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如果你搭进去,跟我们整个苏家搭进去有什么区别?”
苏亦清重重的吸一口香烟:“继承人?你的继承人很多,不要太高看我。”
苏老板冷嘲的笑:“别跟你爹这样说话!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再说了,亦清,以前我逼着你们 成婚,那是看曼珍适合做我们家的媳妇。但是,打心底,你并不是真爱这小姑娘吧,一时的怜爱而已,你爱的是这一款吗别当我不知道!”
苏亦清风尘仆仆的赶到金公馆,厅堂里已经架起了饭桌,他把愧意敛起来,含着平常的笑意进去,金先生已经有了答案,不便为难他,本来也只是意向上的事情,订婚都没有,他们金家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对方履行呢。金景胜还要请他坐下一起用餐。曼珍给二人添了鸡汤,先是督促爸爸好好饮,趁着间隙把头微微的偏过来,对向苏亦清眨眼睛,杏眼中黑白分明,睫毛压黑一片,眼里惯常的水意淙淙,爸爸安全回来令她身心安稳,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于是浅棕的瞳仁里跟着透出安静的愉悦。苏亦清慢慢的透了一口气,从桌下用手心贴了她的手背,柔柔的拍了一下。饭后两人去外面散步,曼珍看着前头,竟然想起了小黄,恋它的活泼可爱,嘴里道:“亦清哥哥不用为难,一顿饭罢了,我们以后改日再上门拜访。”
亦清垂眸,作出大哥哥的姿态搂了曼珍的肩膀,鼻尖似乎嗅到一阵女儿的清香,他低头亲曼珍的头顶,真不知是赞她懂事体贴,还是该安慰上一二。
他真不爱她吗。
真不见得。
今非昔比 金玉满堂(H) ( 艾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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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扩张地盘的事件,闹的纷纷扬扬一片哗然,各大劳动工会联合起来,仍旧没有很大的成效,因皆是平头百姓,平头百姓要生存上工吃饭,租借的董事们挥一挥手,轻而易举的让人抬不起头生存。绅董们继续垄断报纸言论,很快,风向再次偏向英美各国的领事。街上全是乱糟糟的人群,有激愤的也有茫然,秩序得不到维护,天天都有打砸抢的事件。
这些事情较之于深哥没有很大的影响,水越深他的日子相反越好,全因各方的势力这时都需要他。这日他去巡捕房周游一番,笑眯眯的给敬颐打电话:“咳,在哪里呢,我在四国饭店,你没事就早点过来。”
敬颐穿一件白衬衫,外面罩着银灰色的马甲,随工厂的配车到了市里,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跨进酒店门槛,深哥着蓝袍带圆帽在二楼雅座同他打招呼。敬颐踏着黑漆皮鞋噔噔噔往上走,深哥拉 开椅子,像是绅士为心爱的女性奉献体贴:“你想喝什么?”
敬颐的眼皮轻轻一撩,眼尾透着冷风:“冰咖啡,谢谢。”
深哥奇奇怪怪的笑:“好呀,没问题!”
两人对坐下来,照理说深哥完全没必要这么礼贤下士,只是二人的第一次碰面就让他生了震撼和欣赏的心思,他愿意为吴敬颐的冷淡买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还是太年轻了,什么情情爱爱的,值个屁呢。等你身家顶天,到时候你就知道,一个女人,也只是一个女人,有了金钱权利,你就能领会一百个女人的妙处。”敬颐不理他,左腿架到右腿上,颇有些矜贵的直着背脊饮咖啡,深哥忽而打了个响指:“其实你真想要帮帮金公馆,不是没路子。只是这个路子有点险,就看你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敬颐喝水的动作略略一顿,过了几秒才问:“什么路子?”
深哥哈哈大笑,不顾及旁人的目光,撸一把自己的平头,身子往后大剌剌的靠:“我们这里算什么?我算什么?都是无名小卒。你真要做,就去上海。上海的那位,虽然搞不定马场扩张的事情,这事太大,总理来也没办法嘛,但是要给一个小小的金家打个包票,还是不成问题的!”
曼珍不愿意离开金先生分毫,恨不能把自己变成爸爸裤腰带上的钥匙串,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金先生开心是开心,开心过了头就有些承受不住,他把报纸折了又折,喉头再次发痒,腥热的气息从肺腑出来,脸色憋得越来越紫,曼珍赶紧端茶送上,一边拍爸爸佝偻的背,一边着急的要哭:“还好吗?怎么了?不是刚刚吃了药吗?”金景胜伸手推她,只是再来不及,喝着水的半路子把茶水和鲜血一同喷了出来。
曼珍齿冷的,头顶猛地压下一座大山,胸腔越缩越紧,瞳孔阔张着傻掉,金先生快速擦了嘴,把茶水泼到垃圾桶里,展开笑颜:“没事没事,上火而已。”
曼珍重复一遍:“上火?”身子往下一沉,跌进沙发里:“爸爸,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金先生打死不说实话,曼珍咬牙着镇定下来:“不管!你跟我去医院!这次我要亲自问医生!”
金景胜舔笑着一张脸,抚自己的胸口:“都说了没事...”
曼珍气的浑身发抖,脑子里越想越乱,最后朝苏公馆打了个电话,苏亦清随手接起来,一听曼珍 的声音,当即飞速的赶了过来。两个人强架着金景胜上车到协和医院,苏亦清让曼珍守着爸爸,他一人在前头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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