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来,阿豪抱着摄像机,拉着闫妍横穿马路追上去。闫妍脚上穿着的是高跟鞋,过马路时不小心扭到了脚。她索性脱了鞋子,一瘸一拐地跟着阿豪上了公车。
拥挤的公车上,刺鼻的汗臭味弥漫在车厢,闫妍艰难地扶着扶手,她埋怨阿豪道:“竟然坐公车?你有没有搞错!”
Countdown三小时前 上午9︰30·宁武篇
宁武醒来时,觉得后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痛楚难忍。脑袋好像撞了一扇巨大的铜锣,嗡鸣一片,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一张皮革质地的文身床上,完全记不起昨天的事。过量的酒精让他彻底地断片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文身床上,他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穿着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腰间还挎着一把枪。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件衣服,疑惑间一抬头,他看见镜子里自己脑门上文了一句话:“我没喝多!”后边还有一个标准醒目的惊叹号。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是一名兽医,枪不应该是自己的办公用品。
旁边另一张文身床上,臣一正拿着文身机,在自己的胳膊上文一个图案,他嘴里咬着一条毛巾,龇牙咧嘴地文着已经血迹斑驳的胳膊,脑门上疼出硕大的汗滴正沿着脸颊慢慢滑下。臣一时不时地放下文身机,用纱布轻轻擦干净血迹,然后又拿起文身机继续。
宁武站起身问道:“你是这家店里的文身师?”臣一摇头说:“不是,我是来文身的。”宁武看着臣一继续在文身,接着问道:“自己动手?”臣一说:“等了好一会儿了,老板不在,我赶时间,只能自助。”宁武竖起大拇指说:“有魄力!”臣一看了一眼宁武,问:“你更有魄力,真励志,脑门上也是自己文的?”宁武照了照镜子,摇头说:“不知道!”臣一炫耀着自己的文身,咨询宁武的意见:“我快文完了,你说上个什么色好呢?”宁武看了一眼,说:“当然是棕黄色,那不是一坨屎吗?”臣一不屑一顾地说:“一点艺术审美眼光都没有!”
宁武照着镜子,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百思不得其解,他把枪丢进垃圾桶里,看着镜子中自己雄壮的胸肌,黝黑而光滑的腹部在光影下成块状,他得意地舒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地看过自己的身体后,他转身想问臣一这是哪里,就在转身的一瞬,宁武注意到自己的后背上文满了一坨坨像屎一样的图案,并且每一坨都不一样,也不规则。他走到臣一身边看了看,臣一文在手臂上的图案和自己后背被文的图案竟然如此的相似,他歇斯底里地从垃圾桶里捡起枪,用枪指着臣一愤怒地大喊:“这是你干的?”
臣一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和谐,放下文身机,趁宁武不留神拎起衣服就跑出了门外。宁武拼命地扣动扳机,却由于没打开保险栓,一切都成了徒劳。宁武一气之下踹倒文身床,砸烂了镜子,拎着枪追了出去。
三个小时前。
宁武一个人坐在娱乐会所里,看着一个女服务员扭屁股。今天晚上他喝了太多的酒,完全分不清楚东西南北,骂骂咧咧地埋怨着自己今晚上是倒了血霉。他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忘记自己刚才是在哪个房间了,随手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他拿起桌上的酒喝了几口,自己又满上,还从桌上拿了一根烟,点烟的时候,宁武看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这些人自己都不认识,这才意识到自己进错了房间,于是起身想走。
小春把腿翘在桌子上拦住了宁武的去路,他的腿上系着一块被血染红的白布条,隐约可见伤口并不严重,他拎起一瓶白酒啪地拍在桌子上,示意宁武喝了它。宁武摇头,坚决不喝,推脱着想站起身开溜。
小春唰地又把枪拍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宁武,指了指桌上的酒。
宁武捧着那瓶白酒喝了个精光,手里握着喝空的酒瓶,他又舔了舔瓶口。小春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宁武满脸歉意地看向大家,每一个人都似乎很惧怕小春的样子。
这时,一个人走进来在小春耳边轻声私语道:“查到了,那个男人叫叶开,他正在找一个人。”
小春喝了口酒问他:“找谁?”那人答道:“黄楠,就是跟你同一天出来的那个。”提起黄楠,小春愤怒地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宁武吓了一跳,捧着另一瓶又要喝,喝了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小春不是针对自己,于是缓慢地放下了酒瓶,眼前的一切有些扑朔迷离。
酒过三巡之后,陌生的朋友,成了好朋友。
宁武的朋友不多,但坐在同一个酒桌上,一两酒足以成为知己,宁武娴熟地给这位新朋友讲述给宠物做手术的经验:其中狗的胃是最强大的,有一次他在一只狗的胃里发现了一只避孕套、一磅棉絮、一角卫生巾和一只小黄鸭。刚才还面露惧色的几个人此刻听得昏昏欲睡,小春已酣睡在沙发上。
昏昏沉沉的一屋子人突然被一阵哭声给惊醒了,只见宁武拍着桌子,掩面而泣。其中一个人把他揽在怀里,不停地安慰他。
宁武就事论事,侃侃而谈起来。伴随着“教训”的代名词是“惨痛”,惨痛的事情有些人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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