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眼皮微掀,她看见茯苓担忧的脸,眼珠子转了转,茯苓会意道:“皇上在乾盛宫面见百官,娘娘昨夜没休息好,荣妃替您接见命妇。”
楚令沅昨天半夜突然高烧,皇帝让人用马把太医直接从被窝里拖了过来,手忙脚乱一桶折腾后,温度总算降下去,不想没好睡几个时辰,现在又有复发的迹象。
茯苓拧了湿帕子给她擦额头,“奴婢马上去叫太医。”
楚令沅咂嘴,声音沙哑,“我想喝水。”
茯苓刚把水端到床边,大门从外推开,皇帝一身朝服走来,取下头上的冠扔给身后的廖中全,眉目间寒气浓重。
茯苓跪地,“皇上万福。”
“起来。”祁铮拿走她手里的瓷杯,拂袖坐在床边,扶起楚令沅固定在怀里,俯下额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冷下去,“怎么伺候的,又烫了起来?”
茯苓头扣地,“奴婢该死。”
楚令沅手指无力的抓住他的袖子,“不许冤枉我的人!”气鼓鼓的话从惨白的唇间吐出来更似嗔怪。
祁铮喂了她一口水,“宣太医。”
廖中全应下,正要转身,楚令沅看着祁铮肩上的雪花,轻轻拂去,道:“让容迢来。”
祁铮沉吟不语。
廖中全立刻道:“禀皇上,容迢是太医院右院判张世维的徒弟,听说年轻有为,医术很是了得。”
祁铮看了一眼楚令沅,“那便依皇后的,让张世维和他徒弟一起过来吧。”
“臣,太医院右院院判张世维参见皇上。”
“臣,太医院右院吏目使容迢参见皇上。”
祁铮守在鸾仪舍外室,这时已经换下了朝服,一身浅蓝色龙蟒长袍,头发轻束,坐于黄花梨木圈椅上。他放下折子,“起来吧,皇后几时能醒?”
张世维道:“回禀皇上,娘娘发热之症凶猛,当务之急是降热驱寒毒,故微臣与容吏目商议后开了个药效快的方子。只是娘娘气虚体弱,药效虽然显著,但难免有嗜睡乏力等不良反应。”
容迢道:“皇上不必过虑,待发烧之症褪去,臣等开几张补气的方子,好好将养几天就是了。”
祁铮目光移过去,无形的重量压下来,良久,他淡淡道:“皇后既用的惯你,那你就时常去梧兮宫看看,她身子弱,你要仔细着。若出了差错,不仅对不起她的信任,也当不起朕今日这一番抬举。”
容迢深知这是皇后赏的机缘,神情肃穆,“微臣定不负圣上所托。”
皇帝轻轻转着玉扳指,看了眼廖中全。
廖中全对张世维道:“张大人忙活这么久,想必累了,还请随奴才下去喝杯热茶稍作休息。”
容迢跪在原地不动,忐忑会儿子,皇帝让他起来。他垂首站立,皇帝突然递过来一个手镯,不明所以的接过,忽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脸色微变,放到鼻尖仔细嗅了嗅。
“这东西有何异?”皇帝问。
容迢凛然道,“回皇上的话,这种手镯做工复杂,细巧的部件太多,微臣也不敢确定香气从何而来。”
“什么香气?”皇帝声音骤冷。
容迢手心冒汗,“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恐是麝香,于女子无益。”
“怎么个无益?”皇帝轻声问。
“女子久染,轻则气血淤堵,重则有损生育。”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皇帝的玉扳指磕到椅子上,“朕本该罚你。”容迢错愕,想到什么,心头一凉,嗫嚅道:“这莫非是皇后娘娘……”
皇帝冷声道:“没有下次。”
容迢战战兢兢磕头:“谢皇上宽恕。”
“有没有法子去除?”
容迢微愣,随即道:“找到香源根除即可,只是这镯子太精细,需费些功夫。”看来这镯子大有来头,轻易丢不得。
“以后她近身的东西,千万注意。”皇帝神情稍霁,又问:“你现在只是个吏目?”容迢道是。
“日子还长,不必着急,只要你恪尽职守,别动什么歪心思,会有好结果的。”皇帝挥手,“行了,下去吧。”
“微臣告退。”
容迢深吸口气,抬脚跨出门槛,天空白茫茫的日光刺目,他闭了闭眼,从后看,双腿不平,有些跛脚,但背挺的笔直。他突然庆幸,那日在景宜园他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其实他何尝没有犹豫过,走去睦元堂的路上,路过凉亭,他看见雪地里遗留的血迹,便知道荣妃的孩子怕是难保。
他必须承认,站在睦元堂门外,他仍在动摇,迟迟伸不出手推门。倘若他漠视荣妃,就算孩子的死与他无干,日后亦免不了被罪责。如果不是皇帝突然从睦元堂出来,他或许最终还是会选择荣妃。毕竟,皇后与他,无恩无情。
那时皇帝站在门口看向他,问的却是廖中全,“荣妃那边怎么样了?”
廖中全满头汗,“荣妃娘娘那边怕是不好,羊水破了,像是早产。”
“朕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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