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是我的。”刘暰把有酒的杯子推远,正好就比刘汐伸长了手臂能碰到的距离再远一点点,然后低头在刘汐的小手上又飞快地亲了好几下,就为了让刘汐把手缩回去。
刘汐一边缩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打刘暰,刘暰说躲不躲的,就在这时,病房的门铃响了。
刘汐要脸面,当然马上就停了动作,一转身便躺回去,背对着门的方向,匆匆扯了毯子把自己盖上。
刘暰嘴角憋着笑,把刘汐身上的毯子整理了一下,将她盖得更熨帖,这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小护士,而是那个单眼皮型男。
“来看看你的朋友”,型男笑着看刘暰,片刻后又笑问:“不欢迎么?”他的领带和西装外套此时都立立整整地穿戴在身上了,且手里还抱着一捧十分雅致的鲜花。
刘暰冷冷的眼神从那束花扫到持花人的笑脸,盯着对方看了半晌,一侧身,型男跟了进来,随手把门带上了。
“坐。”刘暰示意型男坐在沙发上,而自己先是走去病床那里,拿了那杯红酒,接着把床前的帘子一拉,挡住了刘汐侧卧在床上的身影。
刘暰去吧台那里又倒了一杯酒,放在茶几上,自己却不坐,只是背对着病床站在那里,对型男举了举酒杯。
两人各喝了一口,型男放下酒杯,面色倒还寻常,只是声音里带着笑意,“不介绍一下么?”
刘暰单手反叉着腰,另一手拎着那酒杯,面色更形沉冷。
沙发上那人,笑意渐浓,冲着病床的方向,扬声诚恳道:“我是刘暰曾经的学长,叫戴瑾瑜,大家给面子叫我一声‘戴少’,但刘暰和我情分特殊,向来只喊我瑾瑜,不如——,你也喊我瑾瑜吧。”
“她休息了。”刘暰把酒杯随意往吧台一撂,语气极不耐烦,满脸山雨欲来。
戴瑾瑜越看刘暰那副私有珍宝被人觊觎的凶样子就越想逗刘暰。他家世特殊,人也少年老成,但实在难得看到一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刘大少爷,连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的病床都坐上不去,要是能坐上去,床边儿哪需要格外摆个椅子啊。
戴瑾瑜脸上仍保持彬彬有礼的微笑貌,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妈的越想越搞笑,刘暰这混球儿也有今天!舅舅果然没说错,这一趟楼下的,真值!他原本在楼上的健身中心里运动呢,舅舅人在餐吧、心系医院,一通电话,喊他下来,只道必有西洋景可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打死他也想不到,刘暰竟是这个口味,一个秀雅端庄、斯文柔弱的小闺秀!这女孩子白白净净的,并不是个扎眼的长相,可是让人看着是真的舒服、顺眼、心旷神怡,舒服过后再仔细看,她五官生得哪儿哪儿都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儿。
就这样一个女孩子,站在刘暰身边,刘暰那长相,帅得盛气凌人,视觉冲击太强,细看也是毫无死角,比得女孩子仿佛不太显眼,但仔细一品,两人容貌气质,倒有说不出的和谐,两个字——般配,三个字——夫妻相。
就这姑娘的长相气质,对某两类男人委实堪称杀手,一是纯情小男生,二是浊世老男人。
嗯,纯情小男生,刘暰可不就是嘛,哈哈哈哈哈哈哈。戴瑾瑜看着刘暰恼火的样子,真的差点儿没憋住笑。
刘暰直接沉声赶客:“你今晚有应酬吧?我送你出去。”
说罢,他绕到帘子后面,俯身在刘汐耳边轻声道:“我送他出去,可能多聊两句,你等我回来再去看报告,自己把门锁好,有事儿打我电话,嗯?”见刘汐点点头,他低头吻了吻刘汐的肩。
刘暰再没多看戴瑾瑜一眼,直接冲着门口走去,路过衣帽架时取过棒球帽给自己戴好,接着便打开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刻不容缓地驱逐外人,还不忘沉声一句:“花拿走,她过敏。”刘汐当然对花粉并不过敏,现在是他对戴瑾瑜过敏得很!
戴瑾瑜心道得亏自己从小到大见惯了大场面,这才能保持面色不崩,“改天有机会,一起吃个饭。”他抱起花束,四平八稳地走出病房。
刘暰两眼已隐隐蹿火,对戴瑾瑜道:“太忙,没空儿。”好么,又他妈来一个“改天”,怎么要跟刘汐“改天吃饭”的男人都他妈在今天一起给他上眼药!
怒虽怒,刘暰却也没忘对病房外的小护士交代:“病人在休息,报告出来了也别打扰她,等我回来再说。”
戴瑾瑜回头看看刘暰,差点儿啧啧出声。这是刘暰?这他妈真是刘暰?活见鬼了!舅舅没眼福啊,这才真叫西洋景呢!先前他还纳闷呢,舅舅怎么突然八卦起来了,如今瞬间悟了,就舅舅和他这种纯爷们儿,其实也是可以变成八公的,只要遇着那非八不可、奇了大怪的新鲜事儿!我还是太年轻了——戴瑾瑜如此反思着。
戴瑾瑜带路,刘暰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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