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装好了车子。
叶开似乎很满意,但还是伸手要回了小费。阿城呆若木鸡地站在维修站门口,看着远去的车辆,只剩下一片扬起的尘土。转身回过头走进来,却不解地发现地上多出来一台发动机。臣一从卧室里打着哈欠出来,看着呆愣的阿城问:“怎么了?”
阿城挠了挠头说:“我明明给他换上了一台发动机,怎么会多出来一台?”
臣一在车库里找了半天,疑惑地问:“公车上换下来的那些破烂呢?”
阿城看着远去的车辆,摇了摇头。那台安装着破烂发动机的车子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
车库里闪烁着焊接的火光,阿城戴着一副墨镜,乌漆墨黑的手套上是满目疮痍的破洞。臣一拿起工具开始给公车喷漆,车身的一角顿时焕然一新。喷漆,打蜡,上牌,臣一把公车的面子工程搞得有声有色。
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块曲面的玻璃,又过了一会儿,东方泛起一片鱼肚白。刀疤拎着一个包裹回到维修站,看到臣一,扔了过去。臣一打开包裹,里边装满了现金。臣一高兴地拿起一捆钱亲了一下,又拿出几捆恋恋不舍地扔给阿城,随后他便拎着装着钱的包裹走出了车库。
同时,阿城也被刀疤赶出了车库。刀疤紧闭车库大门,拿起电钻,小心地把炸弹安装在公车上,并调好了定时设置。
炸弹上的秒表上显示着数字:02︰00︰00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公车上时,车身上的油漆还没有干透,亮晃晃反射得有些刺眼。一辆看上去崭新的公车从维修站里驶了出来,转了个弯开上了公路。
臣一提着装满现金的袋子,打算去郊区找老鬼,他急不可待地想把这些烫手的钱扔给老鬼,谁也不知道他的那些烂账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数字,这种账目不能拖延,时间越久,越算不清楚。这些钱给了臣一一个新生的机会,至少用这些钱,他可以买回自己一条命。想到这里,臣一觉得此时手中包裹里装着的已经不是钱,而是自己的命。可一想到自己的命被他提溜在手中,他又感觉怪怪的,这是他生命的重量,他觉得有点沉重。
臣一撬开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刚打开车门,一个警察迎面走了过来,臣一转身想逃,交警挡住了车门,喝令他站住。臣一有些懊恼,这次马失前蹄了,他握紧了手里的包,把脚尖冲着马路边的方向,准备随时逃出去。警察说:“这地方不让停车,知道吗?”他看见交警把他当成了这台车的主人,正在写乱停车的罚单,心中窃喜。交警“啪”的一声撕下罚单贴在了车窗前,对他说:“罚款二百,去交通队交罚款。”
臣一看着他刚开出的罚单,挑衅道:“哥们儿,你这是贴罚单,还是发传单呢?”
交警敬了个礼,严肃地说:“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臣一没有理会,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一股茉莉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是他喜欢的味道。看车内的装饰,很多粉红色的挂件,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车。车主人喜欢茉莉香味,而自己又喜欢茉莉花,偷盗时都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受害者,臣一顿时心生恻隐。这个车主人一定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忍不住问车外的交警:“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交警一愣,立即回复道:“我管你这是谁的车,违章就得接受处分。”臣一提高了嗓门,说:“老子就是不交!警察了不起呀,今天老子就停这里了,你敢动一下试试?”交警无奈地看着他,抽出对讲机通知同事叫拖车人员到现场,并汇报了这里的街道位置。随后他又敲开车门,问臣一要驾照、行驶证。臣一一想“好汉难敌四手”,马上仓惶下了车,指着交警说道:“你有种,有本事你等着!”
臣一刚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回车内拿起车载香水揣入怀中,迅速地消失在马路上的人群里。没能盗走那辆车,臣一竟然有些窃喜,甚至小自豪了一下,只是车流中排出的尾气在他身边弥漫,令他停驻在马路中央咳嗽不止。在窒息得有些凝固的空气中,臣一拖着脚步走过天桥。周遭的光线开始暗了下来,他逐渐放缓了脚步。
一个身着黑色高领风衣的男子看了他半天,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敞开衣襟,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轻声问他:“哥们儿,要手机吗?”
臣一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风衣男子继续说:“正品,便宜。绝对的超强手机,大屏手写,信号超强,120万高清像素摄像头,72小时超长待机,一键上网,通话质量好得没的说。手感舒服,最重要的防水、防刮、防摔,还有智能游戏,高保真音乐,您试试?”
臣一接过手机,翻转前后看了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又在耳边摇了摇,冲着屏幕吐了一口唾沫,又擦拭干净,随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机在触地的一刹那立即四分五裂。
臣一疑惑地说:“防水还可以,不过也不怎么防摔嘛!一摔都摔成爆米花了。”
风衣男子错愕地看着他,骂道:“你有病呀!”臣一指责他说:“是你说防摔的,你虚假宣传!”两人吵骂间,臣一注意到天桥下有一辆越野车。他撇开风衣男,溜下天桥。见四下无人,他试着向车内张望,黑色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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