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沐左鸿正陷入苦战。
澄海这次带来的杂兵只不过七八十人,追击战的时候他就已经干掉了接近十个人。虽说对他而言是杂兵,但蚁多咬死象,刚恢复不久的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如此大量的长时间持久战,更别说程海这个怪物还是瞄准他的,即使他向对方暴露了阿瞒的位置,他依旧还是笑嘻嘻的先来追杀自己。
他有身为叛徒的觉悟,但这家伙这张笑脸实在太他/妈影响战斗时候的心情了。
尤其是在确认对方没死之后,尤他/妈其是在确认对方没死并且战力更上一层之后!
沐左鸿握紧从别人尸体上缴来的枪,小心的在粗大的树干后面隐好身形,他瞥了一眼在高处不断飞起又落下以防被打中,间或抖着身子向地下小范围喷吐毒粉的索斐娅,内心有瞬间的抽痛。
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无法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他深吸口气憋在胸口,砰砰几枪射倒了几个四处搜索他的杂兵,可下一秒,他还未回过神便被人一颗子弹打穿了小臂。
“呃!!!”
沐左鸿狠狠的将那声嘶嚎咽进肚子里当机立断的丢掉枪支,另一手抽出腰间的【黑寡妇】甩到来枪的方向。随着一声刀锯入肉的噗响,对方应声而倒,接着就在他撤回武器的一瞬钢线被什么拽住缠绕,而后他的太阳穴便被人狠揍一拳,胸口压住。
“哈哈哈哈小沐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程海拽紧钢线锯的左手被轻易划烂露出了里面的金属质,另一手的枪抵着沐左鸿的太阳穴,笑容明晃晃的反射着阳光。“每次都是这样被我抓住的,你呀你呀...”
“我向来是不及头领的。”
沐左鸿声音冷的好像地下的陈雪,他因剧痛而急促的喘息着,余光瞥到高空的索斐娅暂时未看到他并没有向下俯冲的打算,略略安心。
“谁说的啊,你小子很不错了,上次我的肺可是给打了个对穿啊,稀巴烂的。”程海咧着嘴语气满是赞赏双眸闪着光,他一手拉开枪的保险栓,一手揪住沐左鸿半长的发丝防止他逃掉。“只是可惜啊,你竟然跟这么多极端的小怪物处在一起,我可是很心疼的啊。想当初教你用枪的时候你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呢,现在...啧啧,真是“儿大不中留”啊。”他啧着舌摇头,脸上的惋惜真诚不做伪。
“多谢你啊沐小子,带我们找到一条小小的漏网之鱼。”
【砰——】
可程海还是低估了末路之时砧板上死鱼的挣扎之力。
沐左鸿的瞳孔剧烈收缩,左耳膜因过近的剧烈枪响中被轻而易举的震碎,他在对方开枪松懈的瞬间猛地松开手中的武器再反手抓住,将其从澄海的手中奋力抽出来,单脚勾住下身方向一棵树肾上腺猛地飙到顶点,狠狠切掉一节连着头皮的发丝刷一下顺着雪地从程海胯下滑了出去。就在对方未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他撑地转身,在身上双重的剧痛中猛甩手中的钢线锯,习惯性的扎到了澄海背后,常人的心脏搏动点。
他眼前阵阵发黑,撑着身旁的树干剧烈地喘息着静立了几秒,试着抽出深深扎进对方躯体中的锯首。
可是竟然抽不出来。
沐左鸿终于失了冷静,狠狠发力又拽了几下,拖的那山一般的人向后滑了些许距离都没抽出来。
怎么回事?!
“沐小子,你呀你呀...”程海啧舌,就这那样的的状态转过身来,他一只金属手牢牢抓紧锯首,当胸穿入的钢线从背后直插到胸前,可他虽然流着血却丝毫没看出痛苦。“惯性思维要人命啊。”
为什么...他明明是...果然这人身上有问题!
沐左鸿在瞬间爆发过后身体各处机能都续不上力,他咬牙撑着身边的树干,余光瞄了一眼仍在上下翻飞但已明显看到他的索斐娅,拽进手中的钢线锯努力命令方寸大乱的大脑思考策略。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劣势吗?
“沐!你...吗.....不......沐!...”
遥遥的空中传来不甚清晰的呼声,唯有这声名字叫得最为真切,那个将黑金大翅用到极限的姑娘冻得脸色苍白,月神长袍上因毒粉而闪着层单一耀眼的金色,几乎可算是移动的活靶子,可偏偏没人能射中她。
“别下来!!!”他分神大吼着,接着便因断裂的肋骨与吸入的冷风而呛咳起来。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几息之间的事,而就在他痛苦地咳出声时,对面的澄海也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他面前,大手攥住了他的喉咙。
“沐九,让我老程告诉你件事吧?”他好像断定沐左鸿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话语中的狠利和傲慢终于缓慢的暴露出来。“老子我,从出生就长了一副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体。”
“我的心脏,长在右边。”他狠狠地掐着沐左鸿,让他保持在缺氧无力却又不会死亡的状态中,语气和煦。“我澄海天生就是被派下来执行天罚的啊,我引渡这些怪物可是在做善事。你怎么能阻挡我做善事的,是不是?”
“你...咳...”
“不过你以后都不会了,咱们小沐可是好孩子啊,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连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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