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青淑离开了,叶骊珠才坐了起来。
她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衣服,大概是提骁的。叶骊珠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还有一点点疼,她悄悄下床去拿衣服,想要自己穿。
刚刚从床上下来,门突然被推开了。
提骁从屏风后走了进来:“刚刚醒?”
昨天黑暗之中,叶骊珠并不能看到什么,只觉得羞耻。
眼下提骁仍旧是平日那般高贵淡漠的模样,从他俊朗的面上,叶骊珠也不能看出什么,她点了点头。
提骁今日在府中,并没有打算出去,只简单将墨发束起,穿了墨蓝色的常服,他长得很高,站在叶骊珠的面前,自然很有压迫感。
叶骊珠往后退了退:“我换衣服,殿下请避一避。”
提骁背过了身:“这几天,你父亲都在忙,没有时间照看你,你暂时住在我这里。”
叶骊珠想了想,自己突然昏迷过去,父亲肯定特别担心。她道:“您平时肯定也有事情在忙,我不好一直在您这里打扰。叶府自然有其他人照顾,我爹尽管忙朝中大事,在自己家里,我爹他也更放心一点。”
提骁面色一冷:“这么快就腻了这里?”
昨天晚上,她还在他耳边小声哭泣,对他百依百顺,娇软可人的喊他“哥哥”,今天把衣服穿上了,居然就想离开。
叶骊珠一愣,她并没有觉得腻,只是觉得带病住在提骁这里不太好,而且她也觉得父亲那边有古怪:“我没有,殿下,我是怕父亲担心。”
提骁寒声道:“他知道你醒了,暂时不会担心。”
叶骊珠已经穿戴整齐了,她虽然想不通父亲为何让自己在提骁这里住着,可提骁也不可能拿这件事来骗自己。再者,住在提骁这里,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好。
叶骊珠穿了衣服,青淑恰好也送水过来伺候叶骊珠梳洗。
青淑见提骁面色冰冷,隐隐带有怒气,想着叶家小姐娇惯,也不知说了不该说的惹到了提骁。
青淑本来和海檀一样,也是暗卫出身,一般被派出去做事情。只是在外做事太苦,青淑用了手段留在了京城中,就等着哪天秦王殿下回京,能不能得到秦王殿下的垂青。
上次秦王需要一名女下属去叶府,青淑处处都比不上海檀,错过了机会,这次秦王需要女人来府中,她才入了选。没想到进来居然是要当丫鬟,伺候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青淑表面上不敢流露什么,心里却很不满意。
眼下见两人闹得不愉快,青淑过来伺候叶骊珠梳洗。
梳妆镜前并没有女子用的东西,这个房间是提骁的房间,桌上的所有物品都是提骁的东西。
叶骊珠好奇的拿了一支发簪,簪头羊脂白玉,极为简洁素雅,簪身是银质,簪尾尖尖,叶骊珠怕伤到手,小心拿着。
青淑本来在给叶骊珠梳头发,见她居然随意碰秦王殿下的东西,心中不怎么舒服:“叶小姐,这是秦王殿下的。”
叶骊珠知道是提骁的,她看提骁整日都喜欢穿一身黑,总是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寻常人看了他都害怕。
这支簪子搭配白色衣袍最适合,叶骊珠针线活儿不错,想着哪天有空做一身白色的衣袍送提骁。
青淑本提醒了叶骊珠,仍旧见她拿着秦王殿下的东西不放,心中很是不满了,觉得叶骊珠的脸皮太厚。此时,叶骊珠对近处的提骁道:“殿下喜不喜欢素色衣物?我觉得素色衣物和这支簪子更搭配一些。”
平时也就太子等一群少年喜欢穿一身白,提骁的气质更适合稳重贵气的玄色,他听了叶骊珠这般问,总觉得叶骊珠是偏爱像太子这般的少年多一些。刚刚就被想要回家的叶骊珠给气到了,此时脸色更冷:“不喜欢。”
叶骊珠把簪子放下了,她觉得殿下的态度有点冷,从一早上就不怎么开心,可能最近有什么烦心事。
青淑给她梳着头发,手上没用好力气,扯了一下叶骊珠的头发,叶骊珠疼得闷哼一声,青淑晓得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但秦王殿下在这里,她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就道:“小姐的头发有些毛躁,梳发时难免会疼一下,您就忍一忍。”
话音刚落,青淑的手腕被人重重一捏,梳子落到了地上。
提骁冷声道:“不会伺候人就滚出去。”
对待别人,提骁才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青淑手腕被折,疼得满脸是汗,顿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错了,殿下饶命。”
提骁昨日还摸过叶骊珠的头发,他知晓她的长发又柔又顺,认真伺候她梳发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眼下这个丫鬟做错了事还可以饶恕,做错了事却找借口却是提骁最厌恶的。
提骁不想让叶骊珠看到自己不近人情的一面,不等叶骊珠开口,他寒声道:“出去领罚。”
青淑出去后,叶骊珠抿了抿唇,提骁以为她是要为人求情,道:“这般不听话的下人,若是轻饶了,今后其他人也会怠慢你。”
所以要趁早立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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