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丝帕走进来,扶她起身,伺候她洗漱。
舒暖坐在梳妆台前,问:“外头有人说什么吗?”
“有。”绿萝并不瞒她,“大部分人都羡慕主子独得圣宠,其中也有酸话,说主子你……”
她顿了顿,舒暖不甚在意地接口:“说我是狐狸精,狐媚惑主?”
绿萝禁不住笑了:“外头的话哪儿能听,她们都是嫉妒主子得宠。”
舒暖望着镜子里娇媚如花的容颜,伸手拿胭脂遮了眼下的黑眼圈,嫣红的胭脂抹在眼底,更添三分妩媚,好似承欢后哭红的眼圈儿。
她站起身,悠悠然道:“咱们还去翠微宫,给贤妃娘娘请安。”
绿萝着实不懂她,侍寝之后正风光的时候,不去外头转悠着耀武扬威,也不在自己屋里韬光养晦,偏生一门心思针对沈才人。
有什么用处吗?
这沈才人本就无宠无爱的,家世也不是顶好,在宫中无一处出挑,若非头一个被陛下禁足,上头的主子们根本注意不到她。
跟她较劲,没得白白跌了面子。
舒暖不做解释,只撑了把油纸伞遮阳,让小宫女捧了冰盆,踩着夏日的烈阳,慢腾腾走到翠微宫。
今儿翠微宫比昨个儿还热闹。
放着冰鉴的室内凉快又舒适,贤妃靠在上首的美人榻上,下头两面排开,十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坐着。舒暖走进去的时候,她们都盯着自己的脚尖儿不说话,完全看不出方才在聊什么。
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只两个比舒暖身份低一些的采女站起身,给她让了位置。舒暖朝贤妃行礼,毫无压力坐在她们让出的位置上,内心没有丝毫歉疚。宫中规矩森严,纵然她们不喜自己,也万万不可以坐在她前头。
否则便是僭越。
贤妃在上头漫声道:“白宝林昨夜辛劳,怎不多歇着会儿?”
“回娘娘话,妾身不累。”
“我看你是炫耀!”蒋琬迩在一侧恼羞成怒道,“白舒暖,你太过分了!”
她自己昨天被召去侍寝,本以为苦尽甘来,日后飞上枝头,孰料皇帝给她那么大的羞辱。
蒋琬迩不敢怨恨皇帝,亦或者她心中怨恨,只是嘴上不敢说,便把怒火都发泄在舒暖身上,从而给自己的羞辱找个纾解的理由。
舒暖天真无辜的看着她,不解道:“蒋美人,我做什么了?”
她心中觉得十分可笑,本想着今儿头一个发难的会是沈微微,她都想好该如何应对了。
却不料蒋琬迩先跳出来,关键是蒋琬迩这通火发的毫无道理,羞辱她的人是皇帝,她的仇人也该是皇帝,舒暖可什么都没对她做,甚至于到现在,连目光都没给她一个,万万没有得罪她的地方。
却无端被迁怒,舒暖委屈的很。
蒋琬迩语塞。她做什么了?她什么都没做,可她的存在就是对自己的羞辱!
皇帝罚跪自己,却接连两夜幸了白舒暖,风平浪静的没有丝毫惩戒,甚至还有大把大把的赏赐给她。
两相比较,显得自己格外可怜,特别可笑。
蒋琬迩想了想,咬牙道:“白舒暖,你到我跟前耀武扬威,还不算错吗?”
舒暖不吃她这一套,冷哼一声道:“蒋美人这话好没道理,我进屋到现在,半句话没提起蒋美人,怎么就耀武扬威了?若说因我得了陛下宠幸,出门见人就叫做耀武扬威,那我着实没有办法,难不成要我一辈子待在安乐宫不出门?”
“陛下并没罚我禁足,蒋美人大约也没这个权力。”
真真有病,以为全天下都是她爹,全都顺着她呢!说什么耀武扬威,她便真的耀武扬威,又关蒋琬迩什么事?
蒋琬迩无理取闹到这个地步,是想着靠气势压倒舒暖,让舒暖一时语塞,她理所当然让舒暖觉得是自己的错。
却没想到舒暖冷静如斯,她这般胡搅蛮缠的话,都能瞬间反应过来,抓住漏洞,精准打击。
蒋琬迩唇角抽动:“你强词夺理!”
望着她青白交加的脸色,舒暖整了整宽大的衣袖,不再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她只是拿袖子遮住半边脸颊,柔柔弱弱看向贤妃。
“贤妃娘娘,妾身遭此无妄之灾,还望娘娘给妾身作主。”她说哭就哭,抽抽答答斜靠在椅子上,那副模样,令人不由得一同抽了抽额角。
什么人啊?
虽然目前的确是蒋琬迩先挑事欺负她,可刚才的情景大家有目共睹,蒋琬迩在她嘴里过不了两句话就完败,败得一塌糊涂,毫无还手之力。
都这样了,她还能可怜巴巴说人欺负她?
舒暖却不管这些,蒋琬迩打不过她那是因为她聪明,若换个愚钝点的姑娘,现在冤都冤死了。她凭什么不能告状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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