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公主的旧衣。
玉壶见傅成璧变了变脸色,哽咽地解释道:“倒没甚么大碍,涂过药就好。就是要实实在在地难受几天。”说着,她声音就没了调,抹着眼泪哭道:“姑娘受苦了……”
玉壶原以为她到六扇门做女官,不过是看看案子写写书的文职罢了,谁知能遇上这等要人命的事。
傅成璧的眼神惊惶不定,一时记不清楚昨夜的事,只有恐惧的感觉十分明晰。
她此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记得自己扮作李静仪的样子里迷惑展行,试图让他意识松懈下来。当时她围着石床转了一圈,上面躺着李静仪的遗骸,没有衣袍作掩,展露出一具完完整整的骸骨。
可是,她看到了……
自胸腔始,往四肢蔓延的骨头都是泛黑的,手足颜色最浅,肋骨和脊椎颜色最深。
她攥了攥发抖的双手,眸色渐复清明:“玉壶,我要入宫拜见惠贵妃。”
“惠贵妃?她的兄长向将军的确与老侯爷交好,按礼是要拜见的。”玉壶一时疑道,“只是姑娘怎的突然想到她了?”
傅成璧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为长公主鸣冤。”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搞事情!搞事情!
段崇:……无法无天!
傅成璧:我乐意。
段崇:我喜欢。
傅成璧:???直男撩?好可怕……
段崇:……= =
第18章 对策
玉壶一听,猜测这傅成璧可能发现了甚么,才会有如此行径。玉壶比起长公主的冤情,更在乎傅成璧,赶忙拉着她的手说:“姑娘,你可别大意。”
“怎么?”
玉壶咬了咬唇,“您要是亲自出面去为长公主鸣冤,以后闹得满城风雨,您被歹人掳走一事早晚也是瞒不住的。届时若人人皆知,姑娘在京可要怎么立足呢?”
纵然她说得在情在理,傅成璧也不免有些恼了:“便是掳走又怎么了!我好好地活回来了,还要受这些个流言蜚语不成?!”
玉壶跪在地上,苦口相劝:“姑娘,人言可畏。请您三思。”
傅成璧暗叹一口气,她又怎会不知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前世她被骂作大周妖后,遭群臣、百姓诋毁,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却不能忽视这些流言为身边人带来的灾厄。
傅成璧轻声解释道:“正是因‘人言可畏’,我才选择了惠贵妃。”
玉壶一时不解。
“一来是因惠贵妃生前一向和长公主交好,若知其有冤,必然愿意出面,直接将此事告知皇上,可以省去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阻碍;二来我若求她替我周全清誉,她将心比心,应该不会让我亲自出面。”
玉壶这才松下紧绷的心,靠在傅成璧的膝上笑了起来,道:“那就好,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玉壶抬起头来,说:“不过姑娘若是想为长公主伸冤,可以同段大人商量的呀。他是六扇门魁君,又兼任大理寺少卿,这等事找他必不会错。”
提起段崇,傅成璧就想起昨夜在墓室中的事,脸忽地烧起来,红晕很快就延伸到颈后。她一下窝进被子里,背对着玉壶说:“既有惠贵妃,何必找他再横生一遭?”
“奴婢就是想着有个人能替姑娘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那也轮不到他……”傅成璧说,“能不欺负我,我就要烧高香了。”
“姑娘可别这样误会了段大人,你不知道,前几天蹲在咱们府外的那些乞丐都是他派来保护姑娘的。”玉壶笑了笑,“这次怎么说,他也是姑娘的救命恩人。我看这段大人,只是面冷些,嘴巴坏些,心肠还是蛮好的呀。”
傅成璧说:“侬讲完就去睡好伐?眼下乌青都要掉到腮帮子上了,话还这么多!”
玉壶抿着笑耸了耸肩,不再多言,只替傅成璧掩好被子就退下了。
……
六扇门牢房。
卢子俊被提到六扇门的监牢里时,衣衫仍还算体面干净,但形容已经憔悴很多。鉴于展行已经承认罪行,自然就该将卢子俊放回去。
段崇让牢役将门打开,并说:“驸马爷可以回去了。”
卢子俊此刻倒不着急了,冷冷笑了声,回道:“段大人,这事儿没有善了的道理。”
杨世忠也在场,当时就喝了一句:“你少得寸进尺!”
卢子俊说:“得寸进尺?六扇门抓错了人,还敢说我得寸进尺?我看这葫芦案该让皇上评判评判。”
“凶手是贵府的展行。”段崇说,“驸马爷若真要闹起来,只怕得不偿失。”
“你说谁?展行?”卢子俊一皱眉,“是他杀得人?他杀人做甚么?”
杨世忠说:“他听信了江湖谣传,以为能让长公主复活。”
段崇举起手来,不允杨世忠多说下去。杨世忠知道自己多言,赶忙噤了声。
卢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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