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风飘过来,榕树绿油油的树叶很是跳脱了几下。他们沿着回廊消食,到了一处葡萄藤架子下面,头顶上架着木筐,藤蔓自动攀附上去,又过滤了一层日光。
“钱老师,要不我们今天先在这里上课吧,屋里怪闷的。”
钱有闻没意见,自有佣人搬来黑板和桌椅,以及一盘新鲜苹果和酥糖。
钱有闻站在小黑板前,语气舒缓,话语深入浅出,逻辑清晰,一晃的光景,曼珍不知不觉听完了一节课,发现学习其实也没有那么枯燥无聊,钱老师布置的小作业,也可以轻松的融会贯通。于是第二节课时,曼珍半趴在书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看他,青年是个圆脸,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仔细瞧时,倒能见他五官的端正,鼻梁挺秀,面部肌肉运作比较少,但唇角在讲解和说话时会带着微微上扬的幅度,那唇也有些精致,饱满润滑。
钱有闻察觉曼珍发了呆,他推了推镜框,温文含笑:“这里听懂了吗?”
曼珍穿着一袭绛红色的及膝长裙,因为无袖,照例在外面套着雪纱,托腮歪脑着,配及背后绿意蔓蔓点缀蔷薇花的背景,当真一副完美的少女游春图。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曼珍再无烦恼,仿佛自己变好了些变优秀了些,在屋内跟小环耍了一通,傍晚时节她又跑来这处荡秋千。这秋千不晓得是什么时候造成的,在她往日的记忆里,并没有荡秋千的画面。好似这玩意儿突然就出现在这里,长长的铁链挂在桁架上,横板光滑,她一手抓一根铁链,皮鞋垫地脚尖使力一推,便这么在空中滑行起来。
玩了没一会儿,一只卷毛小黄狗从草丛里蹿了出来,十分凶恶的朝曼珍汪汪直吠。曼珍见它嘴里的尖牙,尖叫一声乱晃双脚,两手死抓着铁链打哆嗦,身子随着秋千不由自处的乱转,喊也喊不出,越喊那狗也吠的越凶。
忽而背后伸来一双长手臂,手臂力量千钧,稳当的抱住了乱晃乱飞的曼珍,曼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回头望去,棕色的瞳仁登时扩张了一圈,在夕阳下映射出一丛倒影。
那狗还吠,吴敬颐一脚将它踹开,踹得远远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呜咽着趴在灌木丛下。
曼珍吓的腿软,晃的想吐,吴敬颐直接抄手将她从秋千上抱下,大步走向藤蔓下的座椅。
离了温热结实的胸膛,带着微末的不舍,曼珍呼哧呼哧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吴敬颐半蹲在前,见她脸颊通红泛着盈亮的冷汗,不由抓了她的手踹进自己的怀里,右手则代替了她的,掌心贴住狂跳的胸口上下滑动。
ps:嗷嗷嗷嗷,容我狼叫一刻钟,容我擦擦鼻血。
生吞 金玉满堂(H) ( 艾米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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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 金玉满堂(H) ( 艾米苏 )
生吞
曼珍的身体往后仰,脸上青红交接,又想要躲开他的手,也要抽回自己的手。
吴敬颐紧紧的包裹她的手掌,包住的地方是细细的指节,柔软的指腹和掌心,他用大拇指刮了一下曼珍的手心,曼珍鸡皮疙瘩飞起,结结巴巴的拱来拱去:“你...你别拽着我呀!”
吴敬颐抚胸的动作一顿,曼珍头脸冒烟:“你也别摸我!”
青年少见的柔情淡去,凝成一滩冰凉化骨水,同时松开了双手,起身朝那只摔傻的狗仔走去。曼珍揩了把头上的汗水,为自己的失态后悔,对着这么个人,她时时刻刻总想要保持地位。为了抹去刚才的丢份,她跳起来急急的追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面她还想说,你的那些丑事我一清二楚。然而正见吴敬颐蹲下来,朝烈狗伸出手掌,她急忙忙将他的手扯回来:“它会咬你的!”
她说咬,卷毛黄狗听懂了,两爪抓地,身子前倾屁股高高翘起,露出獠牙继续吠,吴敬颐换了只手作出要扇它的姿势:“不准叫!”那狗果然不叫,嗷嗷两声,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们。吴敬颐起往树下的小道走去,曼珍一面扯着他的手腕,一面不时的回头张望,黄狗一碰三跳在跟在后面。
吴敬颐睨着眼睛瞅到交握之处,雪白的葱白指头搭在他的脉搏处,她谨慎的张望,倒是没注意。
“它怎么老跟着我们?”曼珍想了想,又道:“我们家哪里来的狗?”
他的手掌往上那么一滑,牵了曼珍的,旁若无人的快速前进:“我在外面捡的。”
曼珍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别人的手心里,胸口闷闷的跳,又不好再次做出大惊小怪没见识的模样,悄悄的甩了一下,没甩开也就算了。
敬颐目视前方幽转的林荫小道,两旁开着颜色不一的月季花,嘴角隐秘的上翘了几秒。
天色转眼变黑,主宅那边亮了明亮的电灯,而他们正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曼珍觉着周身太静了,静得只余下风声树影婆娑声,以及她的呼吸声。
“我....我要回去吃饭了。”
她停了下来,吴敬颐也停了下来,卷毛狗的身影从脚下一闪,不晓得钻到一旁的灌木丛内。曼珍抽手拽着拳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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