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迷迷糊糊没听清,眼睛懒得睁开,问:“谁啊?”
“你家的。”
阮清承有那么好了,还特地过来接她?
不错不错,给他买键盘。
明天就买。
激昂的摇滚乐进入尾声,机器评分以后,切歌到了下一首音乐。
包厢从鬼哭狼嚎霎时切换到了校园怀旧风,没有撕心裂肺的情绪,也没有强烈直白的悲伤,淡淡的伤感和略微的怀念通过音乐传达入心。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
阮清梦迷醉不醒,耳朵里却清晰地听到这首歌。
这首歌曾经被她写进日记里里,和那个人的名字一起,摆放在同一行。
日记的开始,是2008年的某一天,少女慎重地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像是虔诚的教徒在心中默念圣经一样。
【今天我又见到他了。】
八个字,妙不可言。
带着少女春心萌动的一点点羞耻。
日记的最后,戛然而止在2014年10月5日。
十年悄无声息的喜欢,在那场车祸过后瞬间灰飞烟灭,埋进土壤,再不见天日,提笔又放下,翻来覆去也只写给自己两个字——
【算了。】
贺星河,你知道吗?
阮清梦笑,眼角掉下一滴泪,她伸手抹去,没有任何人发觉。
包厢里的歌曲还在唱。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酒喝太多,躺在沙发上根本起不来。
阮清梦盖着自己的大衣,睡的天昏地暗,哪怕黄心婷又开始唱起了摇滚也没有醒来。
直到她被搂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这人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包厢里乌烟瘴气,他的味道竟然还是干净好闻的。
阮清梦半眯着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清承,你来接我了啊。”
身后的人动作瞬间僵住。
她没有发觉,扬起右手指了指地面,担心他忘记,赶紧提醒他:“别忘了我的鞋,帮我把鞋子带……”
“阮清梦。”
身后的人冷不防出声。
阮清梦顿时清醒。
这个声音……她和阮清承当了二十四年姐弟,当然知道这个声音绝对不是阮清承。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果真,包厢里各色各样的灯光下,贺星河坐在她身后,一双清冷如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眸上挑,如利剑般冷厉,神情淡漠凉薄,薄唇弯起上扬的弧度,没有笑意,只有刻薄。
他起身,弯腰,伸出手将她连人带衣服整个抱起来,转身往门外大步走去。
黄心婷急急忙忙追上来,把手里的高跟短靴往她身上一扔,乐呵呵地走到前面替他们开门。
贺星河抱着她走出门,向电梯门口走去,黄心婷还站着门边冲他们挥手,笑得肆意开怀。
“拜拜~”
回答她的,是贺星河快步走进电梯里的背影。
小可爱们,准备好了吗!
星河小哥哥能不能吃到肉就看明天星河小哥哥行不行了!
其实我当初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想写成肉文的
然而快五万字了,我的男主居然只是在梦里吃了口肉
炖两碗红烧肉~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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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两碗红烧肉~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炖两碗红烧肉~
阮清梦觉得自己真的醉得不清,看人都有重影。
但再醉,她也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贺星河,不是她家祖宗弟弟。
贺星河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地把她塞进黑色卡宴,安全带一扣,直接驰骋而去。
黑色卡宴往跟校园相反的方向开了约二十分钟,停在一家连锁酒店的门口,贺星河一把扯开她身上披着的大衣还有被黄心婷扔在大衣上的鞋,打开安全带将她粗鲁地拉出来。
阮清梦跌跌撞撞的,被拉了个趔趄,站都站不稳,一月的气温低,她只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脚上没穿鞋,隔着一层薄绒丝袜踩在地面上,冻得一个哆嗦。
贺星河低头看了眼她的脚,眉头皱起,弯腰伸手,手臂从她的腿弯处穿过,将她整个人抱小孩一样直直抱了起来。
阮清梦脑袋晕的找不到方向,两手按在他肩膀上,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冷风吹来,灌进脖子里,冻得她不由自主瑟缩。
“贺星河……”她可怜兮兮地拍拍他肩头,鼻头都冻红了,“我冷。”
贺星河单手抱着她往前走,语气冷漠,“冷就挨着。”
这个时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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