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莙强作的高昂起头,却无法遮掩那股正悄悄从而后蔓延至双颊的红晕。
“我...不知道...”阿瞒缓缓地抒了口气压抑住那阵在胸腔中因狂喜而引发的疯狂冲撞的肆虐欲,低垂下眼帘握住左莙的手凑了上去,眸中禁锢的凶兽嘶吼咆哮着,几乎要撞破那牢笼狂袭而出,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片甲不留。
“但是...应该有试一试的价值。”
阿瞒扶住左莙的后脑,将这句含混的话语压入了对方的唇舌之中。
————————————
左莙是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吵醒的。
彼时她还躺在床上努力适应自己身上哪哪都疼的难受劲。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双眼,在黑暗中习惯性的向枕下摸索自己的匕首,不期然碰到身旁的一片温凉。她吓得一激灵,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向一侧,却发现是不知什么时候将移动浴室搬到她卧室床旁,正半身泡在里面浅眠的阿瞒。她松了口气,再次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伴着些许模糊呼喊的急促的砸门声。左莙龇牙咧嘴的坐起身瞥了一旁的夜光钟一眼,向同样被吵醒,正抬起头望向她的阿瞒打了个【乖乖呆着】的手势,握住手里小臂长的锋锐匕首披起件薄外套汲着拖鞋走下楼去。
零时2:25分,暴雪之夜。
“您好,请问哪位?”左莙站在厚重的木质大门前摁住可视对讲机喊话。
“你好!”门外的人声音激动,在风雪中嘶吼出声。“我是来山里探险的驴友!风雪太大!帐篷被吹坏了又下不去山!麻烦您收留我一晚!”
“您一人来的么?”左莙皱皱眉。
“就我一个!这山太隐蔽了朋友都不愿跟我组团!麻烦您了!我愿意付房钱!”对面的人缩着身子让出背后45L的背包和被收拢起来破烂的单人帐篷,哆嗦着努力向左莙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 ...
左莙考虑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将大门的防盗锁开启,将那个要冻成一坨的家伙迎了进来。
“请进吧。”左莙将匕首收拢在袖中,接过他手里的帐篷将上面的落雪在门口抖落,并示意对方将背包放下。
“多谢多谢!啊...总算遇到好人了...”来人将一直遮着前额和头顶大部分的针织帽脱下来,在面对面看到左莙的真容后似乎双眼一亮,搓着手爽朗的笑了起来,满室阳光。
“... ...”
左莙沉默的将他的帐篷倚到客厅角落里,忍着身上的酸痛,转身面对着眼前的男人踟蹰了一下,随后开口。
“先生,麻烦您提供你的身份证或者驾驶证。”
“啥?”来人似乎完全没料到左莙会有这样一出,整个人愣住了。
“我不需要你付房钱,但是希望你能够提供有效的身份证明,作为信任我将你迎入我的家中,那也希望你能够提供最基本的诚意。”左莙握紧袖中的匕首,语气平淡。“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无条件允许你住到明天上午风雪结束,盘山公路通车时再下山。”
“啊...这样啊。”男人眸中似乎滑过什么东西,转瞬即逝。他点点头,弯下腰去从背包内壁的小袋中掏出了身份证递到左莙面前。“喏。”
焦鸿,1995年2月生人,住址XXX县XX市XXX街。
“你...呃...你今年十九?”左莙反复打量着眼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人和上面的证件照,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是啊,周围看到的人都这么问。”来人挠挠头,有意无意的向左莙靠近了两步。“我发育的比较,早。”
话语意味不明。
这人有病么...
“没关系,我看到了您的证件,愿意相信您的身份。”左莙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压住一瞬间的条件反射将证件抵还给对方,选择无视了那句话语中明显的双关,语气和用词竭尽可能的疏离。“一楼拐角那里有空房,别墅中现在也有热水,您可以洗个澡早点休息。厨房里有咖啡和牛奶,可以随意使用,但希望您爱惜。”
“...多谢啦。”那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左莙明显的拒意后退了两步,脱掉外衣靠近客厅中的暖源,扬起灿烂的笑容开始抻胳膊抻腿。“啊,碰到你真是太好了。之前那家人我怎么敲都不肯给我开门。”
“太晚了,山中人家少有这个时间还醒着的,大概是错过了。”左莙走向楼梯口倚在实木的扶梯上,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暗中向楼下探出半个头的阿瞒做了个鬼脸,示意他别出来。可对方在听到不远处男性声音的时候浑身一僵,随即炸毛一样的瞪大双眼将头又往下伸了伸,非要看到人影。
【别闹了!快回去等我!】左莙瞥了一眼学着她一样脱了鞋子正在地暖上跺脚的焦鸿,无奈的朝冲她眨巴着眼睛瘪嘴的阿瞒无声的做着口型。【你刚上完就始乱终弃找姘/头...】阿瞒慢慢的做着口型,满脸小媳妇样的凄婉哀怨。
......妈个鸡。左莙差点脚下一绊一头抢在实木楼梯上,她无奈的扶额,朝阿瞒做了个凶凶的表情,逼他赶紧回去。
“啊,可能是吧。我倒是宁愿相信是姐姐你人比较好的缘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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