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阿祜真心待我,他会帮我们的。”
“真心?”巫后目中泛起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懂什么真心!”她扬眉,不屑的斥道。
巫茵茵默默垂下头,不敢再言。
巫后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收回贴在巫茵茵脸上的手,起身,亲自从那两名侍婢手中拿起烛台和香囊,逼至巫茵茵面前,道:“烧了这只香囊,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此时,巫后面上已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与漠然,仿佛方才的温存细语皆是云烟。巫茵茵悚然欲退,待贴上冰冷的墙角,才发现退无可退,情急之下,竟是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横于雪白的颈间。
巫后大惊,险些扔掉手中烛台,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巫茵茵霍然起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决绝道:“母后,你若再逼,茵茵便死在这帐中。”
说罢,她手上用力,那薄刃立刻在颈间划出一抹血色。
巫后吓得失色,她踉跄退出纱帐,手中烛台香囊滚落一地。两名婢女欲要相扶,却被她喝退出殿。
她捂着心口,凤目泛血,扶案默立好久,才勉力平复下来,满是沉痛的凝望着帐中绰约少女身影,咬牙道:“好!好!东方祜若真能证明他的真心,母后便给他一个向死而生的机会。”
含山公主握着匕首的手颤了颤,犹难相信的问:“母后此话当真?”
巫后深深闭目,从身上撕下一角素衣,扔进帐内,冷冷道:“用你的血,给他写一封血书,让他亲自到章台宫,向我证明他的真心。”
含山公主警惕的盯着那片白衣,咬唇道:“他被羁押的威虎军,根本无法出来。”
巫后凤眼微挑,泛起一丝冷笑:“你只管写,传信之人,接应之人,我自有安排。”
次日,巫王宫外,鸣冤鼓响。
鸣冤鼓乃第一代巫王所设,百姓有冤情者,皆可击鼓鸣冤,于君前辩解。
为保证所奏冤情的真实可信,击鸣冤鼓者,须先受百杖,滚三丈钉板,才可击鼓、进入宫门。
很多人尚未击鼓,便死于杖下,就是有咬牙挨下杖子的,也很难滚过钉板。因而,自鸣冤鼓设置以来,只有三人走进了宫门,其中一人,未及入殿面君,便气绝身亡。自从,更鲜少击鼓鸣冤者。
晨曦初起,朝阳在宫门外洒下赤色光芒。
当那绿裙少女挨过百杖、滚下钉板,满身是血的举起鼓槌,一下下敲击着鸣冤鼓满布灰尘的鼓面时,宫门守将无不动容。
看守鸣冤鼓的共有五名内侍,随着鼓声落下,领头的内侍官尖细的嗓音响起,按规矩例行询问:“击鼓人,状告何人,有何冤情?”
这本是走个过场,简单陈述一下即可。
谁知,那绿衣少女却倚鼓而立,颜色铮铮道:“小女子状告巫王启!告他毁人家室,离人夫妻!”
内侍官脸色大变,立刻指着那少女,吩咐左右:“此女妖言惑众,立刻拿下!”
绿衣少女气力不支,虚脱在地,见状,撑着鼓槌单膝跪起,明媚一笑:“这鼓槌上有历代巫王黑印,谁敢放肆?!”
此言确实不假,历代巫王即位时,为表扫除积弊、荡涤国风、力保政治清明的决心,都会在鸣冤鼓和一双鼓槌上盖下黑印。
众人惧于她这话的分量,倒真不敢再近前动作。
绿衣少女踉跄起身,举着鼓槌,摇摇欲坠的晃到宫门前,开口,已是气若游丝:“我要面君。”
内侍官带着内侍们急追过来,重新围住这少女,扬声喝道:“此女犯上,乃大逆之罪,不可放行!”
这少女所说,确实荒唐悖逆之极,门楼上的将士们立刻弯弓搭箭,随时准备将她射杀。
此时,朝中百官正从两边侧门陆续入宫,参加早朝。见文德门外立着一个血人,又口出大逆之言,众人皆是掩面而行,生怕惹祸上身。
唯独右侧宫门外的一个白袍少年,剑眉一竖,星目烈烈的注视着那抹碧色身影。眼见门楼上的将士已拉满弓弦、箭在必发,他忽然几个箭步冲了过去,踢开那些内侍,将那摇摇欲坠的少女托了起来。
内侍官睁目一看,大惊道:“季小将军?!”
绿衣少女盯着上方那张俊朗张扬的脸庞,盈盈一笑,问:“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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