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看得多紧你我都知道,世家的人想下手也找不到地方啊。”
禁军统领不明白:“娘娘这是为何?”
“害,咱们皇后一向离经叛道,专宠多年,蛮横惯了的人物,哪是我们能猜透的,不过她这一走倒也好。且不说各大世家是什么态度,外面的老百姓对咱们皇后那也是颇有微词。”
“如今她自己离开,皇上只需对外宣称皇后出宫带罪修行,堵住悠悠众口,与世家缓和关系,一致对外。届时,霍侯爷的仗也就没那么难打了。”
禁军统领忐忑:“可看皇上那阵势,只怕是把大周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人的。”
“唉,先时皇上从孤周之战中回来,那模样当真令人胆寒,不想如今竟被一后宫女子迷了心窍。”
叹笑一声,“历来帝王多薄情,咱们这皇帝何尝不是离经叛道。”
“朕再问你们一句,皇后去了哪儿?”
寂静的大殿上回荡着祁铮的声音,而久久无人答复,只有那砰砰的心跳,似乎快要冲破咽喉。
茯苓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膝盖上的布料,指节泛白,泪珠子直接从眼眶一颗颗往下掉,啪的一声,在地面晕出一个圆点。
常若和单小松到底老练,只垂首沉默,镇定许多。
而罗孝深吸口气,犹豫挣扎后也保持了缄默。
“哑巴了?”祁铮平静的语调下是波涛骇浪般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皇宫守卫森严,以她一人之力,不可能逃得出去。”他走到常若跟前,“你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又是宫里的老人,想必对皇宫的路线十分熟悉。”
转向单小松,“你素来油嘴滑舌,最讨你主子欢心,在宫里人脉甚广,想来买通个把护卫也不是难事。”
又看向茯苓,“你是皇后的陪嫁婢女,情谊深厚,事事以她为先,即便她闯出什么弥天大祸,也要为她遮拦。”
良久,他冷冷道:“你们主子真是养出了一群好奴才啊!”
常若重重磕了个头,“回皇上的话,奴婢们昨夜服侍娘娘睡下后一直守在门外,实在不知娘娘何时离开的。”
“奴婢身为未央宫的掌事姑姑,娘娘失踪一事,奴婢难辞其咎,请皇上责罚。”
单小松也立刻磕下头,“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
“待朕把人抓回来,当着她的面再罚也不迟,很该叫她长长记性。”祁铮手指抠着玉扳指,双目猩红,缓缓道:“朕还是对她太过放纵,这般由着性子胡来,竟半点不顾及……”
不顾及他。
他闭了闭眼,嗤笑,“朕不如你们皇后心狠,这一剑,刺的真准。”
“半点不拖泥带水,走的当真是潇洒。”
“她……可留下什么话?”
茯苓抽噎,咬着牙:“未曾。”
“好!好得很!”祁铮走到罗孝面前,发狠拽起他的领子,盯着他,“即便她出得了未央宫的门,顺利躲过巡查的侍卫,可皇宫各门都有禁军把守,她插翅也难逃。”
修长的手指拧住罗孝的脖子,慢慢收紧用力。罗孝很快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略带惊恐地看着祁铮。
“除非,她有你的令牌。”
“罗校尉,朕只给你一次机会。”
祁铮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但眸色森然阴冷:“是生是死,你自己考量。”说罢甩开了手,转身走向书桌,挥手提笔写下一张潦草的圣旨。
罗孝瘫软再地,几乎要松口,却见茯苓一脸祈求地望着他,又忆起两日前楚令沅所言,犹豫的心再次坚定起来。
祁铮抓起简陋的圣旨,扔到刚刚折回居仁殿的廖中全身上。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传朕旨意,皇后贤明淑德,仁心慈悲,感念百姓疾苦,特向朕请旨于未央宫闭门礼佛半月为大周祈福。朕甚感欣慰,给予批准,责令阖宫上下不得擅闯未央宫,不得散播谣言,以免打扰皇后清修。”
眸中显现出狂躁之意,“半月,朕只给她半月时间,半月后见不到人,朕拿未央宫给她陪葬!”
茯苓脸色刷白,常若轻叹了口气。
皇后出逃的消息被皇帝的雷霆手腕镇压下去,未央宫附近时有重兵把守,等闲宫女太监不敢轻易靠近。
祁铮几乎动用了建安城所有势力,甚至借用了连、万两家的私兵,可一连十几日,皇后依旧音讯全无,似乎也并没有主动现身的意思。
居仁殿的人只得越发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得和那顺嘴提了句皇后娘娘的太监一样,被拖出去打个半死。
整个皇宫因为皇后的任性离去而瞬间绷紧,那根弦,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廖公公,皇上这是去哪儿?夜深露重的,可别着了风寒。”小允子悄悄扯了廖中全去问。
刚刚祁铮批完折子没去睡,径直往外走,也不让人跟着。
廖中全叹了口气,“还能是哪儿。”
小允子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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