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定是在做梦……
    有了这层认知，他索性抱着他家猫又小睡了一会儿。
    嗯，一定是禁欲太久了，他居然对小V产生了不正常的联想。
    不过，猫变的美人，也像是有着猫的特质一般，抱起来特别软，像没有骨头一样。
    他想，难怪古人爱将美人形容为“柔若无骨”了。
    这样的享受，令他很容易再度睡着。
    到他再次醒来时，他感到自己应该已经完全清醒了。于是睁开眼睛，望向小V……
    美人正好奇地盯着他看。
    而他手掌间接触到的皮肤，也是女性柔滑细腻的肌肤。
    他再度确认，自己搂的根本不是猫，而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顿时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差点掉下床去。
    顾嘉悦也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了，赶紧拉了他一把：“没事吧？”
    “你……顾嘉美？！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拍开了她的手，并为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羞耻。
    不，不，她的头顶没有发漩，眼瞳也更大更圆一些，她是……“顾嘉悦？”
    这下，事情就有点往灵异的方向发展了。
    顾嘉悦可是一个早就被开了死亡证，办过葬礼，火化过了的女人。
    她点了点头，柔声道：“我是顾嘉悦，也是维多利亚二世，你的小V。”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然而，就算他再无法接受，她也只能选择把真相坦白。她柔柔的嗓音，开始讲述起一个神异的故事，以及其中的起承转合来。
    而他脸上的震惊，也慢慢一分分地加深。
    到她说到小V其实早就死了时，他的脸色从震惊一下子转为灰败。
    她说，我很抱歉地告诉你，你的猫其实在被绑架的那一次，就已经死了。从那个时候开始，猫的身体里住的，就是我的灵魂。
    然而，她一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他看上去不对劲儿了。
    像是突然从这个世界抽离一般，灵异与玄幻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这个男人被深深的哀伤所笼罩，一贯挺直的背脊，都有那么几分佝偻了。
    他目光低垂，眼眸里不再倒映她的身影。
    顾嘉悦瞬间就有点慌。
    她想过他可能会生气，会接受不了，会愤怒地质问她为什么要骗他，也想过他可能会对她态度骤冷。但就是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就好像，失去了小V的身份，她对他而言，只是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一般……
    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抱着仅有的几分期望，尴尬而又难堪地继续坦白着整件事情。
    但他对那些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只沉浸在失去小V的痛苦中。
    她的眼泪终于掉落下来，把手里那张瑞士银行的卡塞到卫子默手中：“卡里面有3700多万，都存在瑞士银行里。是我前一世没被她们害死前攒的，还有人身意外险的赔付款。”
    她说：“这笔钱虽然是我的，但别人看着，会觉得是莫名奇妙到你手上的。你记得一定要想办法洗一下钱。有了这笔钱，以你的才智，一定能把苏珊的聚星发展得更好的。”
    她像是在说着遗言一般，柔柔低诉。
    卫子默毫无反应。
    这时，他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说：“小V在世时，总是很忧心你们，觉得你们连打个猎都不会，要是饿死了怎么办？它就总把自己的食物留给你们，还教你们怎么捉蟑螂……”
    他疑惑地皱起眉头，那声音和他的声音听上去一模一样，但人称却很奇怪。
    他确定，这不是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那个声音却说得很欢，它继续道：“把银行.卡给你？感觉好像猫儿把咬死的耗子放到主人床头，骄傲地看着主人，表示‘看，我也有养家哦’一样。她虽然不是小V，但这段时间陪着你的，一直都是她。”
    他摇了摇脑袋，想把这个声音赶出去。
    顾嘉悦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眼泪掉得更多了。但她的语气却相当平静，平静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她说：“我本来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的。现在，仇已经报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也该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她最后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托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含着泪微笑道：“保重。”
    这一刻，她看到他眼神微动，双眸中终于倒映出了她的面容。
    够了。已经足够了。
    她绝望而又满足地起身，任由被单滑落在地，露出她极为美好的身体来。
    她打开他的衣橱，穿上他的衣裤。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门离去。
    他的眼神又动了动，唇上仿佛还留有她的温度，以及……小V洗过澡后，猫香波的味道。
    这时，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回来了，大声骂道：“她这是想去死！她想回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