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她心下彷徨,抽走魏王手中的莲花,叮咚一声投入了水中,赔礼道:“方才真是失礼。”
魏王看了那水中的莲花一眼,只笑而不语,继续抬目深深注视于她,接着从袖中拿出她遗落的玉搔头来,置于鼻端轻嗅,口中不断重复吟曰:“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谁说是我贻赠于你的?”她惶急去夺,魏王却不给,笑说:“这玉搔头上有刻郑媱二字吗?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了。”语罢又将玉搔头置在鼻端轻嗅:“有一丝丝微妙的兰香,若有若无,沁人心脾,就像二娘子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香气,二娘子平日里是用兰汤沐浴的吧......”
顷刻间,她的脸如霞映澄塘,只因魏王一语中的,平日里沐浴时她习惯一并沐发。风流在外,这魏王果然名不虚传。
正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消磨这难熬的时光,那魏王却突然像换了一人,立刻整饬衣裳端正姿态,彬彬有礼地请她入内弹筝,弹筝许能消磨许多时光,她便应下。
魏王的琴技可谓盛都一绝,她弹奏的时候,他也在旁像她从前的先生那样悉心而严肃地指点,她很快沉下心来,全身心地投入。兽金香炉内的瑞脑渐渐销去,她已经完全放松了芥蒂,只专注地弹筝,可有个音却总也弹不准。
后背一暖,男子的气息包裹而来,魏王从背后圈住她,把手与她抚弄朱弦,教她如何轻拢慢挑,并将手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传递于她。
恍然间,她想起了她的先生,他也曾这样温柔地把手与她,他这样教过她写字。
“先生,这个媱字我总写不好,你教教我吧。”
她的先生便姿态端正地与她示范。她哪里在看先生如何示范,分明在看她的先生,目光一笔一笔地描绘着先生的俊朗眉目,她的先生抬起头来,耐心地问:“看清了吗?”
她赶紧低下眼帘,胡乱在宣纸上挥画一通,拿去给先生写好的媱字对比,先生擅写行书,他写的行书,飘逸中别有一种遒劲,如小舟沂急流,无论逆锋而入,还是凌空而下,皆能使香墨不濡透纸背,先生那张纸上的媱字飘若浮云,又如虎卧凤阙,而她那张纸上的字体却潦草得几乎不能辨认。先生渐渐凌厉的眼神让她有些诚惶诚恐,生怕他看出来了什么。
知书达礼的千金小姐们都喜欢临摹卫夫人簪花小楷,从前的她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不爱簪花小楷、疏于练习了,但她那时是能够写出一手婉约灵动的簪花小楷来的,只她不知道,先生其实早已看出那故意画的潦草的媱字有簪花小楷的影子了。
望着先生渐渐沉暗的脸色,她眨着眼睛没皮没脸地说:“我还是写不好,不如这样吧,先生你握着我的手,我握着笔写吧,那样我就不会写偏了。”
“胡闹!”他生气地掷笔,背过身去,却被她发现他其实是扬着唇角的。
没脸没皮的耍赖再次被搬上来:“你是我的先生,你是我一个人的先生,你不教我,你教谁?你不教我,谁教我?”
......
“媱媱,做我的王妃吧。”魏王突然止住了动作,握住她的手,几乎将唇贴在她的耳畔如是说,温热的鼻息暧昧地拂至她的脸颊,她回过神,霍然覆琴立起。
“媱媱——”魏王也起身追来。
“别这样叫我!”她以戒备的眼光瞪着魏王:“殿下与臣女,不过萍水相逢,希望殿下准许臣女回到姐姐身边。”
“你姐姐现正我三哥在一起。”魏王见她突然转变,极尽挽留,趁机表明心迹道:“ 羽早闻郑媱芳名,也早见过她的真容,对她仰慕已久,早过三哥与她大姐相识,她的大姐,还是我前不久介绍给三哥的。此前听三哥说今日要约她大姐出来见面,我便求三哥拜托她大姐将她一并约出来,如今,我已及冠,可以纳妃了,我想亲口问她,愿不愿意。”
魏王拳拳地说,以为她会感动,却不料她一哂:“谢殿下抬爱,郑媱配不上殿下。”
魏王有些恼:“我若去向父皇请旨赐婚,他必会答应,完全不用请示媱媱你,可我还是希望媱媱你能亲口答应我。”
她拧过头去阔步前行,掀帘就出。
魏王还想挽留,匆匆追上前来,她却倔强地坚持说要回去找她姐姐,魏王拗不过她,只好摇橹。
却没想到回去时看到这样一幕:小荷湾里无风无浪,静泊在菡萏红花里的画舫剧烈颤动。魏王赶紧移了视线道:“看来,我们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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