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音微笑着点点头,跟迎上来的莺时往后院去了。
卫瞻收回视线。
霍平疆道:“听说纪家姑娘嚷嚷着非你不嫁,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霍平疆又摇头:“纪家出过几任贤后,甚至出过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这一辈的纪家女儿倒是令人惋惜。”
卫瞻有些烦躁,也没怎么听霍平疆的话,问:“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霍平疆顿了顿,“我久居边疆,此番你父皇特令我来带你回京。意味着什么,你该懂。形势恐比你想得严峻。”
卫瞻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离京时,父皇身体分明还好。”
“满心家国天下,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老头儿。”霍平疆言语之间颇为不赞赏。
卫瞻去后院寻霍澜音时,她已不在那里。他转身去房间寻她。卫瞻下意识地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眉峰慢慢皱起。明早就走,他却不清楚这只拧得要死的小狐狸骗子肯不肯跟他走。
若她不肯呢?
难道真的要绑起来抗走?
到时候恐怕又要应对她的伺机逃走。回了京,他会变得很忙。若那时候,她还满心算计地逃走,他恐没有那么心力第一时间发现她的狡猾。
卫瞻立在门外,心里烦躁地想踹门。
勉强忍住。
隔着一道门,他看不见霍澜音,却已经闻到了淡淡的专属于她的香味儿,从房中飘出来。
还没见到她,卫瞻已经在想象她会怎么拒绝。这只小狐狸不知道又准备了多少长篇大论。
一想到她的长篇大论,卫瞻就觉得头疼。
啧,若是男儿身,她这口才可以入朝为谏臣了。
卫瞻烦躁得更想踹门了。好像把面前这道门踹个稀巴烂,才能缓解他心里的烦躁。
忍。
深呼吸。
卫瞻推开房门。
霍澜音坐在窗下,执笔写字。她身上穿着一袭柔软宽松的浅藕色寝衣,洗过的长发还没干透,披在肩上,压得后背上的衣料有些湿。
柔软中带着几分清冷。
“写什么?”卫瞻朝她走过去。
霍澜音提笔写字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写字。她说:“想不通的事情落在纸上,兴许会更条理清楚些。”
卫瞻立在霍澜音身后,垂眼去看霍澜音写下的字。
入眼,便是一个画了个圈圈的“优”字。
卫瞻往下看,念出来:“一,有钱。”
卫瞻瞥了霍澜音一眼,继续往下看。
二,有权。
三,模样好。
四,武艺好。
五,才学佳?(听说的。)
卫瞻默了默,问道:“这是泥泥分析出来的孤的优点?”
霍澜音咬了下舌尖,轻轻点头:“对。”
卫瞻又深吸了一口,问:“只这五点?”
霍澜音莫名心虚,小声说:“还在想……”
“不急。”卫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霍澜音的肩膀,“不要急,慢慢想。”
霍澜音肩膀被他拍得一沉。
事到如今,霍澜音反倒松了口气,颇有一番豁出去的意思,竟真的不管一旁的卫瞻,径自认真想着卫瞻的优点。
半晌,霍澜音在纸上写下第六条。
六,善。
“善?”卫瞻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霍澜音却认真地点了下头。
卫瞻望着霍澜音认真的表情,慢慢收了笑。他俯下身来,凑到霍澜音耳边,认真问:“器大活好能不能算第七点?”
霍澜音双颊忽得一红,拧着眉摇头。
卫瞻大笑。
笑够了,他问:“泥泥,七条还不够吗?”
霍澜音摇头,将下面的一张纸取出来递给卫瞻,说:“因为殿下的缺点好像更多些。”
卫瞻脸上的笑一僵,伸手接过来。
入眼,就是一个画着圈圈的“缺”字。
合着她是先写了缺点,再写优点。
一,不会赚钱。
二,太子之位被废了。
三,发作的时候会变丑。
四,武艺虽好,不受控制的时候会伤人。
五,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狂傲自大鬼样子。
六,不讲理。
七,脾气臭。
卫瞻看向霍澜音,问:“泥泥,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把这玩意儿给我看?”
霍澜音坐得腰背挺直,理直气壮地点头。只是她的一双眼睛轻轻转动了,透漏着她的不安。
卫瞻拿起笔架上的朱笔,批阅起来。
划掉一,在后面写:明天开始跟着泥泥学雕玉研香。
划掉二,在后面写:明儿回京抢回来。
划掉三和四,在后面写:狗屁邪功。
划掉五,沉吟了一会儿,才在后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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