天星空,几乎可以与之媲美。
她忍不住心跳,书本的描述和老旧的照片都不及眼前千分之一的美。
目光掠过他平坦的胸膛,月芽不由得有些脸红,浴缸里装满了水,他手像是无力的耷拉着,身体漂浮在水面上,浴缸里装不下的半截鱼尾可怜的垂着,底端蜷缩着摊放在地板上。
他生病了吗?
月芽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离谱,她小声的叫他的名字,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她想架起他回床上,却根本抬不起来。她想打电话给研究所同事,可是他人鱼的身份怎么办,他隐藏一定是有原因的。
怎么办?
“菲菲,菲菲……”
她拍了拍他的脸,又急又怕,实在不行她真的要打电话了,再重要的原因也没有命重要。
谢菲尔德轻微的嗯了一声,声音轻的宛若呼吸,细不可闻,他听到小姑娘在耳边一直念他,以为是美好的幻觉,用尽力气睁眼一看,却是真的,小姑娘一脸担心愧疚的看着自己。
看到谢菲尔德终于有了反应,月芽再也蹦不住,眼泪滑落,鼻尖红红一片。
“别,别哭。”谢菲尔德努力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脸色苍白的样子更加惹月芽心酸,他动了动鱼尾,似乎刚刚深入骨髓的麻痛消散了几许。
一个月未见,他看起来似乎瘦了很多,头发也长了,过长的刘海乖顺的挡着眉眼,看起来异常消瘦颓废。月芽伸手撩开他的刘海,手贴着他的额头,声音酸楚:“菲菲,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做,我什么也不会。”
谢菲尔德抬头,面色苍白,眼底是严重睡眠不足的乌青,眸子却异常澄澈晶亮:“亲我,月芽,亲亲我。“
他说话的时候,努力伸手企图去触碰她,身体却无力酸疼的用不出力气,即便疼痛渐缓,之前几乎疼到灵魂都在哭泣的痛楚还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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