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吃个东西就可以了啊,没有必要推掉约会,更过分的是你还打算走人。”
当然得走人啊!曾雨觉得自己如果不走的话,肯定会被曾媛再磨着去约颜南北,她好不容易觉得老天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她不希望再往沼泽地里钻。所以,干脆的,她打包逃跑比较省事。
一想到回去,一个星期前她带着些逃避的心态早已荡然无存,她又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期待着回去。即便自己还是会防不胜防的沦陷,可是曾雨觉得,与其陷在颜南北那让她彷徨失措的泥沼里,她似乎更愿意溺死在那个爬满蔷薇的深渊里。
中午过后,她回到家中时,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进屋关上门,她甚至在这样的夏天里感觉到冷的哆嗦了一下,家里十分的安静,想是父母肯是外出打小麻将去了。曾雨拎了自己的东西直接去卧室,打算换身衣服。上了楼,不自觉得瞥了眼韩孟语的房间,他的房间门闭着,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
拿了干净的衣服,洗了澡出来,觉得一身的轻松。曾雨拭着头发打算去书房里拿本书回卧室里看,将书房的门一开,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前的人,绷直着背脊在奋笔疾书。
桌前的人儿似乎将整副心思都沉在书写的事情上,对于有人进来的声响,头都没有偏一下。于是曾雨便轻手轻脚的走向书架,踮着脚去抽自己想要的那本书。
“你回来了?”
声音突然响起,曾雨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刚抽出来的书就掉落下来,书角砸在脑袋上又掉地上去了,曾雨抚着疼痛的额角,呲着牙回头看韩孟语,含糊的“嗯”了一声。
蓦然回顾,情感乍现(5)
躬身拣起掉落的书,站起身时,曾雨便看到韩孟语已离开书桌步至她面前,他掌心轻轻揉上她的额角时,她感觉到了一片温暖,他有一双温厚的手,曾雨敛下眼来,额上温柔的抚触让她舒服的一时忘了应该要避开。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就回来了?”揉完额角后,他又主动拿起搭在她肩上的毛巾,替她揉着还滴水的头发。
“哦,本来今天说带小汤圆跟小宝去游乐场玩的,却下大雨了,就索性回来看书了。”从城北到城南,下雨路滑,坐公交车坐了一个小时,下了车走至家里时,雨已经很小了,只是曾雨觉得自己也被淋了一个淋漓尽致了。
“下次遇上下大雨,就打我电话,让我去接你。”他说这话时,曾雨神思一恍,就想到了十四岁上初三的她,在某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晚自习散学后,在校门口看见拿着伞来接她的韩孟语。
他那时十九岁,身材瘦长,站在乳臭未干泼皮撒野的初中学生堆里,显得鹤立鸡群,她出校门一眼就瞧见了他,他仔细的盯着每一位出校门的学生,在群涌而出的人堆里,终于也看见了她,避开人群,艰难的朝她而来。
曾雨本来是打算冒雨冲回家中的,却在他的叫唤声中顿住了脚步,同行的女同学朝她笑得暧昧,她恼怒不已,愣是不管不顾的朝朝雨里奔去,她听得他在身后叫唤了两声,那时她却巴不得他马上消失。
从那之后,每每下雨遇到忘了带伞,总是曾妈妈或韩爸爸去接她,韩孟语再没有接过她。
她现在想,他那时定是十分生气的,他好心去替她送伞,她却践踏了他的好意,所以后来他已经懂得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他现在又对她这样说,是好了伤痕忘了疼还是他本身就不适合去计较这些小鼻子小眼的事情?
“我大伯病了,爸妈他们去乡里看大伯去了,本来不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没通知你,我昨天才赶回来的,他们可能要过两天才回。”
曾雨觉得他说的话哪里不对劲,正琢磨着,突然觉得鼻子一痒,一个喷嚏避无可避的对着他就打了出来,曾雨慌忙的一捂鼻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将鼻涕喷到他身上去,扯过他手中的毛巾就捂着鼻子,困窘的道:“我自己来吧,你忙吧。”
说完,就落荒而逃。
到了卧室将门一阖时,她才想起他的话中,哪里不对劲了,他在她面前,称呼家长总是“爸爸和阿姨”,很久以前,久到曾雨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他曾一时语快的说“爸妈”时,她像个刺猬一样恶狠狠的斩断他的话,道:“她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
于是,他总是很小心的不忘在任何时候,总是称呼曾妈妈为“阿姨”。
曾雨越来越多的想起自己以前的蛮横来,她曾那么的天不怕地不怕啊,她敢踢他,敢冲他吼,敢向他张牙舞爪,她以前在他面前是多么的彪悍啊,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收起了她的爪牙,她开始回避他的眼神,她对他有所保留的欲言又止了呢?
头发半干的躺在床上,拿来的书一页未翻,曾雨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一点,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等到门板被大力的拍响时,曾雨才惊醒过来,初初以为是打雷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人在拍门,于是急急匆匆的下床来,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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