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心里嘀咕道:他不会把自己当成黑魔海的信使吧?
“不要想欺骗我。”鬼巫王冷冷道:“就在刚才,阁罗找到了你们遗留的四名伤者。剩下的十七人,都在我的宫殿里。如果阁罗还有一点智慧,很快就能把他们捕来。”
程宗扬清楚记得,自己一行除去乐明珠还有十八个人,看来神通广大的鬼巫王也有犯错的时候。
丹田中不断鼓胀的气轮似乎突破极限,使程宗扬信心越来越足,他举起刀:“我不知道什么使命。如果有,就是干掉你这个魔鬼。”
鬼巫王冷漠地说道:“是吗?这就是你的天命?”
程宗扬道:“鬼巫王,你恶事做尽,一死了之,也太便宜了。”
鬼巫王佛然道:“我做了什么恶事?”
程宗扬厉声道:“你指使手下屠杀蛇彝人,把南荒部族变成奴隶,难道不是恶事?”
鬼巫王深深看着他,良久他喉中低沉的声音响起:“千万年来,每一个鬼王峒人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那些凶恶的蛇彝男人钻入地下觅食,把我的族人当成猎物吞食。光明来临之前,每一个鬼王峒人从出生开始,一生都在不停地逃避蛇彝人。”
“你知道蛇彝人与我们的仇恨有多深吗?千万年来,鬼王峒人就在这样的威胁下生存。直到他们吞食掉鬼王峒最后一个女人。”
鬼巫王沉默栘时,然后缓缓道:“如果不是龙神,我的部族早已在地下默默灭绝。天命者,当正义的火焰在你胸膛燃烧的时候,你应该先问问那些蛇彝人,他们做过什么。”
程宗扬瞠目结舌,蛇彝族相鬼王峒的恩怨超乎了他的想象。一个部族的女性全部灭绝,为此向敌人复仇,似乎是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像鬼巫王这样骄傲的人,也许会歪曲事实,但绝不屑于说谎。
怔了一会儿,程宗扬大声道:“那么花苗和红苗呢?他们与你们相距千里,又有什么仇怨?”
鬼巫王凝视程宗扬片刻,然后道:“鬼王峒的祖先来自大地深处,我们用牙齿和利角开凿岩石,在冰冶的地下生存,吞食青苔,喝着地下的硫磺水。承受饥饿、病痛、灾难,还有蛇彝人的威胁,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南荒的阳光和绿地之间生活?”
鬼巫王抬手打断程宗扬的质疑:“你知道南荒每年要死多少人吗?南荒人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五岁,不是因为气候,而是因为战争。胜利者成为主人,失败者沦为奴隶,这是南荒奉行的法则。南荒有几百个部族,他们彼此撕咬,就像鬣狗和野狗,只希望夺走对方的一切。”
鬼巫王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变得亢奋:“现在我们鬼王峒已经征服了上百个部族,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争斗!如果我征服整个南荒,将消除各个部族每年几百次的战争,挽救无数人的生命!娄蒙太蠢了,居然想反抗我!他不知道,如果他活到三十五岁,一生要经历超过三十次战斗,他的生命可能在每一次战斗中终结!而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他丧失一切。他的地位会被取代,权势会被剥夺,财产会被抢掠,甚至连妻子都将成为别人的奴隶!”
丹宸扬起脸,眼上的丝带已经被泪水打湿,她激动地位声说道:“仁慈而神圣的鬼巫王!您挽救了无数生命,请饶恕我们卑微和愚蠢!”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
鬼巫王用金铁般的声音说道:“软弱的白夷人垄断了湖珠交易,他们贪婪地攫取了南荒三分之一的财富,却不愿意向自己的邻居施舍一粒米;黑獠人掠夺成性,倚仗强悍的体魄,像蝗虫一样在山林里肆意抢夺;碧鲮人忌刻凉薄,他们在背后诋毁强者,却当面耻笑弱者。红苗人鲁莽冲动而又傲慢,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的祖神才是唯一的神灵,甚至作客时在主人的祖神像上刻画本族的图腾。”
“我的主人!”
丹宸光洁的身体从斗篷间暴露出来,却没想到要去遮掩,她祈祷般伸出手臂,悬着两团丰满的美乳,雪白的腰肢不停起伏,为主人的评价感到无比羞愧,同时又感激万分。
“还有花苗人,他们精于算计,凭藉天赋的美貌而肆意放荡,以为靠肉体就能获得一切。这就是南荒现在的部族,”
鬼巫王滔滔不绝地评价道:“他们为了一头牛,一棵树,一个铜铢,甚至一句话而争斗厮杀,让鲜血染红整个南荒。而我,将给南荒带来秩序与和平!”
丹宸激动得浑身颤抖:“伟大的主人!”
“对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将远去,公平和富足将降临这片土地。”
鬼巫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情依然平静,语气却越来越重。他抬起手,在星光璀璨的穹顶下画了个圈,仿佛将整个南荒都囊括在自己手中。
“我让地火奔涌,从黑暗中引来光明。我的祖先在岩石上刻下哭泣的面孔,哭泣我们的命运。而我让它欢笑!南荒富有的族长们只会以高昂的价格从商人手里换取无用的奢侈品,而我,请来六朝的工匠,建设南荒人的家园。我剥夺了族长们的特权,却把公平带给更多的人!我收缴了所有部族的武器,在地火中铸成农具。甚至不得不从你这样贪婪的商人手里购买兵器。”
鬼巫王凌厉的目光,让程宗扬一阵心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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