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情说爱的,还能顺便拜访一下她未来婆婆。”
茯苓却道:“正是因为容大人在,她才不去的。”
楚令沅挑眉:“闹别扭了?”
茯苓摇头,“奴婢也不清楚,那天是红着眼回来的。”
楚令沅道:“去把她叫来。”
茯苓道:“娘娘就由她去吧,相互冷静一下也好,在没成亲之前,有什么问题都得想清楚了。”
楚令沅只好作罢。
冬日的夜晚来得很早,天转眼就黑了,楚令沅乘上一辆马车,悄悄被拉出了皇宫,去往祁铮在城西临时买下的一个别院。
一个眼熟的公公扮作仆人模样在门口等着她,殷勤地搬来凳子,扶着楚令沅走下马车。她抬头看了眼,发现门上贴有对联,屋檐下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她心生欢喜,和颜悦色道:“你是廖中全的徒弟?”
小允子自觉得脸,越发恭敬道:“奴才小允子,何德何能,劳夫人记挂,师傅他被爷留在家里了,接下来就由奴才照顾夫人。”
楚令沅笑了,由他带着进去,“十三爷呢?”
“爷被霍家公子约出去喝酒去了,还没回呢。”
楚令沅喜欢这种烟火气十足的话,笑意盈盈道:“哪儿喝酒?别是被漂亮姑娘绊住脚,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小允子凑趣儿道:“夫人放心,奴才这就叫人去催催,保准让爷干干净净一个人回来。”
楚令沅点点头,认真道:“给我盯仔细了!但凡有根头发丝,他就别想进我的门。”
茯苓与单小松相视一笑。
落在最后的陈满看着前面笑做一团的人群,神情晦明不定,脚下孤孤单单的影子,离灯火越近,却变得越小。
楚令沅的住处早早收拾妥当,三两个机灵的丫鬟和小厮提着灯笼站在院中,她远远闻到了酱肘子的香气。茯苓自然要跟她住,单小松和陈满则没那么讲究了,只能挤在一起。
小允子安排好后道:“娘娘有什么需要跟奴才说一句就是,虽说建安城治安严谨,但爷这次出来没带多少人,夫人千万别私自出府。”
这狗皇帝……提前断了她后路。
她的确是有出去逛一逛的打算,临近年关,建安城的宵禁延后了几个时辰,刚才过来的时候,大街上还热闹着呢。
小允子觍着脸道:“奴才就在外面守着,夫人不必担心。”
楚令沅愤愤转身。
祁铮回来的时候她刚沐浴完,长发湿漉漉的,茯苓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对于醉醺醺的某人,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下去吧。”他接过帕子站到楚令沅身后,酒气顺着他的鼻息喷到她后颈上,他说:“爷给你带了好吃的。”
楚令沅冷漠脸,“吃饱了。”
祁铮俯身道:“仙满楼的烧鹅。”
楚令沅哼了声:“谁稀罕,离我远点,臭死了。”她偏头看他,拉过他的衣领,蹙起鼻尖,像只警惕的猫,她眯着眼道:“有香气,女人的香气!”
祁铮咳嗽两声,“霍玖那厮非要叫几个姑娘唱曲,难得在外面相聚,我不好扫他兴。”
他像揉面团一样擦着楚令沅的头发。
楚令沅被他的力道压得弯下脖子,语气不太友好,“是吗?”
“头发差不多干了,我去冲个澡。”
楚令沅气到拍桌:“祁铮!你现在对我可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要是腻歪了就直说,我才不会那么小气!”
祁铮回头哄着,“乖,别瞎想,爷是去谈正事了。”
楚令沅想了想,画风突变,巧笑嫣然起来。“爷下次谈正事,顺便把我也捎带上吧?”
祁铮正色:“夫人一介女流实在不方便……”眼瞅着帕子摔过来,话锋一转道:“若夫人明早起得来,爷带你去西郊的跑马场溜一圈。”
楚令沅挥手,放肆至极,“滚吧。”
祁铮也一贯纵容,笑着取下头上的暖帽交给婢女,鞠躬抱拳:“为夫告退。”随往后面的浴室去了。
楚令沅破功,笑起来,转头看向茯苓,低声道:“告诉李大人。”
茯苓点头,让身边的婢女都退下,拿起梳子为她梳头,“单小松说陈满出去了,买了香火纸钱。但陈家几口暴毙身亡,官府一直没查明白,不过裹张草席就入土,连块碑都没有,也不知他往哪里去祭拜。”
楚令沅思忖,道:“叫人跟着他,他在梧兮宫虽也算安分,但行事举动总叫人生疑。”
她一直没有戳穿陈满的伪装,他被家人送进宫当太监,所以心生怨恨,借宫廷侍卫的手谋杀陈家满门,这看似符合逻辑。但有一点,他既然恨极了陈家,那先前又怎么会被郑氏威胁?这前后相驳,他定是有其他什么事被绊住了脚,又或者本就想借郑氏的势往上爬,所以才暂时听命于郑氏。
茯苓道:“陈满这个名字放在他身上就像个假名儿,只怕和陈家没半点关系。趁他出了宫,用不用常姑姑在宫里查一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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