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擦破点皮,都没受上什么伤。”
其他人说了什么阮清承懒得继续听,他走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里,伸长脖子张望,在一堆乌压压的人头里试图寻找阮清梦在不在其中。
他姐胆子小,怂的要死,可别吓坏了。
这里人多,女孩子也多,但好歹看了阮清梦这么多年,阮清承没过几分钟就在大片面庞中找到她。
他一喜,走上前几步去拍她肩膀。
阮清梦一直低着头,直到被他用力一拍 ,好像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人,慢慢转过头来。
阮清承嘴角扬起笑,正准备好好安慰她一番再诉说一下自己今晚的辛苦,弧度弯到一半,僵在脸上。
他姐姐看起来……不太好。
不,是太不好。
“清承,救护车怎么还没来!”阮清梦像是忍耐到极点,终于崩溃,爆发出一声嘶吼,把周遭的人都吓了一跳。
“救护车呢!救护车呢!?”
她呜咽两声,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身体颤抖到站立不住:“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贺星河,他以后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
不是故意卡肉的,只是现在到了要交代真相的时候,先把剧情走完
肉肯定会有的,相信我,绝对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
镜花水月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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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
大半个月后,阮清梦出院了。
在医院里休养的这两三个星期,很神奇的是她再也没有进入到2013年的那个梦境,每晚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睁开眼还是在病房,一夜无梦。
一切戛然而止,停留在了除夕夜的那场雪里。
生活仿佛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有时候坐在床边阮清梦会忍不住恍惚,怅然若失。
好像突然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她试着开导自己,劝自己看开点,然而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醒过来了,可是灵魂还留着那个梦里,每一天每一晚她都在回忆着和贺星河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他对她说过的每句话,他为她做过的每件事,都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梦境里的他,就像一个五彩缤纷的泡泡,斑斓绚丽,可是一戳即破,但即使这样,她也不舍得去戳破它,不舍得去忘记这种虚幻的美好。
他对她说的那句“新年快乐”历历在目,白昼黑夜交替了二十多个轮回,始终没有模糊。
阮清梦浑浑噩噩地想着,念着,甚至白天黑夜都努力去睡觉,结果却都一样,她似乎终于摆脱了那个梦境的困扰。
可这样也并没有多少高兴。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状态持续到了她出院那天,阮父阮母在陪伴她一星期的时候接到工作调动出发去了国外,出院的时候是阮清承和甄圆圆开车过来接她。
阮清梦把病房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到麻编收纳箱里,在医院里前前后后待了快两个月,她觉得自己现在呼吸都是消毒水味。
医院里的东西不多,除了必要的几件换洗衣物,大多数还是琐碎,她把手机充电器、平板、耳机这类小物品一一放进收纳箱,合上盖子,坐在病床上舒了口气。
窗外阳光跳跃,房间里都是温暖。
今天是个好天气。
有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进来,看到她坐在床边发呆,笑着戳了戳她手臂。
阮清梦吓得一个激灵,动作幅度大,连带着身边的小护士都吓了一跳。
“我说你反应怎么那么大?”小护士拍拍胸脯说道。
阮清梦摇头,讷讷地说:“对不起。”
“没事的,”小护士说,“恭喜你终于出院了。”
阮清梦勉强笑笑:“谢谢。”
小护士微微颔首,走近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阮清梦眼前:“这是昨天我在你床底下捡到的,应该是很久之前掉在下面的,都没人发现。”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应该是你的吧,还好你没走,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找你。”
阮清梦闻言低头看去,躺在小护士手心里的赫然是一条红绳,红绳质量实在不敢恭维,摩擦得起了毛边,下面那个符文挂坠倒是依旧如新。
是买佛经的小姑娘送给她的。
阮清梦淡淡地接过,道了谢,想了想还是戴在了左手腕上。
红色的绳衬着白皙的皮肤,显得肤色更白。
手机震动了下,跳出条微信消息,阮清承告诉她他们已经到了地下车库,让她直接去车库和他们碰头。
阮清梦闷着头,抱起收纳箱,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问小护士:“你知道地下车库怎么走吗?”
小护士朝门口某个方向一指:“就是那里,往前走再往左拐,走到头再下一层楼,然后去最右边镜头乘电梯,直接到B1层。”
“要我带你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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