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面, 一起吃过茶,可没闻见什么。”
顾澜用帕子压了压自己的嘴角,抑制住那阵快意的笑,脸上震惊:“是吗?我也不知。”然后忐忑地双手交叠在一起,生怕别人发现什么似的。
她这样的反应, 别人倒是信了几分,琢磨着回去要叮嘱自家的兄弟别再去顾家提亲了, 万一顾鸾她真的有体臭, 岂不是连累了一家人,谁知她将来生出的孩子会不会也臭。
上元节后,周廷焱又陷入了繁忙的公务里,顾澜则清闲了, 平日陪陪老夫人,跟侯府的几个孩子逗着玩,甚至有空了,还带上尤氏去逛街。
转眼就出了正月,这几日顾澜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因为她母亲宋氏的忌辰就快到了,尤氏精心准备了香烛纸钱,两人决定去扫墓祭奠。
二月初四,顾澜提前跟周廷焱说了这事,一大早,周顺派府中的护卫护送顾澜去城郊,她没带腊月和彩珠,身边只跟着一个尤氏。
她们下车时,顾澜特意跟护卫们嘱咐,不让他们靠近,免得惊扰了母亲,尤氏拿着一筐香烛纸钱,扶着顾澜,走在不太平坦的小路上。
宋氏没葬进顾家的祖坟,就在城郊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安葬了,顾澜依稀记得,当初这块地方是宋氏的堂兄给找的,宋氏给她定的亲事,就是这位堂舅的儿子。
宋氏的墓前看起来很干净,没有杂草,尤氏让自己的丈夫时常来这里扫扫墓,除除草,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墓碑上,顾澜来到墓前,屈膝跪下,尤氏跪在她旁边,把香烛点好放在两边,中间摆上一个果盘,又从筐里拿出一个火盆,把纸钱放进去烧。
顾澜摸着母亲墓碑上的刻字,压低声音说道:“娘,你的遗愿我只能违背了,我已经嫁人了,镇北侯是个好人,他对我也很好,等他得空了,我带他来看你。”
她心里有些恍惚,不知道母亲会不会怪她,从前母亲总说嫁人还是要嫁个平凡老实的,周廷焱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与这四个字搭不上边。
他权高位重,甚至比她的父亲顾太傅还要有权势,他骨子里透着强势,母亲曾言这样的男子最不好相处,掌控权势的人多疑善操控人心,你除非软一辈子,否则稍有争执,他就会扼住你的命脉,主导你的一切,让你这辈子都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顾澜觉得周廷焱并非完全是母亲说的那一类人,至少上一次婉莹拿出那封信,他看了并没有来质问她,而是选择了相信,也没有因此限制她的自由,她与母亲是不一样的,哪怕有一天周廷焱又娶了别人,或是不再纵容宠溺她,顾澜也能好好活下去,因为她永远记得母亲那句,要她好好活着。
这时节还有些冷,顾澜跪了一会儿就被尤氏拉起来,看着纸钱在火盆里慢慢燃烧,等那些纸钱都烧成灰,尤氏说道:“姑娘,你的心意到了就好,天冷,你身子又弱,咱们先回去吧。”
顾澜点了点头,两人才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她们。
“澜姑娘,留步。”
这人直接从宋氏的墓碑后走出来,尤氏吓了一跳,张嘴就要喊人。
“别,小的是宋家的家仆,来替我家主人送信的。”
顾澜拦住了尤氏不让她喊,接过那下人递过来的信,下人怕她不信自己,从怀里摸出一块玉,顾澜看了不由震惊,那玉和母亲临死前留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信了下人的身份,一边打开信一边问道:“我堂舅还好吗?”
下人顿了顿,答道:“老爷前年去了,如今当家的是大少爷。”
顾澜看完信,有些许怔忡,信是宋怀璋写的,上面说他已于前日到了京城,也知道她嫁人的事,婚约自然作废,不过他有一件关于母亲生前发现的的要紧事要告知她。
会是她心里一直想的那件事吗?
顾澜回过神,问那下人:“你家主人可曾往顾府送过信?”
下人说:“年前送过,没有回信,结果来了一打听才知道……”
他隐下了剩下的话没说,顾澜心知肚明,必是宋怀璋到了京城才知道她嫁进镇北侯府的事,遂写了这封信,在她来给母亲扫墓时,让下人给她看,确保不会落进别人手中。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心里有些乱,没有立即答应,下人也没有说别的,从另一边离开了。
顾澜回到侯府,午饭都没吃,把自己关在卧房里,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心里才平静些,她害怕去触碰真相,揭开了不是鲜血淋漓就是肮脏龌龊,她不敢,虽然那个人从没对她好过,可他也做了她十六年的父亲。
她的心事重重没有体现在脸上,但她做什么都是恹恹的,不吃饭也不觉得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周廷焱回来,一眼就看出了她今日的异样。
“侯爷回来啦。”顾澜还觉得自己藏的好,如往常一般迎上来。
周廷焱知道她今日去祭奠亡母,想必是想起些旧事心里难过,他语气软了几分:“听说你中午饭都没用,小笨蛋,不知道饿吗?”
顾澜讶异,是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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