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叼起ipad往书房拖。
    刚巧楚薇看到了她，赶紧过去帮她拿起来。
    她优雅地走在前面，给楚薇引路。
    楚薇就一路帮她拿到书房。
    她再用力一跳，跳到书桌上，等着楚薇把ipad放到她面前。
    楚薇递完ipad，关切地问了卫子默一句：“卫董，还不吃晚饭吗？处理公务可以吃了饭再处理嘛。”
    卫子默淡淡地：“不用。”
    楚薇望了望女皇喵，有些心疼：“陛下也没吃呢。要不，我把它抱去先把饭吃了？”
    卫子默抬头，依旧淡然，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不用。”
    依楚薇以前的性子，她一定会问他“你不吃，可是陛下得吃啊，总不能陪着你饿肚子”之类的傻话。现在，她却清楚明白了何谓“界限”。
    她心疼地看了女皇喵一眼，还是对卫子默点头行了礼，又对女皇喵行了标准宫廷礼，退出去，带上了房门。
    饭都不给她吃……真生气了……
    小维猫耷拉着肩膀，垂着猫头，无精打采的。
    她下午吃了好多月饼，这会儿并不觉得饿。可看他完全无视她，她心里好难过。
    她开了ipad，打字：“我错了……”
    把ipad推到他面前。
    他不看。
    “我真的错了……”
    还是不看。
    难道，是嫌她写得太短，态度不够端正？
    她用爪子捧着猫头，冥思苦想，写了三百字检讨书出来。
    猫儿打字本来就不容易。这三百字，花了她将近半个小时的功夫。
    她又把ipad推到他面前，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还是不理……
    (ノ=Д=)ノ
    怎么会酱？！
    她哭兮兮地望了他半天，把ipad拉过来，又补了五百字，变成八百字大肥章检讨书。
    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猫眼里终于滴出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来，砸到书桌上，再飞溅到他手背上。
    他的手顿了一下，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忍。
    但他还是继续处理着他的公务。
    小维猫整张脸都被泪水打湿，毛湿黏黏地粘在小脸儿上，微微有些发痒，又有点痛痛的。
    她哭累了，趴在桌子上一直看着他。
    可眼睛肿肿的，睁着特别不舒服。
    一会儿的功夫，就睁不太开了。
    她用鼻子叹气一般，呼出一口气，终于闭上了眼睛。
    确认她完全没动静了，呼吸也匀净下来，他这才敢扭头望她。
    确实是睡着了。
    看着那张小脸像刚洗过澡一样，湿黏黏的，他心里就一阵心疼。
    除了她向他坦承过往那一次，他曾看她哭得这么惨过。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看她这样。
    他低低呢喃：“傻妮子，早知道怕，之前就别做危险的事啊。”
    她可知道他今天听到酒店前台，说有人被急救人员抬上救护车时，整颗心都被揪紧了的感受？
    万一出个什么事，她让他该怎么办？
    他眼神柔软，伸手隔着空气轻轻揉着她的小脑袋。食指也凌空替她擦拭着未干的眼泪。
    可当手无意识地往她靠近了一分时，他又狠了狠心，把手收了回来。
    总得叫她记得这个教训才好。
    他的心脏可禁不起她回回这么折腾……
    目光扫过她的ipad。
    屏幕早就已经黑下去了。
    他悄无声息地取过来，把屏幕弄亮了，上面用一看就觉得相当严肃认真的黑体二号字写了“检讨书”三个字。
    下面也规矩地用楷体三号字写了一排排字。
    这个格式是公文常用版式，她用到这里，是拿来表示态度认真么？
    他的表情又柔了几许。
    “我错了。我不该完全不考虑铲屎官的感受，奋不顾身的扑向抗战第一线。
    记得铲屎官被《V》的主编艾娃瞧不起时，还有被见义勇为报告团的成员嘲讽时，我都感同身受，觉得非常难受。我这么不经你的同意，非要以身犯险，你心里得多难受啊？
    ……
    这种做法是相当自私的，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这一点了。
    我保证下一回，绝不犯同样的错误了！
    ……
    铲屎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这样，我好难受好难受，心脏都冻僵了……
    你知道，全世界我就只有你而已的……
    ……
    眼睛好痛，我眼睛是不是肿了啊？
    可是你要还是不理我的话……它可能会更肿……”
    他认真地阅读着每一句，把这些像是表白一样的话深深地刻到脑海里。
    每一个字，他都轻轻抚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